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漪点点头,想想还是忍不住问:“我逃狱的事……”
“乖,睡觉。”赵珩渊阻止她探问。
陆清漪只好不问了。
才躺下没多久,疲惫不堪的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确认陆清漪已然睡熟,赵珩渊轻手轻脚离开。
他方出门,门外等候多时的师爷颠颠跑上前,一脸讨好的笑容:“赵相公,您这是要去哪呢?”
赵珩渊看他一眼:“有事?”
“啊没事没事。”想想不对,“有事,有事的,我们县令老爷有请。”
赵珩渊抬头看了下天色,说:“我晚些再过去。”
师爷心想,你是什么东西,县令有请居然还要回头再去,拿谱也要看人啊。
但是表面不显:“好的,小的会去跟大人说的。不知您现在是要去哪呢?哦您别误会,小的只是担心大人会过问,所以多嘴问一句,若不方便告知的话……”
“不方便。”
“啊,呵呵……”被毫不犹豫拒绝,师爷脸上略显尴尬,“好的,小的明白。”
像是没看见他的尴尬,赵珩渊顿了顿,又说:“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一个人进这个房间。”
师爷忙道:“放心,小的马上吩咐下去。”
“多谢。”
感觉的出衙门中人态度的转变,虽然具体为何,但应该与他前日送的信有关。所以赵珩渊选择先把陆清漪交给他们,而他现在则要去找证据为陆清漪脱罪。
赵珩渊没有去找苏游察,而是去找仵作。由于贾春原死于非命,按理是需要仵作验尸的,当然家属不愿意也可以不验。
一开始如夫人还打算阻止,但潘巧执意要验,所以尸体就被拉回了衙门。正好赵珩渊人就在衙门,便过来瞧一瞧。
仵作堂就在牢房不远处,这是有缘由的。
由于验尸需要存放尸体的缘故,忌惮着阴气重会坏风水,因此修缮的时候便特意设立在牢房附近,以期用煞气压住阴气。
因此赵珩渊人刚到,衙门中唯一的仵作立刻就躲到案桌后面,瑟瑟发抖:“这,这位大侠,有话好好说……”想来昨夜劫囚一事他都看到了。
正好,如此也就省得赵珩渊再费口舌了。
“贾春原的尸体验完了吗?”
“验、验完了。”仵作哆嗦了一下,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结果已然呈去县令手中,就算破坏遗体,也、也没用了。”
赵珩渊闻言挑了挑眉。
他看起来像是来找麻烦的吗?好吧,看起来的确像。
“给我。”
“什么?”仵作一头雾水。
“贾春原的验伤结果。”
“这……”仵作小小声,“都在县令那了,我这里没有了。”
赵珩渊眉毛一挑,也不揭穿他的谎言,伸手:“把记录簿拿来。”
仵作顿时就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