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想起我了吧?”陆清漪一点都不在意胡华说的那些话,在她印象中,胡华就没有过讲人话的时候,“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啊。”
“你……”胡华被噎了一下,随后一脸鄙夷,“你也是一如既往的粗鄙啊。”
“还比不上你,几年不见,更加无耻了。”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他身边的香娘,“还娶了一个同样不要脸的女人,恭喜啊,天作之合呢。”
论说话不带脏,陆清漪也不赖,可不是只有他胡华才会咬文嚼字。
“你这女人,说话怎么如此难听。”胡华是读书人,骂不出太难听的话,可他旁边的香娘可忍不住。
陆清漪反呛:“你方才说话也没好听到哪里去,不过是跟你取经罢了,那么生气做什么呢。”她最近新学了一个无往不利地利器——装白莲。
这个利器只要用在讨厌的人身上,效果简直是显而易见且喜闻乐见呢。
果然,香娘被她的白莲话噎的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胡华到底是有点脑子的,很快反应过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来看堂姐啊,还能做什么。”她一脸‘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
胡华噎了噎,瞪眼:“你们来别人家做客,就是这么做客的吗!果然是乡野出身的丫头,就是粗鲁。”
“行啊,你出身高贵知书达礼嘛,那你跟我说说,妾室在正室面前应该是怎么样的态度呢?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正室在这里洗衣裳,妾室在旁边指手画脚。你不是很会讲礼数吗,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呗。”
“这……”胡华再一次被噎住。
“这什么这,说啊,读书人不是都很懂吗?我倒是想知道,别人家知道你的妾室在家作威作福甚至爬到正室面前,会怎么说你呢。”
“说、说什么,香娘她手无缚鸡之力,巧娘多做点怎么了,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胡华反驳。
“哟,还手无缚鸡之力,你劲儿够大了,你怎么不干活呢。”
“我是读书人!”胡华眼睛一睁,“怎能做这种粗活。”
陆清漪哈一声,翻了个白眼:“读书人不是人啊,读书人就不用做事吗?况且我看你读书也没什么用,都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下半身吗?”
“你你、真是……”胡华被陆清漪颇为流氓的粗言鄙语给气的手指都发抖,“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你也知道自己有辱斯文就好,娶的小妾连最基本的孝敬公婆和主母都做不到,有辱家门,还不如休了算了。”
香娘闻言眼睛都瞪圆了,随即楚楚可怜地抹起眼泪,开始哭闹起来:“华郎,你看看她说的什么话,她在离间我和你的感情,还叫你休了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要受这种侮辱。”
胡华忙在一旁小声宽慰,柔声的安抚,一边狠狠的瞪着梁巧燕,仿佛这一切都是梁巧燕惹来的。
陆清漪在一旁看的白眼直翻,觉得香娘这白莲花的段位还不如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