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另外一个人说:“据说你在家中什么活都不干,成日只知道梳妆打扮,也不侍奉公婆呢,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就是。”另一个妇人当着她的面翻了个大白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既嫁人了就该好好的,还用着在青楼的那一套,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哎哟,这话就说的过于直白了。”一开始笑出声的妇人这回改换捂嘴笑了,“不过话糙理不糙。”
“你,你们……”被当面羞辱,香娘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楚楚可怜地跑去找胡华哭诉去了。
她猛地扑进胡华怀里,把放空的胡华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我的心肝儿。”
香娘委委屈屈把那几个人的事说了一遍,胡华一听就怒了,带着她进去讲理。
“几位夫人,大家同为一村人,为何出言不逊?”
那几人见香娘还找了人来撑场子,眼里的不屑更是明显了。
“哟,这不是那个负心汉吗?瞧着也就生的一般啊。”
“可不,贼眉鼠眼的,也就娼妓才看的上。”
几位嘻嘻哈哈地点评起胡华的长相来。
胡华又羞又怒:“胡某不曾得罪过几位,几位怎能说话如此粗鲁不堪,当着我们的面便出言不逊,对胡某评头论足,太过失礼了。”
“哟,不愧是秀才啊,说话还文绉绉的呢。”
“哎,不过徒有虚表罢了,人品不行啊。我听说啊……”
话头一起,几人又低声笑说起来。
被晾在一旁的香娘和胡华气的鼻子都冒烟了:“你们到底是从何听来这些,这些胡言乱语的!”
“用不着听啊,大街小巷都在传着呢。”
“可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不出啊,一家子都这么不要脸。”
胡华气的脸都红了,可要他与女子计较,又觉得太掉价,有损他的形象,只能愤而带着香娘离开。
回到家中后,就见胡母坐在院子里抹眼泪,胡父在一旁安慰着。
胡华看着就心烦:“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还嫌我不够烦吗?”
胡母一听,哭的更伤心了。
胡父瞧胡华这种态度,脸都黑了:“混账,这是你娘,你怎么跟你娘说话的?!”
胡母怕他们吵起来,伸手拉了拉胡父的袖子,让他不要说。可胡父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指着他大骂:“你娘哭还不都是因为你,都是你闹的这些事,让我胡家都丢尽了脸面。”
胡华一听就不耐烦了,长这么大,他一直就是家里的骄傲,何曾试过让胡家蒙羞了:“什么叫我闹的事,我做什么了!如果不是我考取了功名,你们前些年能这么风光吗?现在好了,为了那样一个女人,还嫌起自己亲生儿子来了,你们是不是老糊涂了啊!”
话落,一声清脆的“啪”应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