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又见面啦。”九春嬉皮笑脸地对着黑暗的巷子打了声招呼。
随着他的话落不久,赵珩渊的身影在巷中出现。他先是看着九春的那顶滑稽的小二帽,片刻目光落在他脚边昏迷不醒,身子半陷在雪地中的黑衣人。
“你的人?”赵珩渊冷淡道。
九春一个白眼翻飞:“若是我的人,何必拖来这里。”
赵珩渊又多看了几眼地上的黑衣人,从上到下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他仅露出的双眼。
裹得那么密实,要么是他们熟悉并且能认出来的人,要么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做什么了?”赵珩渊懒得猜,直接问九春。
九春闻言招呼都没打一声,突然朝赵珩渊做了个丢暗器的姿势。
赵珩渊淡然举手抓住了九春丢来的东西,缓缓向上展开,手心躺着一个药包。因为九春的动作,药包里的药粉散出了一些来,赵珩渊眉头轻拢。
“下毒。”九春用眼睛努了努,笑嘻嘻道。
“在医馆?”
“不是……”九春故意卖起关子来,“将军若是想知道的话,也很简单。”说着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对着赵珩渊挤眉弄眼,示意他花钱就可以。
赵珩渊权当没看见,把药包往怀里一揣,说:“没有。”
闻言九春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眼睛瞪着他怀中刚揣进去的药包:“那你……”
“想要?”赵珩渊挑眉,仿佛在说,若是想要,那就只能来抢了。
九春一个吃瘪,郁卒了,哀怨地瞅着赵珩渊。
自己几斤几两他自是清楚。他们这个门派所,注重的不是武功多高,而是身轻如燕和跑得快。真打起来的话,肯定鼻青脸肿。
“将军,过河拆桥可不是君子所为。”
“赵某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九春急:“好歹是个将军,怎能欺负普通百姓。”
“赵某早已不是,而且……你也非一般百姓。”
九春假装听不懂:“我在这陆家村待了五年多,早已融入村中,怎会不是一般百姓。”
“既是百姓的一员,为村子作出点贡献,也是一件好事。”
九春又是一个白眼:“我派之人从不做善事,有钱一切好商量。”势要把财迷作为教规贯彻到底了。
别人的宗派如何,赵珩渊不便置喙太多。他在黑衣人身边蹲下,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什么都没能找出来。
直接问:“他打算在哪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