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也想到了那个空了的鸡笼,陆清漪脸上飞快闪过一抹赧然,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死了一只鸡,所以把剩下的两只给了爹带回去养着了。”
赵珩渊没有说什么,只是摸摸她头,说:“无妨,有我在,以后我来照顾。”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说以后孩子都由他来带的感觉。陆清漪不由扭捏了一下,心中暗骂自己一句脑补过头。
路上,他们经过几条街,偶尔会发现一些家宅门前挂着白布,表示这屋里有人过世。而且还发现有人在操办丧事,心中划过一抹不安。
“怎么了?”感觉出身边娇妻的情绪变化,赵珩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落在一户人家门口的棺材上。“棺材有什么不妥吗?”
“就……没有,或许是我想多了,现在是冬天,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见赵珩渊没明白她的意思,陆清漪解释道:“一般来说如果有严重病情出现的时候,附近所有的尸体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不能进行土葬,而是必须立刻烧掉。”
可是陆清漪也知道,烧掉遗体在这是行不通的。若是无主遗体也罢,碰上个有主的,怕是要闹起来不可。
结果陆清漪的担忧还没完全落在肚子里,隔天就开始闹起来了,而且还牵出了很多的事情。
前面说到,当初去挖坟的人里除了赵老大和陆石生以外,还有一个人叫阿头仔。这个阿头仔年纪要比陆石生要小,也是陆家村的人。由于亲爹酗酒爱打骂妻子,所以阿头仔长大后也变成了一个混混。
在知道这三人动过小马的遗体后,陆清漪找了一圈,只能找到赵老大,而阿头仔却一直下落不明。当时谁都以为阿头仔或许没染上疫病,所以才没有去找大夫。
没想到原来苦寻不到的阿头仔早染病了,而他爹一直不肯给阿头仔请大夫,不是因为家里没钱看病,只是听信了一个神婆的话,说他是被脏东西附身,只要吃了符水,在屋子周围贴上符咒,关上七七四十九天,便能痊愈。
阿头仔跟着赵老大干的那些肮脏事,包括夜晚去挖坟这些,阿头仔的爹必定也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相信神婆的话。所以阿头仔就这么被关了起来,除了每日三顿从窗口送饭进去,阿头仔就没出来过。
红狼这个病本来就发展迅速,而且到后期会变得异常痛苦,浑身长满大块红斑,然后还会出现脓疮。阿头仔忍受不住痛苦,日日夜夜都扒着窗口叫喊着要出去,还用瓷片自残。
阿头仔的父母见状更加笃定是他身体里的魔鬼想要害阿头仔,竟然用粗绳把人给绑了起来,栓在床边,日常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床边解决。
那个时候阿头仔已经到了神志不清的时候,恰好那个时候正是马大娘发疯杀人的时候。联想到马大娘的儿子才下葬不久,所以阿头仔的爹立刻知道,自己的孩子肯定是动过小马的坟,并且以为是小马缠着自己儿子不放,还带着元宝蜡烛去给小马赔罪道歉。
可是阿头仔是因为染上的瘟疫,此举自然无用。这时阿头仔的爹又错信了神婆的话,听她的话,和自己的婆娘半夜去坟地,重新把小马的尸体挖出来,为他梳妆打扮重新入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