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就算你体内毒素清了,也要喝点药固本培元。”陆清漪边给赵珩渊夹菜边说,“我昨天给你脉了下,你的身子还有些虚。”
九春眉头都要皱成毛毛虫了,用眼神示意赵珩渊,让他阻止陆清漪送药过来。
然而赵珩渊却觉得独苦哈哈不如众苦哈哈,便直接无视九春的求助,点头:“清儿说的是。”
九春咬牙切齿,心想他待会一定会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把药给倒掉了的!
陆清漪也难得机灵了一回,见九春只是皱了皱眉就不再说什么,这表现可不像他的性格,猜到他肯定会把药倒掉。
“这药只需要喝三次就好,你要是把药倒了,浪费药材之余,医童们还要重新给你煎,一直到你喝够为止,那不是更辛苦吗。”
她顿了顿,颇为阴险的补充道:“正好相公也要喝药,你两有个伴。”
这是威胁?!
不管管吗?
九春眯眼看赵珩渊,赵珩渊仿佛没看见一般,气定神闲地夹了块豆腐放到陆清漪碗中,语气宠溺:“多吃些。”
九春……九春气晕了要。
看着眼前的早膳,九春食不下咽。
陆清漪也知道中药的味道又腥又臭,实在算不上好喝。不说他们了,自己染病那段时间,一天喝三次,到后面边喝边吐。那滋味的确酸爽。
“话说,你们觉得陈大夫他们会愿意指证陈县令吗?”
陆清漪主动切换话题,她总觉得陈大夫那样的人,就算已经栽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比如昨晚,都被抓了,他还要顺便拉陆清漪下去跟他陪葬。
赵珩渊无所谓道:“会有办法的。”不肯指证,那就打到肯就好了。
九春却是笑嘻嘻,笃定道:“他会的。”
“为什么?”陆清漪奇怪他为什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赵珩渊也望他,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狡黠,挑了挑眉:“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九春咬着筷子,“在他心里扎了根刺罢了。”
扎了根刺?
陆清漪和赵珩渊对视一眼。
然后九春就把他昨晚去见了陈大夫的事说了一遍,那模样,活像只成了精的狐狸,还是九尾的那种,尾巴得意的一甩一甩的。
陆清漪摸了摸脸,不知该笑还是该替陈大夫感到悲哀。所以她默默的,由衷地在心里给陈大夫点了支蜡烛。
不仅被九春下了毒,还被威胁,然后又被骗的团团转,想想都觉得可怜。难怪当初赵珩渊会说,九春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现在别说吃亏了,陈大夫遇上九春才是倒大霉了呢。
不过一说到陈大夫,不免会想起那个最最倒霉,一开始被派来投毒的大牛。
“你来这里,不怕大牛会跑?”
“那也得他跑的掉才行啊。”九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把碗筷往桌上一扔,又躺回床上去。“他也被我下了毒,不想活的话就跑呗。”
陆清漪汗颜,这九春是一言不合就给人下毒吗?
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控制人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