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还挺好。
赵珩渊瞧着她通红的脸颊,嘴角微微上扬。
行吧,不想说他也不逼着,免得把他这胆小的娘子给吓跑了。
然而他不追问,陆清漪反倒觉得不是滋味,这不还没一盏茶的时间呢,她就苦思冥想着怎么起个头了。
“相公,你看那孩子是不是很可爱。”她指着不远处抱着一个草编的球说。
赵珩渊顺着她的手往过去,那是一个女娃娃,绑着两个小麻花辫,脸颊胖嘟嘟的,约莫一岁多的样子,十分娇憨可爱。那圆溜溜的眼睛以及娇憨的笑容,看着倒是有几分像陆清漪。
“是很可爱。”他看着陆清漪说。
陆清漪没察觉他的表情有异,见他上钩,便又问:“你觉得秀娘肚子里的孩子会是男娃还是女娃?”
“不知。”他回答的干脆,因为这个问题他根本不曾想过。
不上钩,陆清漪只好撒娇:“你猜猜嘛。”
猜男娃女娃?
话到这里,赵珩渊再是迟钝也多少感觉到陆清漪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他看着远处那肥嘟嘟的女娃,又低头扫眼身边的小妻子,她脸上有着些许期待和忐忑,似乎很在意他的回答。
联想到前不久高氏明里暗里的暗示,还有自打她从秀娘那出来后的异常,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半晌,他才道:“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语气认真。
话落,陆清漪一怔,猛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他,红晕自脸上迅速往耳后一路蔓延,掩都掩不住。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他生孩子了啊。
半路,她和赵珩渊去了医馆,找孙大夫看伤口的恢复程度,却没想到在那竟然碰上了木头和他娘子。多日不见,木头的气色依旧很糟糕,脸上清晰可见抓痕,看见他们的瞬间,他眼神躲闪,心虚地低埋着头。
见状,陆清漪憋在心里的火气突然就熄灭了。倒不是她觉得他可怜原谅他,只是觉得因为这种人生气和受伤,很没必要。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大约就是这样吧。
她拉着赵珩渊冷漠从他们身边走过,木头张了张嘴,仿佛要说什么,却最终一声不吭。
陆清漪的伤口恢复的不错,除了孙大夫的药用的好外,陆清漪自己身为医生平时也是有注意不让肉芽水肿或者感染。而且眼尖的孙大夫也发现了。
他瞅着包伤口的纱布里面那一层黑色的药膏,放在鼻间嗅了嗅,半边眉毛上挑:“这药膏是何人所制,我竟闻不出都有什么。”
“这药膏是我自己熬出来的。”陆清漪道,“用的是紫草、山金车、甘菊和金盏花还有乌头研磨熬煮。”
“就只用这几味药草?”孙大夫显然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