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陆清漪百无聊赖地看着凑在一块的几个老家伙,懒懒打了个哈欠:“相公,你说他们在说什么呢,表情好严肃。”
赵珩渊摇头。
他虽看的懂唇语,但隔得太远,只能勉强读出只言片语,具体说了什么连不上。
陆清漪眼神儿没他好,看着看着就眯起眼睛,咕哝:“总感觉没安好心的样子。”
“为何?”
“不知道,女人的直觉吧。”陆清漪摸着下巴,“相公不觉得那几个老家伙来的时间也很巧吗?”
“清儿觉得是有人安排他们聚在一起的?”
“不一定是有人安排,说不准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凭她看过那么多宅斗文(并没有),陆清漪觉得,潘巧树敌太多了。
这也不奇怪,潘巧本性高傲又强势,贾春原因为依赖她自身的力量而忍气吞声,可其他人却不会。眼下是夺回贾家家业的最好时机,稍微会盘算的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看来今天不管潘巧是不是犯人,都会变成犯人。”有人亲自递上拉潘巧下台的绳子,谁能抵挡住这个诱惑呢。
果然,没一会,几位阿公神情凝重地分开。他们看着潘巧和如姨娘,又互相交换了眼色,二阿公站出来,摆了摆手。
“诸位,今日是春原的头七,都说死者为大,眼下大家也看到了,春原心里有怨不肯往生,不管这木炭是指认犯人的,还是思念大夫人的,我们都要给春原一个交代。”
闻言,潘巧似有所觉,侧身看着几位阿公:“那么阿公们打算如何给春原一个交代呢?”
三阿公手作拳头抵在唇前,清了清喉咙:“潘巧,我们认为你该就此事好好解释一下,为何春原会托信说你是犯人。倘若你真是无辜的,我相信上天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潘巧笑了起来:“还我一个公道?我何须你们还我一个公道,是非黑白,大家心中有数,何必在这惺惺作态呢。”
四阿公恼怒:“潘巧,你什么意思,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春原不在,你便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吗。”
“四阿公,您用不着说这些话,人若想要获得尊重,就不要做令人瞧不起的事。不管春原在不在,不放在眼里的我照样不入眼。”潘巧掷地有声。
屋顶上的陆清漪不住叫好。
“干的好,就是要狠狠打这些人的脸,让他们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负的!对吧相公?”
赵珩渊宠溺地看她一眼,伸手摸摸她的脸,低声关心:“冷吗?”
陆清漪摇头:“不冷,我现在澎湃得很,好久没试过这么舒畅了!”
“有那么开心吗?”赵珩渊笑。
“有啊,你不觉得潘巧很帅吗?”
“帅?”赵珩渊记得这个词不是用来形容男人长得好看俊俏的吗?
“就是帅,帅也有酷的意思在里头。”陆清漪煞有介事。
赵珩渊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