“似乎是肚子。”赵珩渊不卑不亢。
“肚子?”二当家嘴角扬起个不屑的弧度,“肚子上哪儿呢?”问的是文文。
文文闻言瑟缩了一下,害怕又不安地飞快看了赵珩渊一眼,想让他开口为她解围。然而赵珩渊压根就不看她,一直低着头。
二当家把她求助的行为看在眼里,神情更加不悦了,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怎么?连哪儿疼的都不知道了?”
语气中隐含的危险让文文情不自禁地抖了抖,她害怕的摇头,眼神躲闪着二当家的注视,战战兢兢:“这,这儿疼。”她胡乱指了一个地方,便不敢再出声,生怕二当家会看出她的假装。
二当家眯了迷眼眸,望着一直在发抖着的文文,眼神更加不屑。而后侧目,扫了眼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赵珩渊。
他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动怒或者欢喜,又像是即使天塌了,也与他无关一般。
二当家突然就心情好了一些了,他这副神态,至少说明了他不曾另眼相看某个娇弱的姑娘,方才看到的那一幕,怕是这个女子自己故意缠上去的吧。
想到这,他摆摆手:“多是吃坏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请郎中来瞧了。”
文文闻言登时大松口气。
现在的她已然没了要勾引赵珩渊的心,只想着二当家能尽快离开,因此也顾不得继续假装身子不适,忙不迭点头,自己走回栅栏里去。
二当家瞟眼她几乎健步如飞的步伐,嘴角的嘲讽更甚。不过当他面向赵珩渊时,脸上的冷情已经被温和取代。
“赵哥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赵珩渊没有二话,随着他身后出去了。
在临出小院时,二当家不着痕迹地给一旁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顿了顿,自然地放缓脚步,落在了人群后,转身往牢房的方向而去。
大虎正在咕哝着二当家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行为,就见一直跟在二当家身边伺候的人朝他的方向走来,忙站直了身子,腆笑。
“威哥,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小的做的吗?”
威哥睨了他一眼,边走边朝他招手:“随我进来吧。”
紧接着没多久,牢里就传来了几声女子惨叫哭喊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抽打的声音。
须臾,威哥和大虎从里头出来。大虎脸上的谄笑都几乎要维持不住了,额头的碎发早被汗给浸湿。他目送着威哥逐渐远去的身影,才轻吁口气,擦了擦额头汗。
又被春风吹了一会,他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斜了眼牢房,喃喃:“得罪谁不好,得罪二当家,啧啧,没脱层皮就算不错了。”
说着他提了桶水进去,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文文。
大虎摇头,在她旁边蹲下,摇头叹气:“整个寨子都知道二当家最是脾气不好,更不喜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你倒好,直接被撞到了。唉,吃点苦头就当是教训吧。”
文文呜咽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