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为陆巴子应该没问题要问的时候,就听陆巴子说:“恩人,我的伤怎么样了?”
“恢复的不错,看来你有好好听我的话休息。你等一下,我准备点东西给你拆线,拆完线后你做事动作小一点,再把伤口崩开了,我可不管。”
一听这话,陆巴子老激动了,难得的听她一回,乖乖在床上躺好,不再问这问那。
很快陆清漪就拿着剪子和烈酒过来,陆巴子一瞧见那烈酒,脸色骤白:“恩人,你不会又想给伤口淋酒吧。”说话时语气都带着颤音,显然被当初那撕心裂肺的痛给整出阴影来了。
见状陆清漪不由觉得好笑,那么一大道血口他眼都没眨一下,就淋了一次烈酒,怎么就把他吓成这样了呢。
“放心,这烈酒是用来给剪子消毒的,我要给你拆线。”
听到陆清漪的话,陆巴子大呼万幸,一脸死里逃生的表情,引得陆清漪失笑摇头。
线很快拆完,陆清漪没有给他缠纱布,只是让他不要动作太大,一旦觉得伤口疼就需要立刻休息。
陆巴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就见他努力弯腰,想要看清楚腿上的伤疤。一瞧,嘴巴都张大了。
“哟,这伤疤可真是够好看的。”
话落,陆清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你说什么?这伤疤好看?”
“可不是嘛,换做以往这么大的口子,那多狰狞啊。”
陆清漪不禁失笑,这倒也是,没有缝合手术的时代,再大的伤疤都要慢慢等待愈合。普通老百姓都不是养尊处优在家的,所以伤口愈合过程中总会撕裂几次或者沾水,碰上发炎就更难受了。所以这种伤疤自然又大又狰狞。
想到这,陆清漪道:“那你是不是得感谢我。”她厚脸皮讨赏。
陆巴子是个耿直性子的人,压根没听出她只是开玩笑,竟还认真地摸索身上的兜子:“那是自然,恩人可是我再世父母,这事我懂的。”
陆清漪没反应过来:“你懂什么?”转身就见他双手胡乱掏着兜子,“你在做什么?”
“答谢恩人啊,不过我的银子好像没带出门。”
陆清漪哭笑不得:“行了,谁要你这种答谢,我说说而已。你能听我的话好好养伤口,就是对我最大的答谢了。”
她边说着边收拾东西,又道:“我知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巴子,凡事要量力而行,不要太拼了,接下来还要熬多久我自己也说不准。”
陆巴子闻言打哈哈:“还是恩人懂我。”
屁。陆清漪心中啐一口,怎听不出陆巴子是在搪塞她。
“好了,我得回去黄郎中那边了,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去哪儿找我,这段时间我应该不会再过来了。”
“好的恩人,你放心。”陆巴子笑哈哈想要站起来送陆清漪,但是被陆清漪婉拒了。
回到黄郎中那边已经是午膳过后了,陆清漪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头栽进了后院的小厨,就见里头赵珩渊在忙碌,仔细一看他正在下面条。
“相公!”陆清漪欣喜万分,快步跑上前,“你们清理完山上的尸骸了吗?”
“嗯,已经烧光用土埋起来了。”赵珩渊下面,抽空望眼身侧疲惫的小娇妻,说,“我寻思着你应该也快回来了,所以就下面了,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