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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发现的宫韬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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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潜也瞧见了那男人,心里慌乱起来,怕自己又惹出什么麻烦事情惹主人不高兴。

他口不择言:“少主,奴去让人赶走他。”

江心澜被他蠢笑了:“你去赶他?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奴,奴让别人去赶人。”梁潜小心回话。

“让谁去赶人?”

“奴有个不成器的堂哥,是负责这一片的治安的,或许认识这家店的老板。”梁潜如实说了。

他堂哥,管这一片治安?

这就好像说封疆大吏、节度使的亲戚是个衙门的捕快头子一样荒谬。

“那确实不成器。”江心澜道。

江心澜说着说着就不知道和梁潜聊到哪里去了。她本来也和倒酒的牛郎说了几句,但奈何每次都要梁潜两边翻译一遍,委实麻烦。

她忽然想到,其实不是每个人都会说东洲语的!只是因为她家的每一代家主都会到东洲的学校念书,东洲语才渐渐形成一门通用语言的。

世家贵族的子弟都会说东洲话,但一般的民众那就不一定了。

等等,她不应该是早就知道这里说西洲话了嘛,不然她带梁潜来干什么?

但知道和感受到毕竟是两回事。

“你问问他们有没有会说东洲话的。”江心澜浅尝了一口酒,味道还不错。

梁潜翻译来翻译去一圈后,道:“有几个会说东洲话的,您要见见吗?”

他仍旧担心那个停车场遇见的男人过来找茬,想着趁着叫人的功夫,把人给解决了。

“都叫过来吧。”但江心澜完全忘了这茬。

语言不通的那位牛郎也还是侍奉着。想着这位真是个有钱的主儿,一晚上叫这么多人,还没说赶他走,省点钱。

要知道他一晚上的工钱,能抵得上一般人家一个月的工钱。

来了好几个牛郎,动静有些大,引来了那骚包男人的注目。

他一瞧,原来是冤家路窄,于是出言挑拨:“你女人当着你的面piao,你还忍得下这口气?!是我就当面摔桌子摔碗!”

梁潜骂不出什么很脏的话来,理论道:“这是我家的事,不用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江心澜一言不发地喝酒看戏。

总有人要来找死,避都避不开。

那男人道:“我算是外人吗?你看,你女人都不怎么在乎你,不如跟了我算了!”

梁潜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这人说的话都是事实。但他什么身份,少主又是什么身份?

这边动静大,立刻就有管事的、经验老道的牛郎们来打圆场。一边是常来的熟客,一边是一掷千金的新客,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争吵的双方都听得懂西洲话。

江心澜用勺子敲了敲酒杯,告诉梁潜:“说东洲话。”

梁潜只得一边交涉,一边翻译,颇有几分狼狈。

但若不是少主在这儿,梁潜岂用跟他们纠缠,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那骚包男人,顺便关停这家店。

梁潜猜不透少主的心思,不敢轻举妄动。

“真没用,吵架都吵不赢。”江心澜随意点评。梁潜连忙向少主认错,表示自己会再继续努力。

劝架方很快就清楚了有绝对权力的人是谁。便由劝说梁潜,转到了给江心澜赔礼道歉上。

“我家里的奴才要是引错了路,应该是直接被处死的。”江心澜慢悠悠道。

梁潜立即将这话翻译成了西洲语。

那经验老道的牛郎道:“我们定然再好好培训他们,您看,让嵩伊先给您磕头道歉成吗?”

梁潜翻译,还解释了一下嵩伊就是那个引路的牛郎。

“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江心澜问梁潜。

“是奴这张脸扰了少主清静。奴会一一处理同这件事相关的人,一个活口也不会留下的。奴办完事后,便毁容、自裁。”

“你不想点办法再挽救一下?把自裁说得这么容易。”

“奴,奴的命、奴的思想,全部都是少主的!少主让奴干什么,奴便干什么!”梁潜也顾不得这是在外面,就下跪砰砰砰地磕头。

那经验老道的牛郎还是见过世面的,心想这次是得罪大人物了,连忙给幕后的老板联系。

上位者当久了,江心澜很自然地注意到了牛郎的动作。

又有人要来给她赔礼道歉了?

说到底也只是被抢了个车位,拌了几句嘴而已。

她真觉得没什么!

往年她在东洲学院念书被某个老师欺负的时候,那才是没地方哭。不过好在那老师由于太过猖獗,被景南天和一众世家子弟给撵走了,班里一片欢呼叫好。

可能是从小受到的搓磨太多,江心澜很容易原谅别人性事上除外,也原谅自己,她道:“给你个机会自己争取一下。”

江心澜懒洋洋地放下鸡尾酒,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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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十分钟。”

梁潜懵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但他知道,自己若是再处理不好,就真的会死。

他赶忙联系堂哥,让他带人来清场。

这是他家早就备好的。

开玩笑,少主出行,又岂会真的带他一个?莫说那些他根本不知道的秘密保护少主的势力,以及那些他知道,但只有少主才能调动的力量,就连他自己,也是带了一应外出可能会用到的工具,还有两个随奴等候吩咐,以及让堂哥随时待命的。

没过两分钟,黑色的武装力量就包围了整家店,梁猷带人冲进来的时候,就一个核心原则,安静。

安静地带着人进来,安静地拖走不配合的顾客,安静地堵住牛郎们的嘴。

但饶是他再注意,江心澜还是听到了动静,但她并不在意。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她遇见这种挑衅,虽然觉得没什么,但也不开心。

梁猷花了莫约五分钟的时间,就控制了场面。他跪在少主面前,惯用使唤奴才的位置上,侯着少主的吩咐。

梁潜一边让他堂哥来清场,一边又跑到吧台,十分娴熟地调了一杯“仲夏夜”的酒,是他精心改良过的配方。

他对比着时间,十分钟一到,便诸事皆休。

过了莫约二十分钟,江心澜才打完带她。

顾怀章几乎是秒回,他想问她多久会来看他,但还是止住了口。

江心澜赢了,心情颇佳。

她抬眼就看见梁潜跪侍着,呈上来一杯好看的酒。橙红的气泡中还依稀可见梁潜那张好看的脸。

她看了看四周,一个顾客都没有了。

黑压压的武装井然有序。

牛郎们站成一排,等待她挑选。

“耽误一晚上的生意,”江心澜还是有点不满梁潜的处理,补充道,“今晚的生意照价赔给人家,也别耽误人家以后的正常生意。”

江心澜也当过打工人,不免有点同情心。

“是,奴一定照办。”梁潜跪得笔直。

“你也别这么无趣。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我要是得不到,还是会毁了。你说呢?”

梁潜怕得脑子差点宕机。

他放下“仲夏夜”,轻轻地试探着将手抚摸上少主的脚踝:“少主说得对。”

梁潜解开了衬衣的前两颗扣子,轻轻地脱掉少主的鞋子,将少主的脚放在他的锁骨上。

江心澜想到一个词“美人榻”。

梁潜让随奴拿来一瓶精油,涂抹在自己的胸前。他轻轻地脱下少主的袜子,又慢慢地讲少主的一只脚挪到自己的胸前。

他双手撑地,挺着胸脯,每一次从腰间发力,他都能感觉到少主的脚底在他胸前摩挲。

江心澜倒是没想到,梁潜看着正正经经,文人傲骨的,竟做出这样下作的事。她新收的床奴都没这么勾引过她。

注意到少主在看他,梁潜还偷偷地亲吻了一下少主的指缝。像是小朋友偷喝了大人的酒,被发现时,醉醺醺又委屈屈地望着她。

“你真是……”江心澜被梁潜胸前的柔软顶了一下,尤为舒服,于是改口赞道,“真是个尤wu。”

江心澜问:“害怕吗?”

梁潜像个小朋友一样,懵懵懂懂地摇头,又带着一丝狡黠。

已经餍足的江心澜觉得可以试一次四爱,心理上的满足更胜于肉体上的满足。

她看梁潜的随奴呈着一些工具,便询问有没有四爱的一应物件。梁潜惊喜地回说有准备,又羞涩地低下头。

梁潜没等少主说话,就主动地脱干净衣服,自觉地爬上沙发,给少主带好假yj,又悄悄地亲了一下。

江心澜很是受用。

梁潜拿好油性记号笔,双手背着乖乖地呈上,也露出圆滚滚的小p股给少主赏玩。

江心澜打开油性记号笔,墨水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她随意地写下一些羞辱的词句,便直接捅了进去。

那东西毕竟是假的,江心澜也不怕伤着,梁潜后面紧得不成样子也没关系,多捅几下渗出血来做润滑罢了。

梁潜难受得紧,感觉要被少主洞穿一般,紧咬着牙,似乎不敢疼出声来。

“乖,翻过来。”江心澜惯用骑乘式,但也想瞧瞧梁潜那张脸。真不愧是出美人的西洲,随便献上来的一个奴才都长得这么漂亮!

梁潜疼得不成样子,动动都疼,要让那玩意儿在他穴里转个圈,简直就是酷刑。

但梁潜还是忍着疼,一点一点地转过来,满头大汗。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江心澜忍不住抱了抱他,又亲了亲他的脸颊,甚至亲自拿过纸巾来疼惜地给他擦擦额头上疼出来的汗。

梁潜受宠若惊,贪恋着少主的怀抱。

能在少主怀里听见少主的心跳声,梁潜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努力终于到了幸福的丰收时刻。

就算少主地成了少主,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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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对手都没有,确实奇怪。

江辙远道:“不用感到奇怪,万年以来,王朝更迭,但江氏的传承就从未断过。以后,你会知道的。”

好吧,那她等以后吧。

爷爷真是敷衍。

“那薛家…和我爸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江辙远知道澜澜看了薛家的档案,那是世家督察组的人递上来的文件。还什么薛家疑似和他儿子失踪有关。当年,他儿子轻装简从,就带了几个亲信。就那几个人,他记得一清二楚!

这些年一直以为那臭小子还活着,便顾着他的感受,没怎么动这几个世家。之后知道还有个孙女,当年跟着那臭小子离开的奴才,也都还暗中护着她,或多或少同澜澜有些交集,考虑到澜澜的感受,便也没清理。

江辙远将这些事一件一件地说给乖乖孙女听:“想知道都有谁是那浑小子的私奴吗?”

“……也没有那么想知道。那薛绫可以嫁给唯科遥吗?可以吗?”江心澜最关心的还是薛绫的幸福。

江辙远虽然没处理当年跟着他儿子的私奴和世家,但也并不意味着他能给他们好脸。薛家本来是北洲法,有规矩,是否能青云直上,都要看诸位下的苦功夫了。”为首的教习巡逻提点着,也指导着这些待选内侍的规矩。

“这肿怎么还没消下去?用了这么些药膏,这些日子还没好?送到主人跟前,不是败兴吗?”主教习走到一个待选内侍的身边,询问他身边的辅助教习。

辅助教习多是世家自己带来的贴身,自然为代选内侍说话:“教习大人容禀,我家公子的面皮确实薄了些,家里也在想办法调理,请教习大人见谅!”

主教习冷哼一声:“我也是按规矩办事。主家规矩里没说面皮薄就不能伺候主上,我能见什么谅?”

那辅助教习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连忙补磕了几个头。

江心澜听着他们的对话,着实想了一下。不耐打确实是个问题,打轻了不尽兴,打重了又怕把人玩坏了。

主教习依旧巡逻着挑毛病:“这妆是谁给他画的?”

跪着的公子答道:“回教习的话,是奴婢自己画的。”

主教习道:“昨日还见你没有泪痣,今日怎么有了?”

那公子的脸色尤其难看。

他只加了那么小小的一点,没想到竟被看出来了。虽说家规对妆容没有统一的要求,理论上想怎么画都可以。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只有受宠的奴才才有的特权。

那公子也没有否认,只道:“是奴婢没有注意,沾上了脏东西,明日不会了。”

主教习也没再多言。

他在主家当了这么多年的教习,也明白只能对这些待选侍奴点到为止。若是太过严厉,日后若是这些侍奴得了宠,难免会被记恨。

江心澜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隐形人。

竟然还是没人注意到她。

她要出去问路吗?还是再溜达一会儿?说不定一会儿就又溜达回去了……

江心澜动身回去,正常地发出走路的声响。果然就被发现了。

主教习警醒道:“谁在哪儿?”

立即有两个出身下四线的奴才上前查看情况。

江心澜穿着睡衣,明显是主子。

那两个奴才不敢怠慢,对视一眼,连忙跪下。就算是在黑兰堡伺候的低等奴才,也是见过少主的照片的。

主教习远远地见那两个上前察探情况的奴才跪下了,心觉不妙,也立即带着众人下跪。

江心澜无意上前。她踢了踢跪在她身前的一个奴才:“你起来,带路。”然后又踢了踢另一个:“帮我带话给教习大人,就说教得不错。”

但跪在地上的两人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也难怪。

他们出身下四线,连伺候少主近奴的资格都还要斟酌,哪里敢在少主跟前伺候?

一个奴才深深地磕了头,爬回去为主人带话。

另一个奴才连滚带爬地起身,低着头请主人往一个方向走。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

那奴才又被吓得跪下,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起来吧,带路。”

那奴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不敢再引路,强装镇定,但声音都在发抖:“主人,您要去何处?”

“回睡觉的地方。”

他一个出身下四线的奴才,连黑兰堡的前院都未曾踏足过,又怎么可能知道主人的卧房在什么地方?

“回回主人的话,奴婢不知道您的卧房在何何处。”这小奴才都要吓晕了,但规矩依然很好。

江心澜无奈。

算了,她还是开个导航走吧。平时见岳总管开过导航。

但她不会用啊?!

江心澜捣鼓了一会儿,搜出了地图,但压根儿不知道目的地要输入什么字样,才能找回去。

“会看地图吗?”江心澜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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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会看地图。”那奴才答了主人的话,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提着心又站起来。主人竟正好把手机上的地图拿给他看。

他快要吓傻了。

这或许是他这辈子离主人最近的一次。

他悬着心仔细查看着地图,他也不知道何处是主人的卧房,只能按照黑兰堡的整体布局来推断。

江心澜道:“我住的那间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个花园,应该是正中央的位置,3楼。”

黑兰堡的花园有好几处,江心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个花园。

但那小奴才听明白了,立即指出了位置。江心澜立即开了导航。

“你叫什么名字?”江心澜随口一问。

那奴才却不敢报上自己的姓名,道:“奴婢的编号是x597483217。”

“编号?”

“奴婢出身下四线家族,不敢呈上贱名,污了主人的耳。”

爷爷曾经给她说,家里尊卑有序,这些出身下四线的奴才过于卑贱,不应当宠幸,这就像不会把从垃圾堆捡来的娃娃抱上床一样。

“行吧。”

江心澜被带着走到了她有些熟悉的地界,便也体谅这奴才,让他先下去了。

晨光熹微,不似夜晚那般宁静。

好像是厨房那边有些动静,又好像二楼也有动静。

说是动静,也只是些微弱的光亮。

这正是她睡觉的时候,还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闹出什么声音。

江心澜打了个哈欠,想回去睡觉了。

她正往上走,模糊中,和突然出现的黑影打了个照面。

“啊——”江心澜被吓了一跳,整个黑兰堡都被震了一震。

很快就有人上前来查看情况。

一楼到二楼的灯也被打开了,江心澜看清了黑影的样貌,是个她不认识的内侍奴。

宫韬韬也十分惊讶竟能在此时此地见到主人!

家里送他进来,原本指望着他能好好伺候少主,为宫家挣些脸面,但因为得罪了颇受圣宠的花辞,作为内侍奴,却被一直压着见不到主人的面。

宫韬韬赶紧爬上前去查看主人的情况,这可能是他唯一平步青云的机会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主人您还好吗?”

江心澜见惯了怕她怕得要死的奴才,都无趣得很。没想到这个奴才吓了她一跳,不但不害怕,还主动上前来扒拉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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