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脸上已经消肿不少的胡华正拿着休书要去宗祠,就被人兜头套了麻袋,拖到角落里揍了一顿,直把他打得叫娘才离开。
两天后,再一次打算去宗祠休妻的胡华,又被人套头拖角落里揍了一顿。
这一次,胡华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
胡家,胡华气的直摔东西:“肯定是陆清漪那个臭娘们搞的鬼!”
前几天陆清漪走之前就威胁过他,当时他压根没陆清漪放在眼里,没想到她竟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行啊,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
胡华随即拿起毛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两张状纸,要上衙门告陆清漪去了!
胡母在一旁忧心忡忡:“要不算了,我看巧燕这个堂妹真的惹不得,听说她男人还杀过人呢。华儿,咱就别去惹她了。”
“算什么算,我被人打成这样,若是就这么算了,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胡华铁定了心要和陆清漪杠上了。
“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她一个区区的娘们了。”
“可是她那些打手……”
“那正好!待我上告后还受伤的话,县老爷就不得不抓捕她,我看她还怎么让人打我。反正梁巧燕我是休定了。”
他就他胡华休个妻还得看人眼色了,不就是拖吗,他也会!
因此第二天,胡华就雄昂昂,气赳赳地上衙门去了。
敲了喊冤鼓,胡华昂首挺胸进去了。卢县令穿着官服坐在公堂上,居高临下地等着胡华行礼。
然而胡华这人过于自我,认为秀才见到县老爷可以不行礼,因此也自动免了这一项,只是略做伏低姿态,朝卢县令作揖。
卢县令略微不悦地眯了眯眼睛。
胡华却未发现:“大人,草民是来状告两个嚣张至极的外村人。”他递上状纸。
方师爷过来接过,呈上去,才打开来看,就听胡华道:“草民要状告的,正是如今住在贾家的赵珩渊以及其妻陆清漪。”
听到这两个名字,卢县令的眼睛又眯了眯,状纸都懒得看了:“你要告他们什么呀?”
“告他们目无王法,聘人殴打草民!”
“哦,打哪里了呀,本官怎么没看到?”
这就是最妙的地方了,那些套头打胡华的人,每一拳每一脚都不往头上打,往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打,休息个几天淤青就消了,可那时候胡华都能下床了啊!
“这,陆清漪这个刁妇找的人都是老手,打人专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打。”
“也就是说没有证据咯。”卢县令懒懒掀了掀眼皮。
胡华一听他这语气不对,当即就有些慌了:“这,有,有的吧……”
“什么叫有的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身为读书人,你连话都说不清了吗?”
“不,草民是,草民……”
卢县令不耐烦地打断:“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胡华急的直抹额头汗,使劲想了好一会,才终于想到一个:“是,草民,对,草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