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说,这方子需连续服用一月才能知道效果。”
“好,我知道了。”媚娘看了眼药方,随后交给了一旁的侍女,后看着陆清漪说,“我以前怎么没听说秀娘有个表妹,她和她相公不是外村人吗?”
“回姑娘,小妇是半年前从外地来投靠表姐,顺便可以照看怀了身孕的表姐。”
“哦,那小娘子会什么?”媚娘随口问道。
陆清漪略一思索,说:“略通医术与厨艺。”
媚娘闻言柳眉微扬,从原本慵懒的姿态换成了坐姿:“小娘子是医女?”
“医女算不上,只是会治点寻常小病罢了。”她故意自谦。
“如此……”媚娘美目一转,“正巧我这些天身子觉得不太舒服,小娘子可愿给我脉一脉?”
陆清漪假作为难:“小妇只是略通医术罢了,怎配给姑娘脉号。”
“反正闲着无事,权当给我解闷,就算什么都看不出无妨。”
侍女也道:“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小娘子还不过来。”
“是是,那小妇就斗胆了。”
陆清漪缓步上前,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帕,覆于媚娘的手腕上,静下心感受脉搏在手腹下的跳动,间歇抬眼看她的脸色。
媚娘的确生得漂亮,五官精致,皮肤也很好,细腻且毛孔不大。不过细看还是可以看出被掩盖在胭脂水粉底下的肤色暗沉,这是她长期服用药物导致的。
“姑娘麻烦让我看一下你的舌头。”
媚娘张开嘴吐舌,陆清漪瞧完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如何?可看出什么了?”媚娘问。
“不知姑娘是否有葵水方面的烦恼?”
“不错。”
“那姑娘是否每次来葵水都觉得经行不畅,胸协乳房及小腹涨痛?”
“不错。”媚娘眼里闪过一抹讶异。
陆清漪又搭上她的脉搏,好一会,她又问:“姑娘是否经常胸闷不舒,烦躁易怒且善叹气,嗳气食少,尤其是葵水期间更甚?”
“确有此情况。”她已经从斜躺变成端坐了,“小娘子还看出什么来?”
陆清漪说:“姑娘这种状况,来葵水时,血色是否红或紫且多结块?我瞧姑娘舌边尖红,口苦咽干,苔薄黄,这是肝郁化热的症状。”
媚娘一脸茫然:“小娘子可否说的通俗一些?”
“姑娘这是葵水不调,虽然对身体没多大害处,但是长期以往下去,会很难生孕。”她故意提起生子的事。
果不其然,媚娘变得紧张起来。她眼睛往门口瞟一眼,侍女立马会意,走过去把门掩上。
门掩好,媚娘便道:“小娘子既然看出我是肝郁化热,可否有解决之法?”
她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要怀孕的事,证明她没有完全信任陆清漪。
因此她故意装作为难的皱眉,媚娘见状当即道:“我深受这葵水之扰,夜里无法入寐,食不知味十分难受。倘若小娘子能替我调好身子,媚娘必定会报答小娘子的。”
然后她往陆清漪手里塞了块碎银,约莫二两多的样子,出手如此阔绰,看来她是真的求子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