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清漪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含糊道:“就出了点岔,所以来这边等木头。”
“出了什么岔?”知姐如陆士诚,怎会没看出陆清漪方才一瞬间的心虚。
陆清漪支吾着:“也没什么,就是碰上个讨厌的人罢了。”
在王家村的路上碰上个讨厌的人?不用陆士诚多想,他马上就知道陆清漪口中说的那个讨厌的人是谁了。
陆士诚心下一紧,焦急地打量着陆清漪的身上,看看有没有受伤:“碰上那淫贼了吗?姐你没受伤吧?”
瞧见他紧张的模样,陆清漪笑笑安抚:“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那瘸子能奈我何,受伤的可是他。”
说着她把王有为从轿椅上摔下来的事和陆士诚说了一遍,还着重描绘王有为那肥胖的身躯摔在地面上时的样子,夸张的表示当时都感觉到地面剧烈颤抖了一下。
瞧见她还能拿王有为来开玩笑,陆士诚这才确认她的确没吃亏,终于是放心了:“吓死我,每次和那淫贼扯上都没好事,早知我就陪姐去了。”
陆清漪闻言用力揉他脑袋:“哎呀,我家弟弟真是长大了,都会想着要保护姐姐了。”
“保护家人那是我应该做的。”陆士诚被她调侃的害羞起来,但还是语气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他这番言辞,陆清漪心中不禁感叹,陆士诚真的是长大了。
以前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缺乏自信也觉得愧疚家人,所以很多想法都藏在心中不说出来。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成长到可以慢慢担起这个家的一些重任了,作为看着他慢慢变化的人,陆清漪如何不感到欣慰。
从陆家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但是陆清漪还是去了一趟济世堂,把自己给王有钱下药的事告诉了孙大夫。
“我寻思着王有钱如果发现自己身上起了疹子的话应该会差下人来济世堂的,以他的能力,应该知道济世堂曾经医治过患病的村民,届时要劳烦孙大夫撒个谎了。”
孙大夫摆手:“撒个谎不算什么,只要能让王老爷帮忙去县令那骗出钥匙,也不枉费小娘子一番苦心了。”
“对了,谭伯的情况怎么样了?”谈完王家的事,陆清漪主动问起谭伯的情况。
孙大夫叹道:“和昨日差不多,虽说红斑看起来没有继续溃烂,但是他的身体还是会疼痛,只能喂他服用止痛粉,好让他不会那么难受。”
一话闭,孙大夫和陆清漪都沉默下来。
谭伯有药物抑制都尚且如此难受,那些被抓起来的村民都不知现下如何。没有药物的抑制,又处于一个几乎封闭的空间里,互相感染的几率变大,会不会导致恶化还不一定。
“对了,早些的时候白捕快曾经来过我家。”说到这些村民,陆清漪就想起白展堂,顿时感到懊恼,“当时因为心虚,都忘了让他帮忙带些止痛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