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渊点点头。
他何曾不知今日这一切都只是演给如姨娘他们看的,只是看见陆清漪跪着,总觉得委屈了她。
他又想起昨日陆清漪连夜赶制的“跪跪安”,想到她稀奇古怪的那些念头以及狡黠的笑容,眼里总算浮现一些笑意。
感觉到他的气压回暖不少,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压迫,吴太守感到有些惊奇,好奇问:“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赵珩渊嗯了一声,没多做解释。
吴太守想也知道是为什么,他也是成亲了的人,如何不知道赵珩渊的心思。只是觉得意外,没想到冷情的人在遇到心仪的女子后,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他想,若是姚国公在的话,怕也是会为之惊讶的。
“肃静!”公堂上,卢县令拍了拍惊堂木,议论声便立刻消了下去。
“犯人陆清漪,你可知宣你上堂所为何事?”
“回大人,小妇不知。”
卢县令展开状纸:“上面状告你下毒毒害贾家当家贾春原,你可认罪?!”
陆清漪低着头,语气不卑不亢:“小妇不认罪,小妇并未下毒害人!”
卢县令恍若未闻,只是照本宣读:“状告者说,死者贾春原因身患疾病,特意前往陆家村请你上门看诊,并承诺了会予你丰厚的诊金作为酬谢。但你贪婪不知足,收了贾春原原配潘巧的钱银,帮她下毒害贾春原,可有此事?!”
“回大人,小妇是冤枉的。小妇在来之前以及之后都不曾与贾夫人有过深的交谈,更不曾收过她一文钱。”
卢县令一拍惊堂木:“那上面说你曾收过苏管家给的十两银子,又如何说?!”
“那是他给我爹娘的,因为贾老爷让他去请小妇看诊,可小妇不愿出远门。苏管家为了不让贾老爷惩罚,使了手段逼迫小妇答应。”
“所以你怀恨在心,故而答应潘巧的诱惑,给贾老爷下毒。”
“不是,小妇并非愚蠢之人,如何会为了这点小碰撞而下毒害人。”她顿了顿,说,“自然也不可能为了银子而杀人,以小妇的能力,想要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何须为了银子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她自信的语气以及大胆的言论,让堂外的人一阵惊呼,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卢县令并未喝止他们讨论,而是继续引导:“或许你自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害人呢?”
陆清漪闻言微微一笑:“回大人,小妇就算再嚣张,也不认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也没有完美的犯案。不管男女老少,即便是再谨慎的人,只要作案,就一定会留下线索。小妇,可不是那般自大的人。”
她抬起头,胸有成竹地看眼如姨娘,道:“至于那些加诸在小妇身上的罪状,小妇可以自证清白。”
一言出,满堂皆惊。
如姨娘更是倏地转头看陆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