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媚娘赏的,给了两块,这个给你。”
“这……”秀娘看着手中的碎银,足有二两多呢,惊讶之余却没接过,“既是媚娘赏你的,如何能给我呢。”
“好嫂子你就接着吧,权当是我谢谢你替我寻机会进楚楼的酬劳。”
秀娘还是拒绝:“不妥。”
但是陆清漪不容她拒绝,直接把银子塞她手里,道:“好啦嫂子,推来推去多不好看,你就收了吧。”
盛情难却,秀娘只好收起来,但是她不解:“媚娘怎会给你这么多赏银?”
陆清漪便把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她说:“她回头应该会拿着方子去问大夫,那方子本就是调葵水的,大夫应该不会说什么。只要博得她的信任,说不定我就能借进楚楼给媚娘治病来查灵婆的事。”
她告诉媚娘,针灸和艾灸需三日做一次,假如媚娘上钩,她便可光明正大进出楚楼不被发现了。
听罢,秀娘深感佩服之余,也难免担心她的安危:“进楚楼如入虎口,清妹妹可要注意安全。”
“嗯,我明白的。倒是嫂子,你今日感觉如何?”
“还是那样。”说到孩子的事,她脸上浮现愁容,手覆在肚子上,“只希望临盆那天一切顺利。”
见她满是忧愁,陆清漪直想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忙安慰:“放宽心,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她又是轻叹一声。
从秀娘家出来,陆清漪转头去田里赵赵珩渊。
农收的日子,一路过去都是一片金灿灿的黄色。不大的泥土路边有许多人在忙碌,大部分人都是一家老小齐出动。
老远,陆清漪便在宽阔的田地里瞧见赵珩渊那高大雄伟的身姿,和身边瘦小的陆父成鲜明的对比。他头戴草笠,袖子撸得老高,弯着腰在割稻草。由于他生得实在太高大,要做这农活还真是苦了他。
陆清漪看在眼里实在是心疼。
这段时间她受伤,赵珩渊把家里大小事务都揽了,虽然有些事做起来笨手笨脚的,但他从不抱怨。而且除了家里的事,他还得去做陷阱捕猎,为过冬做准备。
成日是早出晚归,偶有空闲的时候,他还去奔波灵婆的事,眼皮下都黑了一圈了。然而这一切他都不曾在她面前流露过半分,她也毫无察觉,实在是太不贴心了。
想到这,她走到田边,换上了草鞋,取过高氏放在一旁的小镰刀,刚要下田,就被陆父制止住。
“哎呀闺女,你做什么,快快停下,你伤还没好利索呢。”
“没事,干点活影响不了什么的。”她摆手,刚要下地,这回轮到赵珩渊拦她了。
“清儿,听话。”
“可是我……”
“就是啊闺女,这日头正毒着,万一要是晒出个好歹,你让为父怎么和女婿交代。”陆父走过去抽出她手里的镰刀,“行了,你也别下来,都快晌午了,回去帮你娘做饭,我和女婿再忙一柱香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