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漪嫌恶地眯起眼睛,啧啧几声,心里狠狠腹诽了胡华一顿。
“我来吧。”赵珩渊搂着陆清漪远离床边,让她在一旁候着。
陆清漪点点头,想想香娘不也是赤着的,又忙拉住赵珩渊。
“还是我来吧。”
但赵珩渊一想到胡华赤着身体,不想污了陆清漪的眼,也拦着她,坚持:“让为夫来。”
两人来回互相拦着,须臾,陆清漪忍不住扑哧一笑:“好啦,都别去了,把药下到茶壶里吧,反正这药对女子没影响。”
两人都不愿意对方污了眼,思来想去,还是别碰胡华了,免得回去都要消毒。
陆清漪径直把药粉倒到茶壶中,随后招呼赵珩渊离开。而昏睡了的胡华和香娘,甚至都没感觉到房子被人入侵过。
第二天,陆清漪倚在窗边,看着外头的蒙蒙细雨,有点犯懒和闷闷不乐,倒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只是因为春雨让人提不起精神罢了。
她抬头看着阴沉的天,托着腮发呆。正神游着,就感觉后背一热,一双铁臂环上腰间。陆清漪眼睛亮了亮,转过头,亲昵地蹭了蹭赵珩渊的脸。
“胡家的人去贾府了吗?”
“没有。”
陆清漪咬了咬下唇,心忖都午后了,居然还没有行动,这胡华果然是欠揍啊。
她又苦恼。
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开始结疤了,若不是梁巧燕的事,他们早启程回陆家村了。陆清漪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过后他们还要去赵珩渊的老家,还不知要走上多久才到呢。
思及此,陆清漪拍了拍赵珩渊:“走吧,去找胡华。”
两人/大摇大摆地来到胡家,院中只有胡母在做事,其余人都在房中。
大门是被赵珩渊踹开的,“哐当”一声,就断了一角,挂在墙上摇摇欲坠。
他们给自己营造了一个恶霸的形象,院中的胡母吓得猛地跳起,脸色都白了。陆清漪恍若不见,径直走了进去,一脚踩在小矮凳上,端着地痞的流/氓样,恶狠狠道。
“胡华呢!”
胡母颤颤巍巍,嘴唇嗫嚅几下,没有说话。
陆清漪也不啰嗦,站直了起来。后边的赵珩渊便自顾自地走向胡华的寝室。
“你,你要做什么?!”胡母惊吓,作势要上前去拦,但被陆清漪给挡下了。胡母颤抖,“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我,我……杀/人是犯法的。”
陆清漪露出恶魔的笑容:“谁说我要杀/人了,这世间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杀/人是最愚蠢的。”
胡母脸色发/白:“你要做什么?是巧燕让你来的吗?”
“不是,是我不耐烦了。”陆清漪眯起眼睛,“我说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
胡母正要说话,闻声出来的胡父连忙奔来,警惕地看着陆清漪,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怒气:“小侄女,今日都还未过呢!”
“我知道,只是确保一下而已。”陆清漪摆摆手,“他如果不和离,我就打到他和离为止。”
胡父怒瞪:“殴打秀才是触犯律法的!就算你和县老爷关系好,我们也能告到太守大人去!”
陆清漪闻言无惧地昂起头:“那你不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