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大夫说到脓水的时候,王有钱已经被说的脸色难看,青一下白一下的,嘴巴抿了几次,像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好几次要干呕出来。
好一会,王有钱才从孙大夫的描述里回过神来,可以看出孙大夫说的这些症状已经足够震撼他的内心了。
“那些人真的,真的死的那么惨吗?我之后也会这样吗?”
孙大夫点头,随后假装安慰:“王老爷也不比太过忧心,您现在只是染病不久,到流脓的话至少还要十几天。”
“十几天这么短!”王有钱闻言到抽口气,显然是没有料想到一旦染病就只剩下十几天的命。
孙大夫又是一声轻叹,而后说:“王老爷好生珍重,我和其他的大夫还在研究药方,希望在没有人试药的情况下也能想出办法来吧。”
王有钱一听就急了,大声吼道:“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我只剩下半个月的命了!”
孙大夫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如今没有可以试药的人,若是王老爷您不介意的话……”言下之意他要试药也是可以。
王有钱自是不肯的。
“不是说有那些村民可以试药吗,我去找陈县令说一声,放一两个出来就好了。”看来说到这份上了,王有钱还是不敢去陈县令那取钥匙。
孙大夫便道:“王老爷打算以什么借口让县老爷放人?万一他问起老爷为何要放人,老爷又要如何作答呢?”
孙大夫这是又把问题抛回给了王有钱,只要他去找陈县令放人,对方势必要问到原因。
众所周知王有钱可不是个悲天悯人之人,说他是想做善事可怜那些染病了的人,或是想要替陈县令解决疫病的问题,那是绝不可能的。王有钱是个遇事高高挂起之人,说要帮忙的举动反而会因此暴露了他也染病了的事实。精明如王有钱又如何会想不到其中的道理呢。
所以王有钱被孙大夫的话给堵回来了,心里的天秤在去偷钥匙和自己试药中来回倾斜。
无需太多的思索,王有钱就决定想办法去陈县令那拿钥匙了,只因为对比起自己的性命,应付陈县令要容易得多,只要花些银子就可以让他闭嘴了。
在得知王有钱答应要去陈县令那拿钥匙后,陆清漪和孙大夫他们就开始在村边的小屋准备人救到后的工作。
首先是需要先把隔离区给划分出来,因为无法确定被关在地下密室的这些天中到底有多少人的病恶化了,有多少人被感染了。之后还有一系列消毒的工作也要准备好,免得引起各种交叉感染。
“对了孙大夫,这附近哪儿有水?”准备工作做了一半,陆清漪突然想起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
来到这儿也几年了,陆清漪也发现这儿的人平时饮水习惯并不是烧开了才喝,不管是从井里打的水还是缸里存放了许多天的水,他们都能直接拿起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