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蒙我的,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
“哦,卑鄙?”九春笑着望他,“阴险?”
“难、难道不是吗?”不知为何,不过是一个眼神,大牛竟然觉得一股寒气打从心底油然而生,下意识想要后退,可又觉得此举过于怯懦,便硬是挺着腰杆,抬着下巴望回去。
九春轻声嗤笑:“论卑鄙,进村下毒的人不卑鄙?”
“这……”
“论阴险,不知拿着刀子威胁人的又是谁?”食指点点,指了指脖子流血的罪证。
大牛哽了哽:“那是因为你下毒,无耻小人。”却不说是因何缘由被下的毒。
九春闻言又笑了:“我不下毒,你早跑了不是吗。”用的肯定的语气。
大牛虽被他说的心虚,表面上却是一贯的嚣张:“爷、爷要跑,你管得着吗。”
九春呵呵一笑,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眯着眼睛:“事关银子,自然是要管的。”
九春笑完换了个姿势,斜靠着茶炕上的矮桌,手撑着脑袋,一脸阴险的望着大牛。
被他这么一看,大牛登时心中腾起一股浓浓的不安,警惕地持着刀子后退一步。片刻意识到自己的胆怯,又不自在向前一步,想要以此表达自己根本不怕他的样子。
见状,九春笑的更欢快了,仿佛一只胜券在握的猫儿,兴致盎然地捉弄着利爪下的老鼠一般。
“大牛啊,你真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吗。”九春维持撑头的姿势,凉凉道。
大牛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如果说一开始那些话是在诈他,九春说一两次也就不说了。可是现在九春一连提了三次,就算他打从心底不想听,都忍不住觉得自己真的出了问题。
也不知是心理暗示还是真的,大牛竟开始觉得身上开始有些不对劲。先是觉得前胸后背丝丝发痒,很快感觉手臂和大腿也是一阵又一阵的痒意袭来。他忍不住挠了挠。
不挠还好,这一挠大牛觉得更痒了,从他抓过的地方迅速蔓延到身上每一个角落,像是有上千只蚂蚁在身上游走的感觉,噌的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怎么回事……”大牛边抓痒边扭着,可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痒,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让他难受的只想在地上打滚摩擦。
“你……你都做了什么!”大牛崩溃地跳脚,手里的刀子都顾不上,叮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双手不停在身上到处抓痒,两腿也不消停,在粗糙的地板摩擦。那模样,仿佛像是在砧板上的鱼一样,张着嘴巴不停蹦跶,十分滑稽。
见状,九春抱着肚子,笑歪在茶炕上,眼角还沁出了生理泪珠。
当赵珩渊来到棺材铺的时候,就看到九春骑在大牛身上狂揍他。他眉毛一挑,站在门口望着地上两人。
“你们在做什么?”此时九春正好提着大牛的衣领,见赵珩渊来,便松开了五指,大牛咚一声摔回地面上去。
“揍人。”九春笑容灿烂。
“被、被揍……”大牛哭丧着脸。
赵珩渊目光落在大牛鼻青脸肿的脸上一会,大牛神情一动,嘴巴张合,大有一副扯开嗓子求救的意思。赵珩渊忙把视线转回九春脸上。
九春刚要解释,大牛就嗷了起来:“爷,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