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春原被害已然过了七天,这期间如姨娘是绞尽了脑汁想要把潘巧给除掉。无奈潘巧势力太大,轻易撼动不得,又无法近身,只能从别处下手。偏偏被关在衙门中的陆清漪迟迟未有消息。
这一切都是因为赵珩渊和陆清漪在背后搞的鬼,陆清漪甚至猜到如姨娘会在头七这天搞事情,便央着赵珩渊带她来看戏。
果然才到不久,戏就开锣了。
虽说早知道如姨娘肯定会想尽办法栽赃陷害潘巧,但亲眼看到,依旧让人气的牙痒痒。
如此不要脸的人,她只见过三个。一是灵婆,二是陈大夫,第三个自然就是如姨娘了!
被如姨娘一句话陷入两难之地的苏游察面对众人的瞩目,面上无波,心下却已经千回百转。
不管怎么做,最终都会着了如姨娘的道,倒不如自己选一个,至少还在可控范围内。
思及此,苏游察敛了敛眼眸,道:“这是诗人元稹的七律诗,是一首为悼念亡妻而写下的,一共有三首,这是第三首。”
他把整句诗念了一遍,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四阿公问:“此为何意呢?”
苏游察静默半晌,望向潘巧:“苏某猜,这首诗应是给大夫人的。”
此言出,满堂皆惊。
“凶手是大夫人?!”
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
“早说肯定是她了,这么多年把持着贾家,说她没有异心都没人信。”
“不是吧,可我觉得大夫人没必要这么做啊……”
“你傻啊,知人口面不知心,这是能看出来的吗?”
“春原死的也是冤,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夺命鬼呢。”
几位阿公均是面色凝重,望向潘巧的目光也多了不少考究。
如姨娘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挑衅地朝潘巧看了一眼,随即拿着手帕假意抹泪:“我可怜的老爷啊,千算万算,没算到竟然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大夫人,您心思怎能如此歹毒呢!”
潘巧鄙夷地睨她一眼:“如姑娘,事情还没查清呢,这么快就开始给我泼脏水了?”
“你还想狡辩了,事实都在眼前了。”
“事实?什么事实?就凭这么几句诗词,就能断案不成?”潘巧冷笑。
“用不着断案,老爷就已经告诉我们犯人是谁了!各位看,这诗句中便有一个潘字,那不是指的大夫人,又是谁!”
如姨娘说着怒看潘巧:“大夫人,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老爷对你不好,亏待过你吗!你竟买通别人给他下毒。”
“如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官府都还未定罪,你就急着给我下定论,莫不成你比县老爷还会查案了。”
“你休要胡言扯开话题,分明便是你谋害的老爷。也亏得老爷在天有灵,特意托梦给我,好让我抓住你这个犯人,为他报仇。”
“给你托梦,呵,他是老糊涂了才给你托梦。”潘巧讽笑一声,“再说了,谁能证明他的确给你托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