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陈大夫已经笃定陆清漪一定是研究出一个更好的方子了,只不过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罢了,否则馆中的病人怎会痊愈的那么快。
可惜的是,他翻看了一会,都没找到自己要的方子。陈大夫眼睛一转,把主意打到赵珩渊身上。
虽然没找到方子,但是了解一下赵珩渊的情况,假如他病的很重的话,还能拿到陆清漪面前奚落她连自己的夫君都治不好也不错。
一想到陆清漪气的暴跳如雷的憋屈表情,陈大夫又自我满足了一下。
就在这时,房外大东抱着个箩筐经过,瞥见房门敞开,陈大夫站在床边,不知在做什么。他猛然想起这是赵珩渊的房,这个馆中的人都知道,陆清漪和陈大夫不对盘。现在陈大夫悄无声息出现在赵珩渊房里,该不会是要下毒手吧?!
想到这,大东抱着箩筐一个转身,笑嘻嘻开口:“这不是陈大夫吗,您外出回来了?”
冷不防一声叫唤,做贼心虚的陈大夫一个咯噔,差点软了腿。他状作自然地转身,嘴角挂着抹僵硬的笑。
“是啊,刚回来不久,听见房里有声音,进来瞧瞧。”说着,陈大夫掩耳盗铃一般又补了句,“老夫瞧他脸色白的很,会不会是服过药后对药汤有反应。”
“是吗?”大东不疑有他,忙放下手中的箩筐走近。
而床上,根本没睡着的赵珩渊内心冷哼一声,没有开口反驳,想要看看陈大夫葫芦里卖什么药。
大东蹲在床边,手搭在赵珩渊腕上号脉,但除了看出他身体虚弱以及脉搏凌乱外,却是看不出其他。可又担心赵珩渊真出事,还真有些急了。
陈大夫趁机又埋汰了陆清漪几句:“这是哪个大夫负责的,怎么没守在病人身边,简直是胡闹,这是玩忽职守!”
大东闻言有意替陆清漪说几句,但陈大夫已经打断他的话:“该不会是有的人自诩有本事,所以对病人就不上心。”
大东呐呐道:“不会的,这是小娘子的丈夫,小娘子又怎会疏忽怠慢呢。”
陈大夫愤愤:“正是因为他是那妇人、我是说赵小娘子的夫君,她才更应该端正自己的态度。面对自己夫君都如此散漫,老夫如何相信她能对馆中其他病人更上心。”
这个指责就有些夸张了,大东大概也能听出陈大夫又来找陆清漪的茬。老实说馆里的人碍于情面的关系,并不会真的给陈大夫脸色。但是时不时来这么一下,也是很烦人的。
大东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中的无语已经掩了去:“我先去找一下小娘子,她应该是去看张成了。”
“张成?”陈大夫从他话里捕捉到一个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