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渊计划的是在七天内解决,时间太短不够他把山寨的地形摸清。太长了又怕走漏风声,从而引起山寨里的人的注意。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担心陆清漪在里头会受苦吃亏。
所以留给黄县令的时间并不多,他需要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一边召集人马,一边按照赵珩渊传回来的舆图制定剿匪行动。
实际上这是一次非常冒险的行为,如实剿匪成功还好说。可如果失败了,黄县令直接就会丢了头上那顶乌纱帽了。
因此,能不能从太守府那调来兵马,赵珩渊和黄县令心里都没底。至于那个只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师爷,从头到尾见缝插针的想劝黄县令打消剿匪的念头。
“大人,难道您忘了四年前的那次剿匪了吗?那一回我们败的实在是太难看了,官家都震怒了,差点就要治我们的罪。大人要三思啊!”
黄县令抚着额头:“本官记得,本官也知道,可是本官觉得这次是一个好机会。那些贼人占山为王,在附近烧杀抢夺为非作歹已然许久,若是能彻底除了他们,也是一件善事。”
师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那些山贼没有那么好对付的,他们盘踞在此已然有六年之多了,大人您才来了不到五年,根本不懂他们有多狡猾。”
是的,当初黄县令才到此地任职就被派去剿匪,由于对这些山贼不够了解的缘故,那次剿匪几乎是对半输赢,而且真轮起来的话,还是他们这边吃亏的多。这事一直是黄县令心头的一根刺以及耻辱。
如今能有机会让他一雪前耻,黄县令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况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若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话,或许真的可以成功也不一定。
想着,他抬头打量对面一直面无表情,却无形间给人一种压力的赵珩渊,突然好奇:“敢问阁下是做什么的?”
赵珩渊:“猎夫。”
黄县令:“哦~”
“什么?你只是个猎夫?!”发出惊叹的是一惊一乍的师爷。“你只是一个猎夫而已,哪来那么大的口气,觉得你能带着我们剿匪。”
赵珩渊偏头,望着从方才就一直喋喋不休个没完的师爷:“有哪条律法说明猎夫不能剿匪吗?”
师爷怔楞:“那倒没有……”
赵珩渊便不再说话。
师爷呆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可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夸下海口!”
“事情还未做,你如何判断出我是夸下海口?”赵珩渊漆黑的眸子直直望入师爷的眼,反讽道,“若是凭你的经验的话,大可不必说了。”
师爷被他这一眼给震慑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才被他鄙视了一下。可待他想反驳的时候,却发现赵珩渊已经和黄县令在商讨剿匪的细节,只得暗自咽下这口气,等有机会了再还回去!
虽然还未完全了解山寨里的情况,但有大虎这个有问必答的山贼在,赵珩渊还是和黄县令商定出了剿匪的雏形。
“我上山后会尽快和你们取得联系,若是有疑问的话,可以问剩下的那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