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渊卖惨得逞,伸出两只大掌,手心向上。借着屋内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他的大掌都冻通红了,瞧在陆清漪眼里心疼得不行。
她想也不想伸手触摸,冰冷从他的大掌上传来,冻得她一个哆嗦。
这个男人向来体温偏高,就算是冬天,大部分时候双手都是暖暖的,之前还经常被她拿来当暖手宝,何曾像今天这般冰冷。心中立马除了心疼再无其他情绪。
“怎么这么冷,快进屋暖暖。”
才要拉他进门,随即想起自己的情况,陆清漪停下脚步,左右为难。
赵珩渊却不再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上前抱起陆清漪进屋,长腿一勾,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赵珩渊柔声打断。
“清儿,你今夜已经和为夫说了很多句不行了,还要继续再伤为夫的心吗。”
“我……我没啊……”陆清漪被他说的低下头。
“没吗?”赵珩渊眉毛微挑,“那么方才是谁故意用话激为夫离开,让为夫心生内疚的。”
陆清漪头埋得更低了,被他说的无地自容,越发内疚:“我那……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你在意我。”赵珩渊接上她的话,把她安稳放在床上。“我知道。”
他蹲在陆清漪床边,抬眸望着眼前哭的眼睛红肿的小娇妻,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可是假如留给我们的时日不多,我更愿意跟你待在一起。”
房外寒风瑟瑟,点点雪花飘落,给这阴冷皎洁的月光多添了几分浪漫。
温暖的房间里,两人相对而坐,保持着陆清漪认为刚好的距离,互相对视无言。倒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太多的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好半晌,还是陆清漪先打破沉默:“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能一直待在这的。”
赵珩渊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凝视着她。从她的眉到她的眼到她的脖子,越看越心疼。
“眼睛都哭肿了。”
陆清漪下意识想摸眼睛,硬生生停下动作,倔着性子:“不是,是因为鼠疫导致的。”
赵珩渊也没拆穿她的谎言,只是目光落在两人拉开的距离,不满地皱着眉。
“我能抱抱你吗?”
陆清漪拼命摇头。
“你该走了。”
赵珩渊眉毛一挑,耍赖:“为夫暂时还不想走。”
一副我既进来了,就不打算离开的架势。
“你怎么……”陆清漪语结,被赵珩渊出其不意的行为给整懵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不懂浪漫为何物的老实男人也会耍赖啊……
“清儿要赶我走吗?”赵珩渊越发厚脸皮了。
“我这哪是在赶你走。”陆清漪委屈地鼓起双颊,她明明是为他好来着。
陆清漪无奈,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外头的冷风吹进来。
见状赵珩渊蹙眉,还没说话,陆清漪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先他一步拦下他的话来。
“我不是跟你置气,就算蒙着面巾戴着手套避免了接触,可是我们若是一直呆在一个空间里,会提高你染病的机率。打开窗户通风是必须的。”
然而赵珩渊还是转头就把窗给关上了,随后走到床上拍了拍床板。
“清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