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朝古铜镜上敲了敲，还发出挺清脆的声音。
“看到没有，这绝对是好货色，起码得是宋朝的。”
齐晨接过，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稍微失望。
“你这古铜镜看样子是虽然是宋朝的，但它其实是明朝仿品。你看这花纹做工，其实并没宋朝的特色精华，只能说形式而神不似。它毕竟也是古仿品，多少值点钱，你开价多少？”
老伯脸露不屑：“小伙子，话不是你这样说的。我还没开价呢，你就先一番贬低。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开头就想压我的价。我跟你说，这个就是宋朝的珍品，你给我这个数，我就卖给你。”
说着，他就伸出一只巴掌，来回翻了一下。
这是要卖十万呢。
说真的，这要是明朝仿品，倒也差不多是值这个价，老伯价没开高。
不过对齐晨来说，古铜镜的档次还是太低了，他拿不出手。他给自己的预算是，至少花一百万买一面真正的上好古铜镜。
他拿着它顺便对着阳光照了一下，用手指头弹了弹。脸色稍微一变，在古铜镜边缘处捏来捏去，慢慢的，好像有了一些新奇发现。
老伯看他检查得没完没了，就有点不耐烦了：“小伙子，我摸着良心跟你讲，这面古铜镜确实就是宋朝的，卖给你十万块，绝对是你占了大便宜。要不是我看你那么专注想找这玩意儿，我还不拿出来呢。”
齐晨扭头看了他一眼，心中略有踌躇。
如果自己的发现是真的，那十万块就太便宜了，简直就像白捡一个宝贝。
刚想开口说话，旁边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就凑过来，说想看看这面古铜镜。
老伯本来就对齐晨有些不耐烦，这么一听，干脆就从他手中夺回镜子，交到中年男人手上。
中年男人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脸上就透出了些失望。他问了几句后，就摇摇头说：“这并不是宋朝的，摆明了就是明朝的仿品。不过仿得也挺不错，至少有八分仿真度，要多少钱？”
老伯皱着眉头说：“这明明就是宋朝的，十万块，爱要不要。”
中年男人笑了笑：“虽然不是宋朝的，但也算一件宝贝，不过十万块太贵。这样子，老伯。我出三万给你买下来。你也一定能赚了，这古铜镜指不定你是从哪块泥巴里挖出来的，一分钱本钱都不用。”
老伯坚决摇头：“就算这不是宋朝的，我也不可能卖这么低价钱。十万块爱要不要，不要滚蛋。”
眼镜男脸色一变，就把古铜镜塞回到老伯手里头，扭头就走。
他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真是一个老糊涂，我看三万块已经够多了，还真把它当宋朝宝贝了。我呸，摆明就是一件仿品，三万跟你收购都多了。”
这走得慢吞吞的，显然是希望老伯把他叫住，然后三万块卖给他。不过这一招，却不灵验。他走出七八米，可老伯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看向齐晨：“要不要？十万块，绝不讲价！”
中年眼镜男在那边大声说：“三万五，我就给你买了！这是最实在的价钱了，要是卖给别人，别说三万五，就是两万块你都可能卖不了！对吧，小兄弟？”
他朝齐晨眨了眨眼皮的，像是想请求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