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相公,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这个余国舅作下这么多孽,下场一定会很惨的。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很快你们一定会沉冤得雪的!”
赵珩渊摸着她的脸,眼里闪着温柔的光芒:“嗯,我也相信。”
两人默默相拥了一会,陆清漪算了算时间:“话说,明天就是贾春原的头七了,贾家还没给他下葬吗?”
“没有,尸体现在还存放在衙门中。潘巧和如姨娘还有贾家的人正斗得火热,一时半会怕是没那么快有结果。”
陆清漪呵一声:“不都说死者为大吗,遗体都解剖完了,不尽快下葬,还在为了家当争吵不休。”
赵珩渊也是有些感叹:“从前常年在军中,甚少接触到这样的勾心斗角,大多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这还是头一遭碰见。”
若不是有苏游察主动帮忙,赵珩渊一时间还真不知从何下手。
陆清漪不甚赞同。
赵珩渊若是懂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也不至于被狗皇帝和余国舅联手陷害了。
“不过明天就是贾春原的头七,我觉得如姨娘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陆清漪没猜错,在卢县令那吃了个铁板的如姨娘回去后差点没把头发给抓光,在一个神秘人降临后,终于找到个可以扳倒潘巧的方法。
头七这天,一清早,贾府就传来诵经的声音。
初春的天,原本该是天晴明媚的。但这一天,天阴沉沉的,乌云压顶,仿佛要下雨一般。
贾府大门以及侧门悬挂着两个大白灯笼和白幔,主院大堂中,在衙门摆了好几日的遗体终于在昨夜接了回来,安放在棺材中。穿着米黄色道袍的大师在为往生者低声诵经。
堂中,潘巧和如姨娘跪在棺材一边烧纸钱,如姨娘时不时拿袖子擦泪,一旁的潘巧冷眼扫过,又冷漠移开。
半个时辰后,大师念完安魂咒,开始要念往生咒。这需要掀开死者的掩面巾,洒上供奉在圣祖前的圣水,净化污浊的灵魂,并分别在五灵上点上朱砂。
然而就在大师走到棺材旁的时候,棺材中的贾春原竟是突然坐了起来。他的眼睛紧闭着,双唇发白,脸颊边两片诡异的红晕,乍眼看去实在是吓人的很。
当即,院中的下人尖叫出声,一个个屁滚尿流地往外跑。
“鬼啊,有鬼啊!”
“诈、诈尸了!老爷诈尸了!”
惊叫尖叫在大堂响起,不过几瞬人全跑了,只剩下下头还在念咒的弟子,以及棺材旁的大师、潘巧和如姨娘,还有刚踏进院子的苏游察。
此情此景极为诡异,剩下的人悄无声息地盯着这个突然诈尸的贾春原,纷纷一副戒备的姿势,就连一向高傲的潘巧,也吓得脸白了几分。
苏游察从外头快步进来,正要上前查看,就被大师给拦了下来。
“缘主,危险,请勿靠近。”
苏游察朝大师作揖:“没关系的,我只是想就近看看。”
“使不得啊,贾老爷这是死不瞑目,不愿往生才会诈尸的。今日是他的头七,正是怨气最盛的时候,贸贸然上前,怕是会招来邪物。被怨气缠身的话,轻则生病折骨,重则失去性命。”
大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如意娘当即吓得捂住嘴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爷心里一定怨的很。这些天我夜夜盼着你给我托梦,告诉我那个想要谋害你的人是谁,好让我把人抓住,替你报仇。”言罢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潘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