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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小姐大多用于联姻,没有什么实权。就算手里有钱,也不会在外面玩得这么野。
“游哥,”聂舒明冷静得可怕,“与其等人找上门来,我们不如主动出击。”
……
《宴》的演唱会上。
聂舒明再次打开手机看了看花阙十三族的少主——花辞的照片。虽然很模糊,但还是能够依稀辨认到面容。
这是他一个攀到花阙十三族的朋友给他发过来的照片。
这些日子,他在公司软磨硬泡,终于得到了一个很有用的消息,那就是花少主会驾临这次演唱会。
虽然不知道这小小的节目是怎么吸引到这位的兴趣的,只要打声招呼,娱乐圈的谁敢不去他跟前伺候着,但他就是来了。
要知道一手把控娱乐圈,说一不二的林五爷那都只是个出身二线家族的,而这位花爷可是正宗的一线出身,尊贵异常。
他戴着口罩,在去包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清场子。聂舒明知道这一次是来对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终于等到了一个花爷单独出现的机会。
今日的花爷身着一袭竹色古装,是个翩翩公子的模样。
可他一出现,周围就有好几个人同时冒出来,齐刷刷地拿枪指着他的头。吓得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是你?”花辞冷笑一声,带着十足的醋意。
若不是主人问过他的名字,他真就想把他一脚踹开。
但他是主人要的东西,他就不敢乱碰。
花辞挥挥手,示意暗卫无事、退下。
聂舒明眼中迸发出欣喜的光亮,花爷竟然知道他!
他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乖乖地跪在地上,扬着头,小手不自觉地去拉扯花爷的裤腰带。
花辞心下一惊,连忙捂着自己马上就要掉落的裤子。
他从里到外穿的衣物都是特制的,异常便于撕扯和脱下。
“你住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狠戾。
聂舒明被呵住了,他稍加思索,便匍匐向下,贴心地整理好花爷的裤脚,将他的鞋子往自己的身下送。
花辞本能地踢开了他的手。
他是个练家子,力道不轻,聂舒明手上顿时一片青紫。
聂舒明难受地跪着,故作可怜地望着他。
花辞忍不住骂了几声,嘴里吐了些脏话。
霎时,一阵清脆的掌声从转角处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笑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个胆大包天,一个坐怀不乱。”
听到主人的评价,花辞哪里还站得住,撩起袍子就跪下,赶着爬了过去。
江心澜没有说话,但一旁的岳总管却明白主人的心意,当即一个巴掌扇过去,打得花辞有些耳鸣。
他道:“下作的东西,还不快滚到后面跪着去!”
花辞捂着脸,含泪仰望着主人,自己咬咬牙,跪到了后面去。
聂舒明根本来不及反应,大脑一片空白。
他认错人了?
难道他认错人了?
真的认错了?
江心澜一步一步地逼进,聂舒明扶着墙退无可退。
她的声音有些燥怒:“这么急不可耐,被多少人上过?”
“你…我…没有……”
江心澜意识到自己有些气急了。这场演唱会原本就是要拍卖他,他自己找金主似乎也无可厚非。
岳总管见主人脸色有些缓和,道:“主人,这外面的不比家里养的,实在是没有规矩得很。主人若是喜欢,可以送到下奴苑去调教几日。”
江心澜拿扇子抵着聂舒明的下颚:“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岳总管笑着道:“主人说得是。”
江心澜收回了扇子:“既然上得了金风场,想来也是个处,去给负责的说一声,他的初夜我买断了。”
岳总管躬身,道:“是的,主人。”
便赶紧给身边的小奴使眼色,让他去办。
江心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容貌确实上佳,但这性子却不像是戏中的九千岁那边自带破碎感:“给我演个九千岁看看。”
聂舒明现在脑袋都还是懵懵的。
江心澜不耐烦道:“说话!”
“初…初…初…夜…是。是不能买……买断的,要要要竞拍……”
“是么,你这么四处勾引人,还是初夜吗?”
江心澜知道自己这么说话很过分,他又不是她家养的奴才,不高兴了可以随便教训。可她亲眼见了他去引诱她的物品,就莫名有一股火气。
不知是因为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还是因为自己想要的东西竟会脱离了掌控。
她发现,她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而她现在的身份也能满足得了她任何不合理的占有。
“…我我认……错人了。”
聂舒明被压到墙角,他望见她身后跟随的一众仆
', ' ')('从和保镖,就知道她一定是个极为尊贵的人。
江心澜看着眼前哆嗦的聂舒明,她倒是有点好奇,他怎么会和花辞搞到一起去。
江心澜道:“认错谁了?”
聂舒明抿了抿嘴唇。他要是说了花爷的名字,两边要是闹上了矛盾,那可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要是出了乱子,他必定是炮灰。
他偏头:“不知。道。”
不知道?
江心澜抹起一丝笑意:“你是希望我查出来,还是自己交代清楚了?”
“大小姐,要不然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个卖唱的,不值得您动心思。”聂舒明讪笑着。他不是不想攀龙附凤,但跟着这么一位喜怒无常的金主,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小命在。
但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江心澜叹了一口气:“算了,我的错,你走吧。”
“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角色和真人还是很不一样的。她喜欢的是角色和那张脸,又不是聂舒明本人。
买了他初夜,搬来板凳对坐一晚,还不如回去刷视频剪辑。
聂舒明见她真的走了,心里由不得产生一种空空的感觉,好像就要错失一个千载良机一般。
他抿嘴,又略微思索了几秒。
花辞跟在主人的身后,斜视了一眼聂舒明,心道:这个勾引主人的小贱人,让主人千里迢迢地跑这一趟,最后还不识好歹,拒绝了主人的恩宠!更可恶的是,还害他被主人厌弃!
说什么花辞都要把这场子找回来。
这般想着,他看向聂舒明的眼光中淬了一丝怨毒。
虽然只是一瞬,可聂舒明还是感受到了。
聂舒明心里一横,心想反正都等不到今晚的目标了,不如现在就豁出去了!
于是,他一个滑跪,就拦住了江心澜的去路。
岳总管道:“大胆——”
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江心澜立扇阻止了。
“我…想勾引你!”聂舒明话说得很大声。
花辞冲动得想要去打他,被顾怀恩拦住了。
江心澜听闻一阵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好笑了!”江心澜打开扇子,掩着笑。
聂舒明心想,奏效了。他就知道一向生活在阴谋诡计中的大人物们,都喜欢直白一点的。
可下一句话——
“你明明这么心机,现在装得这么蠢的样子给谁看?”江心澜一眼就看出了他拙劣的演技。早在她看他勾引花辞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聂舒明的脸色很难看,硬着头皮道:“我想勾引你,是因为我对你……”
“一见钟情?哈哈哈哈哈哈,”江心澜又给他鼓了几个掌,“要是你前几年对我这么说,我铁定信!别演了,我走了。”
聂舒明一下子全乱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演!我演九千岁给你看!”
这似乎是勾起了江心澜的一点兴趣。
反正她初夜也买了,不看白不看。
但她依旧没有停下,而是径直回到了包厢里去。
聂舒明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去追。
他想了想,决定先打电话给游哥,让他帮忙查查今晚买下他初夜的人的身份再做打算。
江心澜进了包厢。
上川谨的臀部果然已经被打出血了。
她走了过去,拿起行刑者跪地奉着的鞭子就又在他身上抽了几下。上川谨立是发出些诱人的呻吟声,春色旖旎。
上川家的年会场地离这里不远,江心澜知道上川谨也在这附近就把他也叫过来了。
那u盘里面根本就不是那段他被调教的视频,而是一段上川家这几十年来的成就v。她特意找资料、找人剪的。想着若是上川谨愿意在众人面前公布他们的关系,承认他为奴的身份,做好他的本分,她也可以像对待宠奴一样对他。
原本的调教视频变成庆祝视频,也算是给他一个小惊喜了。
所以,她勒令他必须和大家一起看。
上川谨来的时候,她就心情颇好地问他看完后的感想怎么样。
谁知道他居然说“奴婢知错了,主人调教得好”,一点也看不到他的喜悦。
江心澜翻看了他近段时间的活动,才知道放视频的时候,他居然躲到了厕所里!
气得江心澜下令让人鞭他一百。
上川谨的啜泣声、带着情欲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忍着,又忍不住。
江心澜不想轻饶了他,便叫花辞看着,要是他真挺不住了,就让人停手,再来叫她。
而她,出去走走,透透气。
而等她散步回来,就看见了花辞和聂舒明的那一幕。
“你给我好好认清现在的身份!轮得到你说不?!”江心澜又摔了几鞭子,“上药!”
上川谨一直提着裤子,只微微露出要受
', ' ')('刑的部位,巨大的羞耻感笼罩着他。而刚刚的那几鞭子更是将他的裤子打破了,手打红了。
他知道自己会受罚,就算是死,他也怕和这么多人一起欣赏他的调教视频。
他不敢不放,违背主人的指令。
但他不敢看。
真的不敢,不敢和这么多熟悉的人一起看。
不敢让别人知道他骨子里是多么的下贱。
上了药,他的臀部冰冰凉凉的。
没骨气的,他低低地哭了起来。
“哭?!你还知道哭?”
江心澜一脚踢在他的脸上,松开腿,就见他泪流满面的脸蛋上有一个红红的鞋印子。
他大胆地抱着她的小腿哀求道:“主人……呜呜呜…主人!”
江心澜恶趣味地又抬起另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堵住他的嘴。谁知上川谨竟然伸出舌头,轻舔着她的鞋底,像按摩一样小心地讨好着。
她踩得更深了些。
上川谨松开了抱着她腿的手,乖乖地捧着主人的鞋底,忘情地舔舐着鞋底的花纹。
“我问你,你有没有放视频?”
其实答案她都知道,就是要让上川谨他自己说出来。
上川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回,回主人,放…放了。”
江心澜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踹开,拎起鞭子又准备再摔他几鞭,但上川谨却本能地躲了一下。
那模样充满着害怕与卑微,让江心澜有了一瞬的不忍。
鞭子没有如同意料中地落下来,上川谨心里萌生的退意化为了寸寸惊喜,心里想着主人还是宠着他的。
江心澜只收了鞭子,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接着问道:“视频看了吗?”
上川谨端正了跪姿,明知道也许还要被主人鞭打,还是没有犹豫地爬到她的脚边跪着回话:“奴婢…没有看。”
江心澜轻笑一声:“你倒是诚实,却也喜欢忤逆我。”
那声音听不出喜怒,让上川谨不敢回话。
演唱会就要开始了,江心澜可没有忘记今天的主菜是什么。
她唤了花辞过来,低声吩咐了些什么。
花辞得了主人的命令,便退出了房间,在专人的服侍下找到了聂舒明的专属化妆间。
他毫不客气地踹开门,恢复往日黑帮老大的嚣张做派。
花辞递了一个眼色,示意身边的小奴把东西呈上来。
“你就是聂舒明?”
花辞来的时候,聂舒明正和游哥打电话,想让他帮忙查一下对方的身份,却被游哥告知那边已经将他的初夜买了下来,无需竞拍。
游哥正骂他,让他小心行事。因为这是莳花娱乐和花阙十三族那边的合作,就连一线家族中也很少有人能够行使这样的特权,不知道他惹上了什么样的大人物。
聂舒明咽了下口水,霎时间觉得踹门的这个人更像是传说中的花阙党首领。
可方才那女子对他的态度,又分明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奴。
想到这里,聂舒明说话也硬气了些:“我是,请问有何贵干?”
花辞嗤笑一声,很是不屑:“我主人让我来传个话,说你要是愿意爬床,上场之前就把这套装备戴好,好好去台上发s犯贱。你要是不想爬床,就算主人买了你的初夜,主人也不会碰你的。”
江心澜的原话自然要客气许多,但花辞就是要全力羞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更吃味主人对他的态度。
虽然江心澜对聂舒明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对于花辞来说,只要主人多给别人一个眼神,他都恨不得要将对方撕碎。
尤其是那个叫上川谨的小贱人,不就是仗着主人的宠爱,就敢忤逆主人的意思!一个出身三线的奴才,连给主人提鞋都不配。
他迟早要把他们一个个全给收拾了!
聂舒明对花辞这话明显有些不信,浑身有些戒备:“我…我要是不去,你们会放过我吗?”
明显地,他更担心自己的前程。就算她不做什么,恐怕别人也会为了讨她欢心,对他做点什么。
花辞说话毫不客气:“明明都已经出来卖了,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主人说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强迫人,你要是真不愿意,到时候就去主人房间陪她聊聊天就好了,莳花娱乐不会为难你。哼,说不定到时候他们巴结你都还来不及。一群蠢货!”
聂舒明走了过去,看了看那一套装备,心跳得很快。
他知道,像他这样的明星,对于上三族的人来说,和普通的小奴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要低下。
这些年,娱乐圈和七线家族的故事,他听了不少。某个流量明星是因为上了某五线家族少爷的床,所以才得到了公司资源的倾斜,在金主的支持下,短短三年就成了娱乐圈的顶流。某个当红的资深前辈,就因为和某上三线家族的继承人睡了一夜,就可以在娱乐圈叱咤风云这么多年。
他当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要上花爷的床
', ' ')(',哪怕是一夜,他也能得到不少顶级的资源。
但更多的时候,那些大人物都是叫他们去消遣,当奴才使唤一二,根本就不可能给他们机会爬床。
但就算是这样,能当奴才给他们把玩,也是难得的一飞冲天的机会。
可现在这个身份神秘的大小姐竟派身边的人来和他说这么许多话,还询问他是否愿意。他真就觉得这位大小姐很是纯情,恐怕从小也不是生活在什么有权有势的环境里。
花辞十分看不惯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道:“你快点选,我还要回去给主人复命。”
聂舒明深吸一口气,笑道:“瞧大人您说的,我当然是愿意的,只是这装备太繁琐了……”
“那你就是不愿意了?”花辞一下子就打断了他的话。看他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床上功夫必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没有…”聂舒明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心里已经判定,那位大小姐出身必然不算显贵,但应该是认识什么真正的大人物,所以才有如此特权。
如果真是什么大人物的话,又怎么可能屈尊来这里浪费时间,大可以召他,召整个剧组供她在醉夜享乐。
他可是知道,娱乐圈的顶级人物可都是在醉夜里去伺候那些大人的。而且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独宠。
花辞看他的眼神愈发鄙夷:“又想爬床,又不肯下功夫。刚才巴结我的时候不是挺卖力的?这会儿又装纯给谁看?”
聂舒明被他说得有些难堪,破口道:“你不过也是个奴才而已,凭什么这么嚣张?”
“呵,我只是主人一人的奴才而已。就你?!一个公用男娼。要不是主人发话给你一条活路,你早就不知道被我弄死多少次了!”
聂舒明愤愤道:“这东西我不穿,床我也要上!”
花辞地进了少主殿。
他道:“少主远行,妾身便去寺庙为您求了一道平安符,妾身为您带上可好。”
江心澜拿人手软,便道:“谢谢。”
欢孺从容地笑着,走上前去,轻柔地跪在江心澜身前,将平安符系在了她身上。
他抬头望着她,目光真诚:“少主,系好了。”
欢孺起身时,由晚冬扶着,但还是摔到了江心澜的身上。
江心澜如何看不透他这勾引的小伎俩,但不知为何脑子里送想起爷爷之前说的那句“你要真的喜欢,爷爷做主把他赐给你好了”。
弱柳扶风般,欢孺带着歉意:“奴婢失礼了…”
江心澜瞧他媚眼如丝,也擅自改了自称,心里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巧取豪夺地拽着他进入内室:“谁都不许跟来!”
入了内室,江心澜毫不客气地将他丢到了床上。
“我爹平日待你如何?”
听少主语气不善,欢孺也着实被吓着了,露出点点笑容:“先…先少主待奴…很好。”
“那你三番五次地来勾引我?”
欢孺跪坐在床上,道:“先少主是待奴婢很好,可奴婢也要在这宫里生存。奴婢是丝萝,只能依托乔木而生。若您觉得奴婢这丝萝碍眼,除了便是,奴婢也不惹您心忧。”
江心澜眯眼:“你以为我不敢?”
欢孺似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膝行至她的脚边:“您就当养了一只贱狗,汪…汪汪……”
江心澜讽刺地笑了笑,想起那晚的事情,心里忽然明了自己的父亲平日里是如何对待这位宠妾了。
“来人!”一直站在屋外听候吩咐的岳总管应声而来,又听主人吩咐道,“把上川谨叫过来。”
饶是欢孺也呆了几秒。
“怎么?怕了?怕就滚。”
欢孺依然和煦地微笑着:“…奴婢是怕小谨那个孩子伺候不好您。”
江心澜刚想开口讥讽几句,便感到脚尖一阵地舒爽。
手指的按摩配合着嘴的柔软,跪伏的那个人还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求人怜惜。
她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离开。
“轻十,”江心澜又问道,“上川谨还没来?”
“少主是觉得,奴婢一人伺候不好您吗?”
江心澜抬起他的下巴,四十岁左右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皱纹,皮肤光洁得如同二十岁的少年,但欢孺身上却有一种年轻男孩绝没有的成熟与魅力。
她道:“你觉得,我会让你伺候吗?被人上过的货色,我可没兴趣。”
不知为何,欢孺觉得心中绞痛。
与此同时,岳大总管进了门,脸色有些慌乱,回禀道:“回主人的话,上川内侍在后花园同人争执,脸上挂了些彩,恐未能觐见。”
江心澜奇了怪了:“打架?和谁?”
岳总管沉声道:“是花大人。”
……
两刻钟前。
后花园。
上川谨在自己的右眼尾点缀了几朵梅花,他记得主人曾经说过,很喜
', ' ')('欢他的丹凤眼。因为他目前的身份还是内侍,只能着少主殿内统一的服饰,是以只能在面容上多下一些功夫。
明日是主人周游各洲的正在交接各项军务,预计还有一个月才能交接完成,而后可能还有两个月的内侍奴培训。
江心澜点开档案批注到:“不必进宫,官在原职。”
经过这几个月的富贵教养,江心澜倒是觉得睡一个帝国上将要比宠幸一个唯诺小奴要有意思多了。
不论是绿野山庄还是中洲的少主殿,想要上她床的奴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两个都温顺得没有个性。
与其放在身边蒙尘,还不如让他在外面发光。自己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想到这里,江心澜就口干舌燥的,想要喝口水。
还没等她有动作,欢孺就跪奉上一杯她喜欢的清茶。
等她喝完,欢孺弄好杯子,寻着她心情好的时候道:“您这次周游四洲,能带上奴婢吗?”
江心澜不动声色,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奴婢许多年不曾回东洲,颇有些思念家乡,想回家看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伤心。
江心澜给岳总管发了条消息,说明在随行名单中,要加上欢孺的名字。
欢孺见她没有说话,也不敢再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下去吧。”
江心澜的声音不咸不淡,听得欢孺十分地难受,心口一阵一阵地痛。
“是。”他离开房间,轻轻地合上门。感受到右侧轻十总管对他有些许忌惮的眼神,也只是温柔地莞尔一笑。
……
北洲,f国。
顾怀章端正地坐在案前,看着手中那一份少主的课程资料。
少主这次来北洲,大约会待十五天左右,前五天会在军事基地里上各种军事理论与实战课,后十天会在f国的军营里,实实在在体会一把新兵入伍。
少主来的一进门就被飞来的纸张迷了眼,待纸张散去,露出了他父亲那张有些恼怒的脸。
“你个逆子!我让你快些将军务交接干净,你愣是给我拖了两个月。现在好了,拖黄了!你要是不愿意进宫就直说!少让你弟弟费心给你筹谋!”
顾怀章有些发愣,他既有些庆幸,又有些落寞。庆幸的是那一份美好回忆永远熠熠,但又失落于那只是一份短暂的回忆。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上将军是个火爆脾气,便又骂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小兔崽子!当年d国退兵后,我就让你们不要冒进!一个比一个不听劝!要不是当年你们把人家逼得太狠,又何至于让人烧了房子,你又何至于被烧伤留下疤痕无法进宫!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顾上将军抄起不知从哪里来的棍子就打在顾怀章的身上。
顾怀章倒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明日你就别去陪侍了,就在家里好好反省!”
“不可以——”这是顾怀章进门以来又回到了一言不发的状态。
顾上将军更是恼火:“逆子!说话!”
顾怀章闷闷地看了他一眼:“我去将少主入营的训练细则再过一遍。”
顾上将军更是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半晌只吐出一个字:“滚!”
上将军办公厅的走廊上,一步一把守。
尽管如此,顾怀章一步一步地走着,也觉得十分空旷。
带有皮毛的大氅半挂在他那整齐端正的军服上,显得异常的沉重与落寞。
……
终于要下飞机了。
这是江心澜的身影。
但她若是开口相问……当着人家亲爹的面,未免又显得太急色了些。
不过,她为了准备期末考试,已经挺久没有开荤了。
就这样,在一路静默中,江心澜上了车。
作为近奴的顾怀恩是一定和他的主人在一个车上的。而顾父作为f国的上将军,按规矩,也应当跪侍在侧。
车中。
江心澜随意地半躺在座椅上;欢孺跪坐在她身侧,和煦地笑着;岳总管与顾怀恩跪在她另一侧的脚边。
上将军接过手下呈上来的早已准备好的行程单,上奉给岳总管。然后,在少主的默认下,开始汇报这几日的流程。
“之前定下的陪侍名单里,不是有顾怀章的名字吗?”江心澜打断了他,心中有几分不满。
“少主恕罪!”上将军没想到少主竟会如此在意怀章,“是奴疏忽了,未曾核对好陪侍名单,请少主责罚。”
江心澜的脸色未曾有半分缓和,因为她知道,这不过是上将军的话术罢了。
她道:“我召他进宫,不来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分内之事也不想做了?”
上将军心中一沉,磕头道:“请少主重重责罚!”
四下静若寒蝉。
“过来。”
顾怀恩立即连滚带爬地膝行到主人面前,小心地
', ' ')('承受主人的怒火。
“给他打电话。”江心澜道。
顾怀恩霎时有些懵。
“啪——”
江心澜当着上将军的面,给了顾怀恩一巴掌,道:“要我说什么时候来,你什么时候回去。”
江心澜见他喜欢跪着,便就让他一直跪着。
这事原本不关他的事,非要把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她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是,主人。”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簇拥着主人离开,主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夜色渐沉,偶有凉风吹过。
江心澜方才坐下,便被义无反顾地跪在她身前的上将军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开口,上将军便附身上前亲吻她的靴子,以示臣服与恭敬。
江心澜颇为嫌弃地动动脚,示意岳大总管,让身边的小奴来给她擦干净。
上将军见少主这一举动,知道自己僭越了,便一言不敢发地跪在原地。
“你接着说这几日的安排。”
少主不喜不怒的模样反而让上将军心里不安,他明白不是每个奴都有机会伺候少主,更何况是被少主宠幸,被少主记住。于是,他言辞间更加小心,仔仔细细地述说了一遍这次北洲行的安排。
突然,江心澜问:“你知道北洲一行,我为何会选择f国吗?”
当时有好几个国家可以供她选择,也有几份其他国家献上的方案,更让她喜欢。但她还是选了f国。
“奴不敢揣测上意,请少主责罚!”
“怀恩也很久没有回f国了,这也可以算作我陪他回家看看。”
“谢少主隆恩!”
“下去吧。”
“谢少主!”
欢孺目睹了全过程,没有插话。他见上将军退下了,才一边为少主按摩头部,一边轻柔道:“主人明日又要开始忙了,今日时辰还早,主人您想c一c奴婢,爽一爽吗?”
“谢少主!”
上将军退出房门后,离少主很远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头上的冷汗以及因汗水打湿的衣衫。
欢孺目睹了全过程,没有插话。他见上将军退下了,才一边为少主按摩头部,一边轻柔道:“主人明日又要开始忙了,今日时辰还早,主人您想c一c奴婢,爽一爽吗?”
江心澜淡漠,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我不会。”
欢孺手下一哆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回过神来:“贱狗犯贱了,后面痒,求您用靴子好好奴婢…嗯……”
说着,欢孺张开了自己的腿,依然那么的紧致柔软。
江心澜的语气依旧很淡漠:“你要是再犯贱,我就让人牵你出去走一圈,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幅yd的模样。”
欢孺声音变得有些低哑:“奴…奴婢愿意,求求…少主成全。”
这时,江心澜才注意到他的眼中已染上了一层浓浓地y色,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先少主玩烂了,少主怕是不愿意再要他这样的一个二手货,所以,无论多么下贱的事,只要能让少主多看他一眼,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江心澜听着他的话,都被气笑了。
“奴婢知道,知道自己不配伺候少主…但奴婢是被玩熟了的,少主您想看什么,奴婢都能…都愿意表演给您看…”欢孺的脸上写满了哀求,“奴婢一直都有好好保养,身体还是嫩的…”
江心澜捏了捏他的脸,果然还是很滑溜。
一来,欢孺是她那素未谋面的爹留下的,真要玩他,总有一种违背伦理的道德感在作祟;二来,欢孺也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个人的亲舅舅。
不过,欢孺张得确实很符合她的胃口,就如同上川谨的外貌一般让她有些动心。于是,她松口了。
“会按摩吗?全身的那种?”虽然欢孺曾经给她推拿过,但她还是问了。
“回少主的话,奴婢会的。”
“以后,我睡前的按摩就用你吧,先试几日。”
欢孺这才慢慢回过味来:“谢少主,奴婢谢少主开恩!奴婢这就去准备。”
江心澜轻嗯了一声,默许了他退下。
岳总管倒是一直都在一旁低眉顺眼地听着这位先少主的宠奴同少主的对话,心中暗道这位的功力确实不一般。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少主的后宫便又是这位的天下。
没过多久,欢孺就又跪回到了少主的身侧,言语温和暧昧:“不知少主是想做哪种,是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
江心澜冷笑:“对你,我只是玩玩而已,用完就扔的那种,懂?”
欢孺的心一阵一阵地绞痛:“是…奴婢明白…”
瞧着欢孺那发颤的神情,江心澜觉得颇为有意思。
欢孺愈加谦卑恭顺地爬上了床,轻轻地伺候了起来。可下一刻,他就被江心澜拽到了地上。
江心澜笑了两声,轻道:“沐浴
', ' ')('更衣。”
极光小院,星空浴房。
有两个小奴正在岸上为少主搓着背,不敢有一丝的疏忽。两个小奴的姿色均属上等,若在从前,江心澜定会因为他们的样貌身材而多看几眼。但现在,她也已经习以为常。
岳总管收到消息,说是顾怀章将军已经到了极光小院,正在大厅中跪候。
他将此事上禀了少主。
“让顾怀恩进来伺候。”
岳总管立即便让人去院子里传达主人的意思。
顾怀恩在院子里已经跪了快半个小时,起身时差点没能站得稳。但也顾不上许多,他需得尽快冲洗一下,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好去伺候主人。
现下主人身边只有他一个近侍服侍,若是他再失了宠,不用主人开口,家主都会再赐下几个近侍贴身服侍主人。
主人只有两个近侍,这实在是太少了。
顾怀恩路过会客厅的时候,看见了跪得笔直的顾怀章。就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那样,他看着他哥身着与他完全不同的深色戎装,像是才从军营中回来述职的将军。
要是大哥也能爬上主人的床,他可能也会晚些被新人取代吧。
毕竟出生世家的双生子,还生得像他们兄弟这样好容貌的,实在是可以称得上稀少。
这般想着,顾怀恩已经跪在了星空浴房的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轻声又乖顺地爬到主人的身边。
江心澜闭目养神,但也察觉到了动静,开口:“下来伺候。”
顾怀恩轻轻地下了水,深吸一口气,钻到了主人的k下。他在尽心舔s的同时,有条不紊地轻吐着泡泡,让水波有节奏地进入主人的体内。
约莫快两分钟,顾怀恩才暂时停止了侍奉,将脑袋探出水面吸纳一些氧气。
当他想要再次探下去的时候,却被主人制止了。
顾怀恩的心里有些害怕,今日自己已经惹恼了一次主人,没有被重罚已是万幸。
“只能坚持这么久?”江心澜觉得自己还没有爽完,顾怀恩就要到水面上换气,有些不满。
顾怀恩一时没有明白主人在问什么,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挨了一巴掌。
“回话。”
顾怀恩霎时明白了主人的问题,赶紧回道:“奴婢该死…奴…奴婢斗胆,水水下的伺伺候两个人会……”
他话还没说完,主人又赏了他一巴掌。
这下,顾怀恩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了,只剩下无声地颤抖。
他只是一个奴才,身子和命都是主人的。
“继续说。”江心澜只是觉得只打他一边的脸不太好看,就顺手给他另一边脸蛋也上上色。
顾怀恩见主人并无怒意,才敢上前为主人揉手,小心地说道:“奴婢与哥哥曾经在下奴苑受过交替训练,主人想试一下双生子的玩法吗?”
江心澜沉默了一会儿。
不知为何,她好像能肆意地对顾怀恩做这样的事,但更愿意宠着顾怀章,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他在会客厅?”江心澜问岳总管。
“是的,主人。顾将军正候在会客厅。”
“让他进来,给他换一身顾怀恩这样的衣服。”
两人长得极其相似,穿上相同的衣服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所以,当顾怀章进来的时候,江心澜真的没有分清楚他们。但好像顾怀章要更成熟一些,但也只是好像。因为他们两人甚至连习惯的动作都相同。
“奴见过少主,少主安康。”顾怀章低下头根本不敢乱看,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安然的感觉。
江心澜拍了拍顾怀恩的头,示意他下水。
她道:“我们以前见过。”
顾怀章也想起了在百花宴的场景,一字一句认真道:“奴有眼不识,请少主降罪。”
“那东西,你收好了?”
顾怀章当那是初恋的小美好,自然收得很妥帖,但自从知道少主的身份后,便不敢再心存妄想,只是当那是赏赐之物般供奉起来。
“是,奴将此物放在顾家的珍宝阁中,收藏了起来。”
江心澜沉默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是近奴的服饰,是逾制的。”
顾怀章的回答依旧一本正经:“少主若是想治奴的罪,也不必非这么多事。奴的命生来就是主家的。”
江心澜没想到他竟然敢同她顶嘴。
“没想要你的命,就让你给我当一晚的近奴。”
顾怀章微微抬头,就对上了少主审视他的目光。他又心虚地低下头去。
“我说,”江心澜捏起浮出水面的顾怀恩的下巴,“我还缺一个像这样的近奴。”
顾怀章这才明白了少主的意思,程式化地下了水,和他弟弟同样地伺候了起来。
兄弟两人交替着浮出水面。
江心澜小憩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已经基本分不清了谁是谁。
', ' ')('但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一人的脸要红些,应该是之前被她掌掴的顾怀恩。
她对自己的这一发现有些不满,对顾怀恩轻声吩咐道:“掌他的嘴。”
顾怀恩不敢怠慢,麻木地扇了他哥哥一巴掌。这样的训练他们曾在下奴苑的时候受过,是让他们两人相互掌嘴,说这也算是双生子的一个玩法,免得到时主上吩咐他们相互掌嘴,两人心生别扭下不去手。
只是这次,是单纯地让他动手,顾怀恩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够了。”江心澜又抬起顾怀章的下巴,见颜色还算合适,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她便在其他小奴的伺候下上了岸。
顾怀恩与顾怀章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上去。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怀恩,上了岸,让小奴给自己擦干净了身子,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近奴衣服。
顾怀章也上了岸,但以他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让小奴伺候,便自己裹了一块浴巾,在小奴的带领下走到了烘干室。
他从烘干室出来正好碰上穿戴整齐的弟弟。
“哥……”顾怀恩的眼睛似乎都在放光,然后他转而对身边的小奴吩咐道,“给顾将军换近奴服,快点!”
顾怀章皱了皱眉:“少主说这是逾制。”
“少主说,让大哥你当一夜的近奴!”顾怀恩似乎意识到了称呼问题,“应该叫主人,哥你别再叫错了。”
他还记得站着没有动,他原以为自己此生无缘进宫,才会对人,生出单纯地爱慕之情。可偏偏那人是少主,就算穷尽此生,也只能做一个她的奴才,同别人分享她单薄的爱。
“哥,你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间,顾怀章已经换好了近奴服。他站在弟弟的面前,就好像照镜子一样。
“没什么,少主…主人她是想要今夜临幸我…们?”
顾怀恩忽而有些严肃,他觉得他哥难免有些太放肆了。这是在主家,不顺主人的心意,被处死事小,连累家族事大。他道:“哥,随时侍候主人本就是为奴的本分。主人的心思怎敢随意揣测?”
顾怀章听罢没有再说话。
穿过连廊,他和弟弟都跪在屋外,等候传召。
屋内。
“让怀恩他们先下去吧,准备明日阅兵陪侍。”江心澜一边玩着游戏,一边随口吩咐。
这是一个战争模拟游戏,她还不太会玩。但计划的勾起的火还没有灭干净,但她见顾怀章无心伺候,便想着再缓一些,今晚就这样放过了他。但欢孺一再勾引,让她有些忍无可忍。
“没…没有…”欢孺故作委屈,“这里是淋巴结,可以排毒的。”
江心澜笑了一声,随即跨坐在他身上,像个情场老手一般:“欢侍人,传说中我父亲最宠爱的贵妾,怎么,我父亲没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新的靠山了?”
少主后宫的正式品级一般分为三等:和弟弟一起被安置在了偏院里,一应的物品都准备齐全,就连他明日要穿的军服都由岳总管让人从军营里取了过来。
“哥,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吗?”顾怀恩换了一身常服。主屋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少主已经歇下了,这也是在偏院里,他也难得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习惯。”顾怀章言简意赅。
他们兄弟二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也没说什么,顾怀恩只是把主人知道路芊的事情说了一下。
“不知主人是否对她心存芥蒂。”
芥蒂么?顾怀章倒是觉得少主可能只是在意自己这个工具是否干净而已。
“我还是处子之身。”
顾怀章一本正经地说这话,听得顾怀恩都有些脸红。
“我只是将路芊当作和阿姚一样的妹妹而已。”顾怀章道。
顾怀恩犹豫,主人回江氏的日子并不长,他在主人身边的日子更是不长,根本无法摸透主人这阴晴不定的性子。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次日,清晨。
江心澜约莫掐着点才醒,当她穿戴好后,才发现顾怀恩与顾怀章二人早已穿着军服站在院中等候。
昨日,江心澜下手并不重,他们二人脸上的印子已经很难察觉出痕迹。
她坐上专车,顾怀章二人则是坐在了后面的随行车中,所以从晨起一路到f国的f号大街的首塔,江心澜都没与他们二人说什么话。
到首塔时,是顾怀章与顾怀恩先下了车,一左一右站在车门前。看上去颇为炸眼。
而上将军同几位心腹大臣则在车门前跪迎。
江心澜挥挥手:“不必多礼。”
她算是微服,并不想引起轰动,所以早早地便吩咐此次阅兵,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他国来使即可。她的位置也安排在外国使者当中,并不引起注目。
上将军同几位心腹都起了身,在没有媒体和公众时,他们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真拿这位当作普通的外国使者。尤其是那几位心腹,见上将军的两个儿子而那样
', ' ')('跟在少主身后,更是起了敬畏之心。
就这样,江心澜走到了自己的观台上,出现在大众视野时,陪同在她身边的也就只留下顾怀章兄弟二人以及几个讲解员。
但媒体和官方的直播间显然之前都被打过招呼,没一个敢往这边拍的。
阅兵仪式还有大约十分钟才开始,江心澜坐在观台上有些无聊,就随便望了望。恰好看见一个女军官正在角落里捣鼓手机。她看了半晌才发现那人原来是在打游戏。
打游戏?
这是摸鱼摸出新天地了啊!
江心澜十分好奇:“那是谁?”
她指着那个在角落里打游戏的女上校。
顾怀恩的脸色有些青白,艰难地开口:“回主人的话,她是路芊。”
江心澜十分好奇:“那是谁?”
她指着那个在角落里打游戏的女上校。
顾怀恩的脸色有些青白,艰难地开口:“回主人的话,她是路芊。”
哦,路芊。按道理来说,应该也算是她的情敌吧。情敌?好奇怪,她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成为情敌。
江心澜摆手,示意他们二人留在原地。
顾怀恩的脸色更加发白了,下意识地担心着哥哥,可顾怀章像是无事发生一般,面色如常。
江心澜走了过去,像是有社交牛b症一样要会一会这个和自己争男人的女人:“你在摸鱼吗?”
“对啊对啊,我在摸……”嗯?路芊觉得自己忽然上套了,立马关掉了游戏,“你,你谁啊?”
路芊谨慎地向她肩膀望去,没有肩章,不是上级。
“我……”这个问题其实也挺难的,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明言,“我是你情敌?”
“情敌?”路芊努力地思索着自己最近睡过什么人,“哦,你就是莱夫人吧,幸会,幸会,不,久仰,久仰。我和莱先生真的只是睡过而已,绝对不会打扰对方的生活的,这点你放心!”
江心澜的表情有些精彩,竟流露出一丝敬佩:“我不是…莱夫人。”
“啊,不是,我想想……那您是薇小姐的女朋友?”
江心澜深吸一口气,她突然很想给路芊竖大拇指。她怎么什么人都能睡上一睡,她没有偏好的吗?
“你当我没说吧,我只是你众多情敌里微不足道的一个。”
“别啊姐妹,你看你长得这么标致,有空一起玩玩?”
江心澜主动退了一步,她还是很喜欢男人的,暂时不想有新的尝试:“你慢慢摸鱼吧,再会。”
“诶——”路芊觉得送上门来的缘分不能放弃,于是一路追到了观台这边,看见了顾怀章与顾怀恩。
她正没心没肺地打招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江心澜很无奈地看着她。
路芊立即就给跪了,道:“少主您您您老人家安好,不,不是,奴给少主您请安。”
路芊规规矩矩地行礼,瞧这规矩应该也是下奴苑出来的。
江心澜又退了一步,躲到顾怀恩身后去才淡淡道:“平身…退下吧。”
“嗯啊…是。”路芊恍惚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立刻跑得远远的,躲到一个少主绝对看不见的地方继续摸鱼。
江心澜见路芊逃命似的跑了,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路芊……”江心澜酝酿着后面的话,顾怀恩的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路芊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什么人都敢睡,她就不怕染上什么奇怪的病毒吗?她应该会定期体检的吧。
江心澜道:“不是要给我介绍一下f国的军部情况吗?开始吧。”
她要把路芊踢出脑海。
“是。”顾怀章拿着册子,又指着整装待发的人与物,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顾怀恩也顺势跪在她身侧。
……
战略实战课。
江心澜又登陆上了那个战争模拟游戏,这次不是在手机上二维登陆,而是将手机连接到虚拟现实设备上,在元宇宙中进入游戏世界。
手机连接到虚拟现实设备上之后,手机上所有具有元宇宙版本的app都会同步信息。打个比方,就像是江心澜现在这样,一手架着炮,一手又滑动着虚拟屏幕,处理着江氏app上的聊天信息。
……
一段视频。
花辞坐在椅子上,身裹一袭黑衣,蒙着眼,被绳索束缚着。
好似看不清他的五官与身材。
下一秒。
视频中的人抬头呻吟,黑衣掉落,露出分明的锁骨。
不知何时,花辞口中叼的一朵鲜红玫瑰,成了整个画面中唯一的亮色。
薄唇微咬,似乎在乞求救赎。
……
在江心澜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让规矩惯了的顾怀恩很是紧张。
江心澜慌乱之中只想关掉屏幕,但奈何她道:“会。”
', ' ')('冠冕堂皇的回答。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江心澜满意。顾怀章已经算是她的人了,没有她的允许,顾怀章这辈子都得为她守身如玉。所以,想与不想,又有什么区别呢?
“少主,今日是野地火拼,先死完的那队人算输!”一个大头兵,哦不,看肩章至少也是一个司令官,在那里大声嚷嚷。
实战课里也没办法讲那么多规矩,也不是正经打仗,就是陪少主玩玩,大家都比在阅兵仪式上放松。
江心澜朝声音来源望去,一个长得还挺帅的大叔。
她正想吹口哨回应一下,谁知顾怀章站在了她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下一秒,顾怀章将她拥入怀中,握着她的手,一个转身,扫射了一大片敌军。
方才那个叫嚷着的司令官也被不小心误伤了。
这个身高,江心澜整合可以靠在顾怀章的肩上,向下,仿佛还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是不是,还没有开始?”
江心澜现在还是懵的,她没听见系统提示。
“主人,”顾怀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在江心澜的印象中,他应该还没离开过自己身边才对,“敌军已经清理完毕。”
“结束了?”江心澜存疑。
顾怀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打仗讲究的是事前准备,若是真拼人数、比武力,那便是不将士兵的命当作命。”
江心澜还有点震撼,她仔细问了顾怀章事前是如何做准备的,顾怀章也一一为她解答了。
顾怀恩艳羡地看着哥哥和主人的互动,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但他知道,不是哥哥,还会有别人。他不过是一个近身奴才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同主人这样说笑?
“哇塞,这招也太厉害!”
当年击退d国,又连下d国十一座城池的事,顾怀章当居首功,只是为了让弟弟能在内宅受宠,他一再隐匿。由此,外界多是知道顾怀恩这个名字,而忽略了顾怀章。
顾怀章的军事才能确实非凡。
“只要沉心学习,少主也能做到。”
“你叫我什么?”江心澜忽而脸色一变。
顾怀章一愣,直呼主人,那是内侍奴、近奴、私奴才有的特权,他没有名份,自然应该称少主。
什么一夜近奴,那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况且一夜已经过去。
“少主。”顾怀章板板正正地回答。
此时,江心澜脑子里又浮现出一些黄色颜料,不假思索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儿把你给办了!”
顾怀章道:“这是少主的权利。”
这把江心澜给气笑了,她道:“好,顾怀恩!把衣服脱了,在这儿给我跪着!”
顾怀章立即上前一步阻了江心澜的去路,下跪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少主责罚奴!”
听他还是一口一个少主,江心澜不由得有些气闷。
“主人,主人!”顾怀恩连滚带爬地跪上前来,“此处人多,哥哥也是不想当众坏了规矩。”
瞧着同样一张脸唤着自己“主人”,江心澜脸色稍霁,狠狠地瞪了一眼顾怀章后,便退出了元宇宙。
接着,江心澜接着做。
倒是顾怀恩殷勤地跟前跟后,一会儿给她揉肩,一会儿给她捶腿。
果不其然,下午的的指挥协助,江心澜被敌方一枪爆头了。
再一次退出元宇宙世界后,在战术老师的指导下,江心澜再次并且多次在大屏幕上回顾了一下自己的战败史。
自己被爆头的画面在大屏幕上来回播放,江心澜真的觉得很社死。f国的将领各各眼观鼻鼻观心,都低着头不敢乱看。尤其是一枪“命中”少主的那位将领,更是一身冷汗。
由于害怕达不到实战效果没人敢犯上射击少主,在元宇宙中,两队的敌方视角都是清一色的小兵模样。
大家都还是拿出自己的五分水平来陪少主演练,玩得还算比较真实,因为大家都知道以顾将军的水平,就算自己拿出看家本领都不一定能获胜。而在少主的眼皮子底下实战,如果表现得好,或许还能受到少主的赏识。
谁也没想到,,顾怀章却仿若没有感受到少主的不满一般,继续复盘着这场争夺战。
“哦,你的意思是说,敌人在这里给我设了一个套子,然后我就钻进去了。”江心澜以一种很平静地口吻说。
顾怀章回答:“是。”
江心澜心里恨不得将顾怀章这幅扑克脸打碎,让他回到昨晚那副羞涩的模样。
“那如果我不从这边走,而是派小队攻向这边……”江心澜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知道这个方案不可行,便没有继续说。倒是顾怀章,一点面子也不给:“走这边也是自投罗网。不如行水路,绕后方攻击,这里。”
“我如果是守将的话,我一定会在这里设伏的。”江心澜比划了一下。
顾怀章眼前一亮,他忽而有一种知音的感觉,也惊叹于少主在兵法上的天赋之才。
', ' ')('江心澜颇有些遗憾:“但好像这样一来就没办法设下之前那个圈套了。”
顾怀章又从守将的角度,与她说了一些应对之法,然后总结到:“所以,用兵需要择人任势,除了要了解我方的情况外,也要充分了解敌人,因势利导,让敌人跟着自己的步调行动。”
江心澜觉得顾怀章说得很对,再多的阴谋诡计,也需要别人上当才能得逞。
“这场堡垒争夺战的守方指挥官是谁?”江心澜忽而问到。
一位皮肤黝黑的大汉端正地站了出来,那一身洁白的军服都盖不住他身上的肌肉。他看着魁梧,可身上冷汗频频,浸湿了衣衫,心里发慌得紧。
江心澜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状态,语气比平时都软了几分:“看得出,你用心在打仗,没有敷衍我。”
“是,少主。”那大汉回答得宛如英勇就义。
“辛苦了。”江心澜轻笑,递给岳大总管一个眼神。
那大汉的眼睛时刻注意着少主的动作,立即回答:“不辛苦!谢少主!”
岳总管适时地道:“少主赏如意碗一对,红珊瑚珠一串。”
那大汉连忙跪下谢恩。
随后,江心澜又点了几位“有功”之臣,赐了一些小物件。
复盘完毕后,江心澜的目光在顾怀章身上停留了许久,最终还是挪开了视线。
江心澜心里想:“我是不是不应该勉强他?”
以她今日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男人要不到。强扭的瓜不甜,她何必自讨苦吃地去强迫别人?
回极光小院的路走到一半,江心澜突然停了下来,对顾怀章与顾怀恩道:“都先下去吧。”
顾怀恩虽然不愿离开,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行礼;但顾怀章却有些强硬,迟迟没有行礼退下。顾怀恩忍不住拉了一下哥哥,想告诉他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江心澜见他固执非常,也没有怪罪,自己大踏步地走了。
回极光小院后,江心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一边走路一边玩手机,偶然抬头看见欢孺正站在门口等她。
欢孺微笑着鞠躬,乖顺道:“少主安好。”
江心澜心情不佳,也没拿正眼瞧他。但欢孺似乎也并不沮丧,只是帮着为少主脱掉外套。
一条消息从手机里弹了出来,是花辞的私信。这几日,每到了这个时候,花辞都会传一段简短的视频过来。
江心澜连着几日都没有理他,但今日也不知怎的有了兴趣。
“先下去吧。”她对欢孺说,似乎不想同时应付两个男人。
经过昨晚那一遭,欢孺深刻地明白自己伺候的是一位喜怒无常、又喜欢将奴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主子。他一时也揣摩不透主子是真想让他离开,还是要让他哭着求着不要离开。
岳大总管知道主人今日与顾将军闹了一些不愉快,便给了欢孺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他离开。
对于这位伺候过两位少主的“侍人”,岳大总管选择尽量与其交好。
江心澜躺在沙发上,点开了花辞今日发来的小视频。
视频中,花辞穿着小一号的女仆服,跪在水桶前拧帕子,然后趴下来仔细地擦地板。但他稍微往前一点,女仆裙就很难遮住他的臀部。视频中的花辞想要用那点可怜的布料遮住自己的后穴,他求饶般地望着镜头,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这个视频比前两个视频要露骨多了。
江心澜回了一句:“创意不错。”
谁知那边立即就有回复:
“主人,奴婢想穿着女仆裙到您近前服侍。”
“主人,奴婢错了,小贱奴再也不敢打架生事了,小贱奴以后都乖乖地听主人的话。”
“主人,求求您了~”
看着花辞发来的这一句一句的“主人”二字,江心澜心里似乎得到某种平衡。顾怀章不愿意叫,有的是人愿意叫。
江心澜打字:“过来吧。”
花辞得到主人的命令,高兴得不成样子。他风风火火地要人收拾行李。江宫城离北洲不远,坐专机大概五六个小时就到了。这也是少主首选去北洲的原因之一。现在北洲那边的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他立即赶过去,主人或许还没睡。
花辞是通了房的近奴,少主后宫尤空,他在少主殿里还是有相当大的话语权,整个少主殿仿佛都忙了起来。
上川谨被禁足,但他也听见了屋外的吵闹声,他抓住一个路过他屋门前的小奴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小奴不愿理会他,上川谨一咬牙,拿出些金银,又加了一张地契,那小奴才告诉他,说是主人召花大人去伺候,宫里上上下下都在准备。
上川谨愤恨得想掀桌子,明明是花辞连累了他,到头来,被禁足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才几天!花辞就复宠了!
……
江心澜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定制女仆装。她在网上找了几张男生穿女仆服的
', ' ')('动漫图,有保守的长款,有性感的猫咪款……她把动漫图发给设计师,让他们根据这个感觉,设计几件适合花辞的女仆装。
男生的骨架普遍来说要比女生的骨架大一些,当男生穿上女仆装,总有一种不合身的美感。
就像他们在外面能叱咤风云、指点江山,但穿上女仆装,就只能做小伏低地为自己的主人献上美味的糕点。
【江心澜:多久能到?】
【花辞:~主人~小贱奴还有四个小时就能到机场了~】
江心澜瞧着花辞发的一连串的“~”符号,略有兴趣地弯了嘴角。
【花辞:~主人~可以开视频吗?小贱奴会直播为您擦地板哦~】
飞机上的花辞已经清洗干净,换上一身带铃铛的女仆服,身边还有小奴呈着一盘又一盘的道具。从江宫城到北洲,至少要五个小时,他实在是怕主人等不及,让别人穿上女仆服服侍,那他可就是为他人作嫁衣了。
江心澜点开单向视频,花辞面前就出现一块虚拟屏。江心澜这边能看得见的地方,都被蓝光所笼罩。
视频中的花辞跪坐在地上,用手摇了摇自己身前的铃铛,小声道:“主人~”
今天在顾怀章那没听到的“主人”,全都被花辞叫回来了。
江心澜也不惯着他,打字:“擦地板吧。”
花辞故作委屈地轻轻嘟嘴,但眼睛却是亮亮的,仿佛得逞了一般。身边的小奴立即上前摆好水桶、抹布等一应物件。
花辞爬过去清洗了一下抹布,然后开始认认真真地擦起地来。
江心澜也觉得自己是无聊透了,只是看花辞擦地板都能看一个小时。期间,花辞还故意打翻了水桶,请求主人的饶恕。江心澜却是让他抬臀受打,足足让人抽了他二十鞭子。
花辞泪汪汪地求饶,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得逞的笑容。
岳大总管也不是故意要坏花辞的事,只是晚膳时间已过去了许久,他出言提醒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自家主人:“主人,到晚膳时间了。”
江心澜揉了揉眼睛,瞧了一眼天色,还没黑。北洲这边地处高纬度,夏天的昼,总是十分漫长。
江心澜这边关掉了单向视频,花辞那边的蓝光和显示屏就消失了。花辞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主人,却没有任何回应。
花辞心情不好地将托盘上还没有用到的道具扫落一地。他提着裙子,坐到沙发上,问:“还有多久?”
服侍花辞的小奴上前颤巍巍地答到:“回大人的话,还有莫约三个小时。”
花辞当然知道还有很久,久到在这个时间里主人还能找个小奴来亵玩一番。而且,这还不算他从机场到行馆的时间。
花辞有些郁闷地半躺在沙发上。
主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乖巧的?温顺的?
可他却偏偏是个性情乖张,做事张扬的。
不然也不会因为太过嚣张,而被整个锦鲤台四世家通缉,辗转入宫了。不过,等日后少主掌权,他有的是机会教训锦鲤台那帮人!
想到此处,花辞气不顺地、提着裙子、踢翻了一个托盘。呈托盘的那个小奴,正好是锦鲤台宫家的孩子,出身一线。本来家里将他送进宫是想要他承宠,光耀门楣的,谁知却被花辞带在身边,被花辞当作出气筒。
但宫家也不敢作声,一来,宫家在锦鲤台四世家中处于末流,本就不敢单独与花阙十三族抗衡。二来,内侍奴的地位本就比近奴低,况且花辞还是在少主面前说得上话的、通了房的近奴。
宫韬韬逆来顺受地跪正了身子,开始收拾起来。
花辞一想到自己如果不是被主人选中,当了近奴,恐怕就要一辈子在宫里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奴,不像那些正常选拔进宫的世家弟子一般,到了年龄就能放出宫去。
在宫里当奴才,可没有家族的庇佑,说不定哪天锦鲤台的人得了宠,腾出手来就能把他撵死。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固宠。
正想着,蓝光忽而又笼罩了他,花辞腿一软,给跪了,还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他试探道:“主…主人…?”
花辞心里暗恨自己怎么会站到宫韬韬的旁边,这不是平白让宫韬韬在主人面前露了脸?!
江心澜纯属是好奇,想看看花辞不在自己身边时,是什么模样,这才杀了个回马枪。因为她实在有些难以想象,在自己面前奴颜婢膝、顺从讨好的花辞,就是那个凶名在外、持枪斗殴的花辞。
见花辞这幅模样,是…又做了什么?
江心澜打字:“做了什么?”
花辞看见屏幕上主人发来的那几个字,笑容愈发尴尬了:“奴婢就是…就是不小心打翻了几个盘子…”
江心澜瞧着屏幕那边的满地狼藉,似乎是有点明白了花辞不在自己眼前是个什么模样。
岳大总管正为她布菜,江心澜看着眼前的佳肴准备动筷,只抽空打了两个字:“是么”,便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岳总管见
', ' ')('状立刻给随侍的小奴使眼色,让人跪到主人面前充当手机支架。
江心澜又放好手机,准备吃饭。
在屏幕那边的花辞也不知要如何解释,主人才能相信他说的话,只是顺着主人的话碴:“是的,是的,奴婢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一些东西。奴婢这就收拾干净。”
花辞拣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甘心,又用手碰了碰自己身前的铃铛,可怜巴巴地道:“主人~”
“先挂了,告诉他,我正在吃饭,一会见,”江心澜笑了一下,但又想到明天还有实战课程,话锋一转,“告诉他,明早见吧。”
岳总管在为主人布菜的空档,又帮主人编辑了信息,给主人过目后才发了出去,接着关闭单向视频,布菜。
花辞没等来主人的临幸,却等来主人的拒绝。他想发脾气却又不敢发,怕自家主人又来一个突击检查。
他瞟了一眼宫韬韬,见他一直埋着头,跪得标准,仿佛没存一点儿让主人看见的心思。
也是,主人身边的小奴这么多,又怎么会注意到他。
……
“喂喂喂,二哥吗?我,景南天。”景南天有点兴奋。
话说,有少主当朋友就是好。
江心澜不仅给了景南天一个私人号码,而且还取消了景南天手机的通讯限制。也就是说,景南天随时都可以联系到江心澜。
景宴进宫后,手机通讯什么的都被屏蔽了,只能接电话,不能打电话。主家是不允许在职的奴才和家里联系的。而在外面的人,也因为通讯限制,没办法联系到他们。
但现在,景南天手机的通讯限制被取消了,也就是说,他现在打谁的电话都可以。于是,他就简单尝试了一下,没想到二哥的电话真的被拨通了。
景宴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直到他听到电话那边,弟弟的声音,才觉得有些真实。
“南天?你怎么……”
“就是孟…少主,她帮我取消了通讯限制,我就试试能不能打给你了,”景南天想略过这个话题,“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放假?今天晚饭的时候,景戎非要我去锦鲤台帮他打杂,奶奶都快要被他说服了。哥,能救我的只有你了,哥!”
“……”景宴扶额叹气。
锦鲤台,东洲的权力核心,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去。景南天一进去就能在稽查部副部长身边打杂,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想当初,景戎进去的时候,可没人这么带着他,都是从普通职务员爬上来的。
江氏少主,他的正经主子,多少豪门世家都上赶着伺候讨好。景南天却不费吹灰之力地和她成了朋友。甚至,景南天撩筷子和她对骂,主人也丝毫没有怪罪。
他的这个弟弟,运气好到极点却不自知。
“哥,你在听吗?你什么能够能回来解救解救我?”景南天只想当个咸鱼富n代。
景宴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少主巡游四洲,他随侍伴驾的消息透露给景南天。
“我近段时间没法回家。你不想去锦鲤台,也要自己找点事情做,别天天在家打游戏。你自己有事做,大哥也不会逼你去锦鲤台做事。”景宴中肯建议到。
景南天那边许久没有说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哥,要不然你还是回来吧,别当什么内侍了。”
他心里别扭。
他还梦到过自己和少主一起去醉夜玩,不知怎的,在少主k下承欢的男n一时竟变成了他哥的脸。
吓得他惊醒过来。
景宴轻声笑了出来:“你以为主人身边是这么好待的?再过三年,若我没有争上近侍的位置,自会有人顶替我。到那时,我自然会回景家。”
景南天就没达到内侍奴的选拔标准。对于主家选拔奴才的这些细节,他也没上心过问。
坐在床上的景南天抓了抓脑袋,让他那很久凌乱的发型更加凌乱。
景南天道:“那你们有没有…那个啊…”
“什么?”
景南天继续支支吾吾:“就是…那个…那个!”
景宴的笑容一下子便僵住了。
还没等景宴回答,景南天就自顾自地把电话挂了。他实在是尴尬,非常尴尬。他的心情也实在是糟糕,非常糟糕。
虽然家里一直都是精心培养他二哥,让他二哥进宫尽心侍奉少主,为家里带来荣光。但他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就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没有等到他哥的回答,景南天又作死地打了江心澜的电话。
“……”景南天怎么开口都是作死。
“怎么了?”
“没什么,我先挂了。”
嘟嘟嘟——
神经啊这是,大晚上的打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
早睡,才能早起?错,是早起才能早睡。
因这几日上午下午都有事,江心澜这几日都起得不晚,自然也就睡得稍早。在花辞到极光小
', ' ')('院之前就睡了。
花辞来时的阵仗有些大,恨不得让全院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要各路人马都好好瞧瞧他的恩宠。但他也不敢真发出响动、强光什么的,怕惊扰了主人。
江心澜是睡到自然醒的,她醒的时候,定的闹钟还没有响,但天已经亮了。北洲的夏天,天是亮得有些早的。
她掀开被子,呆呆地望着漏进丝丝阳光的落地窗。
闹钟也差不多要响了。
江心澜自己下了床,一开门,就看见在门口跪侍的近奴以及其他伺候她早起的奴才。
花辞的装扮尤其不同。他穿着长款女仆裙,戴着黑白的蝴蝶结头巾,颇有几分熟女的味道。
花辞大胆地微微向前爬了一点。他还嗅到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像是昨晚按摩留下的香气。
江心澜看了看时间,还有空。
她将花辞拖进了房门,然后关上。
原本以她的力气,是不可能拽得动花辞这样的。但花辞却很配合主人的拖拽。看似是在挣扎,实际是让主人省些力气。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发现主人在床上喜欢对奴才粗暴些,他得千方百计地随了主人的意才是。
江心澜将他扔在床上。
花辞狠狠地将自己摔了上去,还故作不经意地,掀开自己的女仆裙。这裙子原来并不保守,裙摆被设计成一条一条的,只是因为多且厚重,所以才叫人看不出来。而实际上,随便一撇,就能露出美妙风光。
“小s货。”江心澜低声骂了一句。
花辞的脸摩擦着毯子侧了一半,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带着些泪水。
江心澜噙笑:“怎么,还敢甩脸子?”
花辞急道:“奴婢没有!”
“还敢顶嘴了?”江心澜压在他身上,凑到他耳边,宛如恶魔低语。
主人就是想找个借口罚他!
花辞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眼中染上成瘾的情欲:“主人,您就要了奴婢吧!奴婢一定乖乖听话,任您打骂~”
江心澜翻身将他抱入怀里,搂着他又睡了去。
她昨晚随便找了个奴才发泄了一下,在欢孺的晚间按摩中睡着了。但花辞却忐忑了一夜,此刻正在她怀里不安得很。
“别动。”江心澜抱着花辞,觉得他有些软,正好可以抱着睡回笼觉。
她的气息在花辞的耳边缠绕,花辞不自觉地又情动起来,身下的禁锢让他异常难受,但主人说了“别动”,他也就委屈地不敢挪动丝毫。
当天光大亮的时候,闹钟也不合时宜地响了。
花辞等了良久,试探性地问到:“主人…?”
江心澜轻“嗯”了一声,将他抱得更紧了。
花辞在主人温热的怀抱中有些害怕,他还记得先少主在东洲学院上学时因宠幸一名舞姬而耽误了学业,家主可是不顾先少主的反对活活将那舞姬杖毙的事。
花辞小声道:“主人…该起了……”
江心澜很困,明明是放暑假,她还要这么早起。她真的好累。
花辞在她怀里挣扎了两下,想要叫她起床。她顺势放开了花辞,自己裹着床单睡向另一边去了。
花辞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到主人的耳边轻声厮磨:“奴婢抱您去洗漱好不好~”
江心澜在半梦半醒之间只想把他踹下去。
花辞轻轻地舔着主人的耳朵,慢慢地舔进…
江心澜一把呼开他的脑袋,不耐烦地坐起身来。
花辞笑得低眉顺眼,在她身边乖乖地跪着:“主人,您别这样看着我,奴婢害怕~”
江心澜被闹醒,完全不想说话。
她自己起身去洗漱,又在手机上吩咐岳总管送了衣物进来。
可能是因为自小不在家里长大,她偶尔还是会不习惯奴才们的尽心伺候,这会让她觉得没有隐私。
花辞颠颠地爬到门口去接衣物,正好就对上前来送衣物的诚责之。
诚责之只是惊讶了一刹,随即就低下头去。
花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如今主人的后院,都由诚家包揽了。诚责之虽然名义上是内侍奴,但也在主人面前单独露过脸。新提拔上来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川谨和整日围在主人身边打转的老小子欢孺也都和诚家有姻亲关系。
哼,今日这诚责之胆敢明目张胆地跪在主人门外挑衅他!
花辞从诚责之的手中夺过衣物。
主人的衣物岂是他配呈的?!
诚责之仿佛并未注意到花辞的小动作,只是磕了一个头,缓缓地将门关上。动作轻柔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江心澜带着一丝起床气,声音有些沙哑:“还不过来?”
花辞以最快的速度滚到了主人身边,有些贱兮兮地笑道:“奴婢伺候主人更衣吧!”
江心澜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花辞是个男子,吩咐道:“转过去。”
花辞稍愣。
', ' ')('还没等他主人伸脚踹他,花辞就利索地转过身去。他可不想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宠又流走。
江心澜旁若无人地自己穿好了衣服。
她站在镜子前,自己整理着衣服的细节。要是换做从前,江心澜从来也不会这样整理自己的衣服。她向来都是穿上衣服就出门,踩着上课铃进教室的。但在江家被养刁后,她还是觉得应该整整齐齐、体体面面地出门。所以,现在就算是她自己换衣服,也会给自己稍微整理一下。
见自家主人已经整理好衣物准备出门,花辞利索地跟了上去。
今日,江心澜穿了一身宽松的训练服,扎着马尾,干净利索。她身后跟着美貌的“小女仆”,恭敬柔顺,时时刻刻都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的主人。
顾怀恩见了这一幕有些担忧。
今日要上的课是武术基础,真人一对一实战。
江心澜进了房间,,反而是在角落里的女上校路芊。原因无他,只是路芊看见女仆装的花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房间里的将领各个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也不敢动。所以,路芊在这群人中间十分显眼。
江心澜将花辞拉到更靠近自己一点的位置,示意自己的所有权。
花辞一脸笑意地跟上前去。
在一群人当中,同样显眼的还有站在首位的顾怀章。他的眼神炙热,灼烧得江心澜很是难受。
江心澜不去看他,背过身去挑选今天和自己一对一实战的对手。
太壮…太高…长得不行…路芊……
江心澜的目光只在路芊身上停顿了几秒,便果断pass了这个选择。
虽说路芊和她的身材相差无几,而且同为女性,也比较好下手……但从路芊的性取向来说,她暂时把她划分为异性。
江心澜又环视了一圈。
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一对一实战,她和这些身经百战的军官打架,她必输。好嘛,她现在就是从这群人中,找一个来揍她的。
“你,出列。”江心澜在一群人中,选了一个浑身肌肉,模样壮硕的军官。他正是昨日堡垒争夺战的守方指挥官。
反正都是输,也不在乎是一次还是两次;反正都是输,输给一个身材壮硕的,总比输给一个身材瘦小的,要体面。
威蝤没想到少主竟会选择他作为对手,他大踏步上前,行礼站定。
不出所料的,江心澜打输了。只是输得比较体面而已。期间,顾怀章多次上前想要递水、拭汗,江心澜都没有理会他。
训练结束后,江心澜竟传召了威蝤,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她坐在办公椅上,一边过目着这几日递交上来的北洲军方事务,一边玩着跪在她脚边,尽心为她揉脚的威蝤。
花辞端来一杯鸡尾酒,放在桌旁。
他挟着托盘,鞠躬行礼,女仆服的裙摆都落到身前:“主人,您说过今晚要宠幸奴婢的~”
江心澜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
但她还是一把拉过了花辞,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三下两下,江心澜就将他身下碍事的衣物撩开。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江心澜以四爱的形式,直接进入了花辞的身体。
这是花辞用后x伺候的的反应而已。谁知顾怀章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出去。”江心澜淡淡地吩咐。
威蝤出去时,正好岳总管处理完事情,上前呈了一杯温水给主人。
“主人,顾将军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岳总管小心回复着。他知道现在,顾将军在主人这儿是个敏感人物。
“时间?地点?”
“后日九点,在征兵处,会有大巴车来接新兵入伍,”岳总管顿了顿,“您在军营期间,会有宫城暗卫、雁雪楼监察部两路人马保护您的安全。”
其实岳总管还少说了两路,那就是少主私卫与江氏暗影军。这两路势力都不属于岳大总管能知道的范围。
江氏管理的体系实在是复杂,江心澜跟着爷爷学了很久才勉强记住了个七七八八。但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只是管理各方的明面手段而已。江氏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也不完全靠的是这些。
“我知道了,”江心澜见岳总管欲言又止,道,“还有什么事?”
“雁雪楼那边孝敬了几个貌美的男n,说是去军营时也能带着,为主人您解闷。”岳总管一时也拿不准他家主人是不是真的喜欢男色。要说喜欢吧,除了花辞、顾怀恩这两个名正言顺的近奴,以及欢侍人,主人也没用过什么新人;要说不喜欢吧,主人又和好几个男n貌似暧昧,对顾怀章也十分上心。
“带去军营?”这是江心澜没想到的。带去干嘛?难道还能在集体宿舍里公然xx?
不对,她不是去的女兵营吗?
“是的,主人。那几个奴才都是北洲有品级的军将。安排他们进f国的军方当教官,不是什么难事。”
江心
', ' ')('澜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还是雁雪楼的人会玩。”
雁雪楼不像锦鲤门那样,背后是有名有姓的四大家族掌权。雁雪楼的背后,都是些军方势力,大大小小的家族多如牛毛,山头林立。f国顾家,也只能算雁雪楼背后众多势力中的一员,勉强在雁雪楼九大军中占了末席。
岳总管见主人没有拒绝,便继续科普道:“这次进献上来的奴才都是经过下奴苑严格选拔的,都达到了内侍奴的标准,只是宫中内侍奴的名额不够,这才没能在主人您身边伺候。”
噢,可能的关系不够吧。
据她所知,北洲这边的奴才一般不用做内侍。但北洲的各个家族都想送自家的子女进宫,好提一提他们的身份。
“哦?”江心澜靠在床上,身边跪着几个内侍奴为她做着房事后的清理和按摩工作,“那这么说,这些人也和内侍没什么区别。”
岳总管陪笑道:“样貌、身段,还有出身都不差的,只求能在主人您去军营期间伺候好您。”
江心澜心下了然。
岳总管的背后是爷爷,这些奴才多半也是爷爷送来的。爷爷虽然不喜欢她为了这些男人耽误了学业,但更不喜欢她把心思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嗯哼,我看看?”江心澜现在的脑子糊得很,带着点赌气的成分,好似不是顾怀章,谁都可以似的。
岳总管见主人如此好说话,便立即打开自己随身的平板,将那些人的资料调出来,给主人过目。岳总管道:“主人,有几个待选的奴才现下正跪在偏厅。您是否要传召他们?”
她才刚结束一场战斗,并没有那个兴趣。
江心澜把平板一放,问道:“是不是你和爷爷说了什么?”
岳总管当即就腿软地跪了下去,自己掌嘴,道:“主人明鉴,奴婢什么也没同家主说!但家主吩咐的事,奴婢不敢不办!”
还真是爷爷的手笔。
她承认她是对顾怀章有点上心。
但她对谁不上心?
她不就是个滥情又花心的人吗?爷爷有什么不放心的。
“算了,”江心澜懒懒道,“让他们进来吧。”
江心澜穿戴整齐后,才吩咐人将这批奴才带进了里屋。
来的人不算多,可能是时间比较匆忙,只有名册上的十之二三,都是距离f国较近的势力。
“风谲映?这名字挺特别的。”
跪成一排的奴才中,有一人膝行上前,叩首道:“奴风谲映,见过少主。”
她记得d国背后的军阀就姓风,是常年位列雁雪楼九大军,那她就顺了爷爷的心意,挑个同f国最不合的。
“就你了,留下来侍夜吧。”
风谲映连忙叩首:“是,奴婢遵命。”
其实,侍夜无非就是在她房里跪上一夜,以防需要罢了。江心澜房里常常不留侍夜,这次留下,也算得上是对奴才的一种恩典了。
次日,微晴。
江心澜醒的时候,无意中看见跪在角落里的风谲映。他高高地捧着烛台,任由蜡液滴在他的手上,将他灼伤。一夜过去,他竟还是高高地举着。
江心澜压根不知道她房里彻夜点着火烛。
真是好大的一个安全隐患。
风谲映的手上全是蜡油,他听见少主叫他,依旧以这个姿势上前。
江心澜询问:“你这是干什么?我房里没有这些规矩。”
风谲映似是早已想好了说辞:“回少主的话,这是江氏曾经的家规。奴婢是被送来给少主您取乐的,您赏奴婢为您侍夜,这是奴婢取悦您的本分。”
她就知道,爷爷送来的,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江心澜道:“过来。”
风谲映又跪得近了些,清秀的脸庞上有几分狡黠。
她原以为北洲的军阀是最桀骜不驯的安全隐患,毕竟他们自己手里握着军队。但这几日了解下来才知道,北洲割据的军阀不过是一个养蛊场,真正的统治权根本就不在雁雪楼手上,而是在爷爷手里。
这些名义上统治北洲的军阀,实际上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狗。因为内宅里不常选北洲的奴才当内侍,认为他们身份低下,整日打打杀杀有损身体,不便伺候主上,所以北洲的各路军阀更是拼了命地想要送自家的嫡系入内宅。例如顾家,本没有双生子的基因,但每一代顾家掌舵人都会娶双生子,以求能以此为本,求得上面青眼。
作为北洲的的女人走了进来,在门口呵斥了一声。
新入伍的女孩们显然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路芊口头警告了她们一番,使了个眼色,让自己的心腹派手下来对这批新兵进行特训。
忙完这头后,路芊赶忙追上少主,跪在乌压压的人群中,等候差遣。
“什么叫暂停?!”江心澜觉得爷爷完全不可理喻!
近前回话的是宫城暗卫,是这次保护任务的统领之一。他收到江宫城的消息,是家主亲
', ' ')('自吩咐的,暂停此次军营十日训练。
暗卫统领硬着头皮接下少主的怒火。
“电话呢?我要给爷爷打电话!”江心澜摔了挡在她面前的瓷花瓶。
清水、花瓣、瓷片散落一地。
暗卫统领道:“少主您的…的手机,可以直接拨打家主的…的内线。”
一旁顾上将军双膝跪着,亲自呈上因进军营而被暂时收缴的手机。
江心澜也是被气昏了头了。
她一下坐在了皮椅上,倒是让下跪的许多奴才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江心澜拨通了电话。
“喂,爷爷?”
“澜澜,”江辙远也有点生气,他见不得孙女这么折腾自己,“下次不许这样了!”
江心澜把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满头满脑的官司。
江辙远见乖乖孙女没有像混账儿子那样跟他硬着来,语气便也缓和了不少,愈发心疼起自家的孙女:“澜澜晚上想吃些什么?”
说起这个,江心澜可就又饿了。
馒头只能充饥,好吃可谈不上。面对馒头,江心澜是吃得饱饱的,可面对美食,她绝对是饿的。
“随便吧,我要吃好吃的。”
她听不太清爷爷吩咐了几句什么,只听爷爷说:“澜澜乖,爷爷是不想澜澜吃苦。”
好吧。
你是爷爷你说了算。
江心澜眉头周得更深,无奈地道:“按原计划可以吧?用你给我选的那几个奴才当教官?”
江辙远想了想,咬牙答应了。
按他原本的意思,是要完全取消的。他也曾当过少主,也曾巡视过四洲,到北洲军营巡查无非是练练体能什么的。但就算如此,他也舍不得他孙女去练体能了。
万一练出什么毛病怎么办?
江辙远道:“但还是要单独住一间房,方便些。你再带些近侍内侍伺候你的日常起居。”
?江心澜真的无奈地笑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军营十日训练,来度假还差不多。
“可以不带吗?”
“不行。”江辙远严词拒绝。让澜澜继续待在军营里,已经是他很大的让步了。
江心澜叹了口气。
世家大族都是家风严谨,她既然享受少主的尊荣,也就意味着她要听爷爷的话。
江心澜又和爷爷说了几句,气闷地挂了电话。
乌压压一地的奴才没一个敢上去说话触了少主的霉头的。
江心澜觉得甚是不方便,没了岳总管在,她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了一般。
她打开手机叫岳轻十过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江心澜的手机别人是打不开的,而且她手机被收缴期间,也有专门的暗卫在暗中看管。
底下跪着的奴才不知道他们的少主要干什么,只听见游戏的声音,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
不一会儿,岳总管就带着人过来,接手了这里的局面。
顾怀恩作为近侍也跟了过来。他按耐下心惊,冷静地分析现在的局面。在跪的都是f国的高级军将,他的父亲首当其冲。
来的有岳总管,他,还有昨日雁雪楼孝敬上来的男n。
一定是军营的安排惹到了主人!
顾怀恩这么想着,规矩地跪在了主人的身边。
他也顾不得脸面,顾不得这是什么场合了,心一横,对着他的主人哀求道:“主人,请让奴婢为您泻火。”
江心澜正好有气没地方撒,吩咐道:“拿鞭子过来。”
顾怀恩颤抖地跪着。
主人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他?
他不知道主人为何火大,但这笔帐终究会算到北洲,算到f国身上,不如让主人将火撒在他身上,保全f国。这也是他进宫伺候主人的意义所在。
岳总管过来的时候,亦是带了这一应刑具的,便赶紧吩咐人取来。
江心澜选了一条细鞭,不用费什么力气便可以将手下的奴才抽得皮开肉绽。
她冷声道:“脱了。”
顾怀恩颤抖着拉开衣物。
他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是个奴才,能为主人泻火是他的荣幸。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应该乖乖听话。
衣物滑落,露出他保养得很好的后背与臀部。
在跪的奴才一个个都将头埋得更低。
江心澜将顾怀恩踢翻,前身的风光一览无余,露出顾怀恩惊恐又哀求的神色。
她也不在!
岳总管答道:“顾大人去了训练场锻炼。”
江心澜瞬间想到了刚才那几个女孩的八卦。
岳总管赶忙调出顾怀恩的监视器,请主人过目。
地方很眼熟。
是平时江心澜训练的那片场地。
一群人围成一圈,喝彩着顾怀章和顾怀恩二人的肉搏对战。
平时早训课
', ' ')('之后,江心澜都会自己去这片训练场再和战友再练习一会儿的,并且吩咐不许任何人陪侍。但今日早训结束后,江心澜好奇去图书馆逛了一圈,借回来一本讲兵法的书。
如果她同平常一样留在训练场,应该会成为现场围观的一员。
两人互搏,一时间竟会分不清谁是谁,都充分展现出一种狩猎者的野性美。
江心澜有些不满。
她对所有物的控制欲非常强。在江心澜的心中,顾怀章和顾怀恩都是她的所有物。她吩咐了不许人陪侍,就意味着她不想在训练场上看见任何随侍的奴才。而他们竟然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
这种失控感,让江心澜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将他二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风谲映乖乖地伺候着她换鞋,听话乖巧的模样让江心澜注意到了他。
“怎么这么软?”江心澜踩在他的脸上,觉得滑嫩柔软,根本不像是军营里的那些硬汉,倒像是一个孱弱的军师。
风谲映乖乖道:“奴婢的脸是软的,方便您踩着舒服。”
有意思。
这么巧,她今天去了图书馆,回来路上就碰到了风谲映。顾怀章、顾怀恩恰好不在,又是风谲映上前伺候。
其实,不管这是不是风谲映为了争宠而耍的手段,江心澜并不在意。
“不想穿f国的军服就别穿了,脱干净再进来。”江心澜淡淡道。
风谲映喜出望外,全然不顾寒风,也不避讳他人,只求能最快地脱了衣物,赤l地爬在主人的身后。
“嗯…主人!”风谲映的下身猝不及防地迎来了主人的踩踏,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我还以为你这里也是软的。”江心澜言语间透露出她对风谲映的一丝兴趣,但也只有那么一丝。
“奴婢这里是软的,主人您要不要试试?”风谲映抚上自己的胸膛。非常完美的身材,可贵的是,软得不成样子。
江心澜收回了脚,径直走到书桌前,翻开兵书。仿佛对风谲映没什么兴趣。
风谲映见状不敢再做些什么。
他心里十分忐忑。他不确定主人到底有没有怀疑是他从中作梗,让顾家兄弟跑到训练场搏斗。他也不确定顾怀章在主人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
刚才……主人应该是玩了他吧?
“过两日就要启程去西洲了吧。”
江心澜躺在床上翻看西洲青鹿台呈上来的“旅游计划”。
西洲大约八成的土地都是沙漠,但这却是四大洲中最富有、最具科幻感的大洲。
城市都建立在“绿洲”之上。
绿洲,是西洲人真实生活的土地,也是元宇宙“绿洲”。置身西洲,往往会让人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的边界。
有时候,江心澜也真的会觉得,她是进入了西洲的某款元宇宙游戏当中,体验一把主宰自己与世界的感觉。
无论真实与虚假,她很享受当下。
“是的,主人,过两日就要启程去西洲了。”顾怀恩回道。
哥哥守着规矩,没敢称“主人”,惹了主人不快。倒是这个临时前来伺候的风谲映,欢快地叫着“主人”,自称着“奴婢”。
他还真当自己进了宫,能长久地近身随侍?
只不过,岳总管都没说什么。他也就没提。要是风谲映大着胆子去主人那告他一状,怕是又会让主人想起哥哥的倔强。反倒弄巧成拙。
他这几日一直防着风谲映,不过他好像也没做什么事情。主人也未曾理会他。
“又走神?”不知何时,主人放下了手中的方案,正盯着他看。
“奴婢该死,奴婢……”
“这是的拒绝就让她不是很高兴,没想到作为近奴的顾怀恩也心不在焉。这让她生出一些厌烦。
她只想要事事顺从她心意的奴才。
“不如你就留在北洲算了,不必同我去西洲了。”江心澜随口道。
顾怀恩慌了神。
他一个近奴,没有任何名目,被主人留在北洲,就等同于弃奴。要是他留在北洲,主人身边莺莺燕燕这么多,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他了!
顾怀恩哀求地望着她,t部抬高,摇尾乞怜:“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主人……”
说着,顾怀恩还讨好地用脸蛋去蹭蹭主人的手。
江心澜抽手,对他的f贱没有丝毫怜惜。
“我说真的,你要是不愿意再伺候我,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不用担心被当作弃奴。”江心澜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对这些男人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要走要留都可以,她会酌情给他们安排一个好去处。
至于真心……她或许有过真心。但早在上川瑾的,可惜是风谲映。
虽说男人姿s不差,但江心澜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像两军对垒,江心澜可一言定胜负。在她庇护了一方之后,另一方也来寻求她的庇护。
', ' ')('这总让她有种违背对前者的诺言的感觉。
虽然她什么也没承诺。
半晌,江心澜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水都干了。”
风谲映立即开始动起来,一次又一次抚过床沿,嘶哑道:“主人您看,奴婢还会流水的!”
“……干净吗?”
“奴婢来之前刚刚做过全套的清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心澜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你自己动吧。”
“是!是!奴婢谢过主人恩典!”风谲映变换了跪姿,以一个颇有难度的姿势让主人进了他的小x。
和顾怀恩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柔软,像踩进了云朵里。
不得不说,风谲映的自信是有道理的,这技术确实比顾怀恩要强上不少。江心澜玩心大起,开始疯狂地折磨风谲映。
风谲映怕主人嫌弃他,忍着剧痛和眼泪全力地讨好,十分惹人怜爱。
“鞭子拿来。”江心澜动了些宠幸的心思,拿过一条软鞭,在风谲映脸上试了试。
风谲映的脸果然嫩得出水,轻轻一打,便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
顾怀恩肉眼可见地不知所措起来。
他把头悄悄探到主人的k间,哈着一口热气,眼前带着渴望。
江心澜起了对风谲映的兴致,当然将顾怀恩一脚踢开。她拽过风谲映的脸,示意给他这个机会。
风谲映实在没有法子两头同时伺候主人,舔上主人后,便将自己的小x退了出去。
让风谲映惊喜的是,主人并没有怪罪!
他开始卖力地深入。双手也配合地伺候起来。
江心澜一阵舒适,手上还拿着鞭子,顺手就打在风谲映的臀f里。风谲映的缩紧,让江心澜十分快乐。最后干脆发泄在了他嘴里。
欢愉过后,风谲映依然跪在主人的胯下清理,一路由上到下,清理到了脚趾,风谲映也舍不得离开。
他脸上还顶着鞭痕。
主人可没给他顾怀恩的待遇。退一步说,他连当内侍奴的资格都没有,又怎敢劳烦内侍大人们来给他上药。
这鞭痕在风谲映脸上却是吓人。
江心澜寻思自己也没用什么力气。这风谲映真是难得的尤物。
“带他下去上药。”江心澜还是觉得别让风谲映毁容了得好。
“奴婢谢主人恩典!奴婢谢主人恩典!”风谲映欣喜地给主人磕了几个头,露出他光洁的后背和带着一道鞭痕的臀部。
d,又想上他了。
江心澜虽有心再战,却也疲于鏖战,心情颇为不好地道:“快滚。”
风谲映摸不透主人的心思。
明明刚才和声细语,现在却风雨欲来。风谲映不敢再招惹主人,默默地爬下了床。
但他依然心中窃喜。
从今以后,他也算是得到过主人雨露恩泽的奴才了。
“主人……”药效尚未过去,顾怀恩声音哑哑的,爬上前,躺在主人的怀里。
江心澜同他做了些亲密的动作:“顾大人的床技真该好好练习了。”
虚弱,非常虚弱。
在葵水期间,江心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虚弱。这或许与北洲的天气有关。
江心澜站在一众女兵中间,面无表情地听着顾怀章说着今天的训练任务。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不成。
在大家列队负重跑的时候,江心澜跑到教官面前,说她不舒服。
顾怀章没有给她任何优待:“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和风谲映的故意针对不一样,顾怀章只是对她一视同仁罢了。
莫名地,这让江心澜更不爽了。
江心澜没有再用下级军官对上级领导请示的方式说话,而是换了态度与音调:“我说,我要休息。”
顾怀章的态度也很坚决:“不行!”
难道要和他说她来葵水了?
什么时候当主子的还要和奴才汇报了?
江心澜完全无视顾怀章的不同意,捂着肚子就要回小院子里休息。
谁料顾怀章上前两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回去,跑步!”
助教不知道江心澜的真实身份,上前扮作红脸好言相劝:“顾教官可是出了名的严厉罗刹,你说你惹他干嘛?去跑步得了!”
江心澜在心里吐槽:“那他非要抽疯惹我干嘛?不知道我才是他少主?”
若是从前,为了八百米考试及格能拿到奖学金,江心澜疼得在地上打滚儿都能坚持跑完。但是现在,她不必再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
江心澜道:“顾教官说的对,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那我现在命令你放我走。”
助教一听,奇了:“孟芯,命令的意思是上级对待下级,你是什么身份,敢命令顾将…教官?”
江心澜没理助教,只是看着顾怀章。面色越冷,也越苍白。
顾怀章犹豫了
', ' ')('许久,让开了路。
江心澜负气地走了两步,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顾怀章:“你跟我回去。”
在小院子里,江心澜得到了最好的照料。
只是看着顾怀恩的那张和顾怀章一样的脸,那嘘寒问暖、小心服侍的模样,让江心澜有几分烦闷:“滚出去跪着。”
风谲映趁机上前接过汤药,近身服侍主人喝药。
房间里淡淡的药香让江心澜舒服不少。
岳总管还叫来几个药香局的小奴,据说他们身上的自然散发出的药香能够减缓阵痛。而且,他们被献上来之前也服下了能让身体发热的药物。
抱着这个男n,仿佛抱着个大型的药包,还是一个不会冷,可以随意玩弄的药包。
江心澜抱着他,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院外。
不仅顾怀章跪在这,就连目前主人身边唯一服侍的近侍大人也跪在这。
饶是顾怀恩,被主人莫名赶出来后,看见跪在院外的哥哥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主人身边侍奉本就如履薄冰,大哥竟然还如此……实在是……顾怀恩忍不住责怪道:“哥,你又做了什么事惹主人生气?”
见顾怀章没有回答,顾怀恩就又添了一句戳心窝子的话:“风谲映在里面,你满意了?”
顾怀章似乎有一瞬间僵硬。
“他本就是待选近奴,最后却连个内侍奴都不是。风谲映不懂得抓住这次机会,才不是他的风格。”顾怀章这话不知是在安慰谁。
顾怀恩何尝不知风谲映的厉害。
但难道就任由他横行了?
顾怀恩怂恿道:“哥,风谲映现在还没有名份,却整日主人长,主人短地叫着。我知道,这是违了家规的。但主人宠着,谁敢罚他?”
对于他们这些奴才来说,讨主子欢心才是没有说话。
他始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他烧伤后也曾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但好在还有弟弟进宫。于是,他便开始接管军务,被当作顾家的继承人培养。进宫梦碎后,他原以为可以找个普通女孩厮守,谁知道命运却给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他顾怀章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顾怀恩实在不理解哥哥的扭捏。
北洲,才是说。
也不知道他在赌什么气。
岳总管退出主人房门后,便向小院这里走来:“主人是让你们在这里罚跪的,不是闲聊的。”
顾怀章与顾怀恩齐齐叩头。
岳总管多瞧了顾怀章几秒,心里想着主人还是喜欢顾怀章这种有脾气的。只是顾怀章太有脾气了,也会惹得主人不快。
岳总管吩咐一旁的小奴盯着他们在院子里跪着,便转身去准备主人去西洲的行程安排了。
顾怀章与顾怀恩被人盯着,也不好再交谈,只得安安静静地在院子里跪着。
屋内的江心澜一觉睡到了晚饭时间。
之前抱着的小药包早在她睡梦中被踹下了床。
江心澜坐起身来,觉得好多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弥漫着让人心情愉悦的药香。
“去备一杯香茅柠檬茶,要冰的。”江心澜最喜欢在经期喝冰饮,总有一种平常喝冰饮体会不到的快乐。
跪了一下午的风谲映稍微起身一点都哆嗦得不行,便强撑着身子爬了出去准备。
“把顾怀章叫进来。”
又有一个在她房里跪候的小奴爬了出去。
不一会,顾怀章进来了,冰水也到了。江心澜准备先喝点水再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分寸的奴才。
没想到,她倒是先被顾怀章训了。
“少主,您若是在经期,最好还是别饮冰水,会更难受的。”顾怀章有点焦急。
江心澜拿杯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当着顾怀章的面一饮而尽,就还剩些冰块在杯子里打转。
感觉更快乐了!
“再来一杯。”江心澜将杯子放在风谲映呈上来的托盘里,却直勾勾地盯着顾怀章。
顾怀章抬头,对上了江心澜的眸子,劝谏到:“少主!”
风谲映乖巧地倒了水,又恭敬地呈上来一杯。
其实江心澜也不想再喝从未当着她的面叫过她主人,但她在翻看顾怀章的监控的时候看见了,他背地里叫过!
顾怀章抿着嘴不肯开口。
他说:“奴不敢,这是违了家规的。”
江心澜冷哼一声:“那你知不知道主子的话就是最大的规矩?”
顾怀章还是没叫。
江心澜不耐烦哄着他了,道:“掌嘴。”
屋里子立即响起了有条不紊的巴掌声。
大约打了二十多个,江心澜又问:“为什么不愿意叫?”
顾怀章诚实回答:“没有名份的奴才是没有资格称您为主人的,奴不敢。”
顾怀章答完话
', ' ')('之后,又开始对自己的脸下狠手。少主没叫停,便不能停下来。
“你是在跟我要名份了?”
“……奴不敢,奴愿意无名无份地贴身伺候少主,当少主的**。但奴不敢乱了尊卑规矩。”
这话听得风谲映一身冷汗。
少主虽然默许了他叫主人,恩宠尚在,下奴苑不会在此时罚他。可一旦少主去了西洲,难免秋后算账。
虽然对他的惩戒要由少主批复,但这种事情一般都夹杂在普通事项里,一键同意的。他还没有自信到少主会把他单拎出来看。
江心澜嫌弃地踹了风谲映一脚,险些撒了柠檬茶:“你又在抖什么?”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少主息怒!”
江心澜眉头一皱,怎么这个也被带歪了?还叫她少主?
这事真的很严重?
还没有完全将江氏这繁复的规矩了解清楚的江心澜决定找个专业人士给她科普一下。不过,她记得爷爷和她说过,家规什么的都是给奴才定的,主子们的话才是最大的规矩。
所以,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停了吧。”江心澜见顾怀章的脸都被打得渗出了血才叫停。
她喜欢顾怀章,却也只是当作玩物的喜欢。
“奴谢过少主赏赐!”顾怀章言语间都有血的味道,稍微动一下嘴都疼得不行。
不多时,专业人士岳总管就进了房。江心澜不耻下问:“我让他俩叫我主人,是违了哪一条家规了?”
岳总管一听就给跪下了。
除了家主,少主的话就是最大的家规,哪里有什么违背家规一说?
不过,岳大总管也是奴才,他也明白当奴才的那点心思。毕竟,上位者就算是皱皱眉头,也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主人您的话就是规矩。只是这些小奴不敢恃宠而骄,怕冒犯了您,也怕下奴苑的奴才不懂事,不能体会到您的用意。”
这也就是半隐晦地说了这些奴才怕被下奴苑罚。
江心澜沉默了。
她虽回家有一段时间了,但尚未积威。言行举止有时候也不像个少主,家里的事知道得不完全清楚,大家族的弯弯绕绕也玩得不是很明白。
虽然让顾怀章改了对她的称呼,但也应该让人和下奴苑那边打个招呼。
虽然她才是主子,想怎样就怎样也没人管她,但这些奴才也笨得要命,没有长久的磨合根本就不能体会到她的深意。
江心澜反思了一会儿,反思出了结果来:“那你怎么不把我的意思传到下奴苑去?”
岳总管心里一慌,连忙叩头认错:“奴婢失职,奴婢该死!”
江心澜宽宏大度地开口:“下次注意。”
“是,是,奴婢谨遵主人教诲。”
风谲映看准了机会,很懂事地开始蹭她的床单,乖得不行。
顾怀章没什么表示。
当然,江心澜也不期待他有什么表示。顾怀章就是个认死理的性子。她要是不给他名份,他也不会叫。
“过来。”江心澜吩咐顾怀章。
顾怀章自觉地跪上前。
江心澜拿过冰茶有些粗鲁地喂到他嘴里。顾怀章匆忙地咽下,嘴角还留有一些水渍。
“好喝吗?”江心澜问。
“好…好喝。”顾怀章违心回答。他惯常是不爱喝饮料,只饮白水的。
“都喝了。再去拿两桶来,都给他喝了。”
不久,两大“桶”满满的柠檬茶就被提了进来,放在江心澜的拖鞋边。顾怀章顺服地趴在地上喝水。
一次性喝这么多水,难免n急。
“好好在这儿跪着。顾将军不至于觉得这也坏了规矩吧?”
顾怀章答道:“少主让奴跪着,天经地义。”
“好。”江心澜下了床,顾怀章还体贴地为她穿上拖鞋,认真中带着一丝虔诚。
她去吃饭了,看他能跪多久。
今日轮到景宴跪在餐厅伺候。说是伺候,但也只是跪着,以备不时之需。有时,甚至连抬头看主人鞋袜的机会都没有。
景宴还比较幸运,今日能跪在桌边,帮岳总管传菜。
江心澜刚坐下不久就发现了景宴。
因为熟,就多看了两眼。
“我看景南天一个星期给你打好几次电话,你们兄弟感情很好?”江心澜突然问。对于她这种自小没爹没娘的人来说,理解不了这种黏黏糊糊的兄弟情。
景宴连忙叩首答是。
“不过,好像你一次也没打给他过。”
“主人允准奴婢的弟弟与内宅通讯是主人恩典,但奴婢不敢擅自与外界私相授受,怕冒犯了天家威严。”
“你…每周给他回个电话。省得他一天到晚来烦我。”江心澜心道,景南天想得果然没错,景宴就是不敢。什么给个爱的抱抱就算了,她直接命令景宴回电话就是了。
不过也还算他懂事,知
', ' ')('道这恩典是给景南天的,不是给他的。
景宴称是。主人每次能想起他,都是弟弟的功劳。他心里始终盘算着如何借着这阵东风,扶摇直上。
见景宴还是呆呆地跪着,江心澜道:“先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说实话,虽然景宴长得好看,但江心澜却不喜欢他那木纳的模样,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景宴还想再挣扎,可听从主人的命令早已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江心澜正拿起筷子从盘子里夹了一只涂满了鱼子酱的虾仁,还没入口,似乎想起什么:“风映谲呢?”
江心澜凭借着记忆说出了风谲映的名字,说错了,也没人敢提醒她。
“奴婢正要禀报,这小奴才说要给主人献舞,以做践行。这是想着法儿地让主人您记住他呢!”因着风谲映是家主送来的人,岳总管不免为他说了几句好话。
江心澜这才想起,风谲映也是没资格跟她去西洲的。
不过,跳舞……她一向不喜欢这些。
但当看见风谲映的造型时,江心澜突然有些好奇了。
只见风谲映头上戴着一顶珍珠羽毛冠,上半身几乎透明,只用珍珠刺绣遮住了关键部位,下身是一层又一层的羽毛,羽毛虽多却显轻盈。风谲映伏在地上,就像一只天鹅。
“跳好了,赏你个内侍奴的身份,随我一起去西洲。”江心澜本就有意带他,正好借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风谲映就像一条在沙丁鱼里的鲶鱼。有他在,顾怀章多少会更紧张她一点。
“谢主人,谢主人疼惜奴婢!”风谲映大喜过望。
内侍奴虽比不上近奴,那也是在名在册的。就算日后到了年限被放出宫,那他也是贴身伺候过未来家主的奴才。明里暗里的实惠可不少。
江心澜挑眉,她没想到风谲映竟然这么高兴,止不住地给她磕头,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也是,她就算随意点两个小奴来给自己捶腿,那些个奴才也都是眉目含春地一脸喜悦。
风谲映得了允许,爬到大方桌前开始舞蹈。配了些并不扰人的灯光与音乐。
江心澜喜欢演话剧,自然知道演员在舞台上表演的辛苦,更懂得欣赏这份艺术。风谲映的一举一动显然都是下了苦功夫,仿佛真是一直在水中游走的天鹅。
一舞完毕,风谲映借着最后一个舞蹈动作跪伏在地上,等待着主人的评价。
可主人也没有理他,任由他跪着。风谲映不由得心中忐忑,生怕主人不满意,丢了这到手的内侍奴位置。
安静了一会儿,江心澜的电话忽而响了。是爷爷打来的。
“喂……哦,我在吃饭。”
“好吃,特别好吃。但我报不出来菜名。有虾、有鱼、有鸡蛋、西兰花、番茄……”
“哪里清淡了,北洲就是这个口味。”
再说了,也可以是油爆虾、麻辣鱼片、茶叶蛋、酸辣沙拉,怎么能通过食材判断味道呢?
“哦,就留一个吧,其他的我也不想要。就是风……风家的那个,d国风家,会跳舞的那个。”
她彻底忘了风谲映的名字,只说了几个记忆点。
“什么?西洲还有?算了吧。”
“那还是我自己选吧。那我先提拔他们当内侍可以吧,之后再升。”
江心澜知道内侍奴会自然轮换,而近奴虽也会轮换,但需要她亲自给恩典。她嫌麻烦,不想为这些她碰都没怎么碰过的奴才费心思、想去处。
当然,她要是喜欢,也可以把近侍留在身边一辈子。
听到他日后或许还有上升空间,风谲映的野心又燃了起来,跪得愈发精神。
“我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这哪里是来军营集训的,这完全就是度假……”
“熟悉了,都熟悉了一些。”
几天时间能熟悉什么?完全就是走马观花。不过,她也不必精通这些,家里的产业都有专人打理,她只要会用人……其实也不必,整个江氏自有一套选拔人才的机制,且运转良好,既能保全现有世家的利益,又能实现阶级流动。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她家的统治供给养分。
换言之,她只要混吃等死就行。
她……忽然有点明白她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了。
“北洲的政z中心是雁雪楼,背后有九席军阀。还坚持跪着,不由得气上头。
顾怀章正要服软地开口求饶,却被少主呵斥:“现在是我求着你伺候我了?不愿意待就滚,甩脸子给谁看?”
“不,不是…奴愿意伺候少主!”顾怀章不明白为何少主情绪起伏这么大。
“呵,愿意?滚!”
被爷爷硬塞了一个近侍在身边,说什么江心澜都高兴不起来。她想留顾怀章,才不要什么列焰。
“奴…奴会滚的。只求主人允了奴释放,奴求求您了!”
江心澜拍了拍他的脸:“行啊,去喂给你弟弟喝吧。”
', ' ')('顾怀章哀求不断。他知道,一旦脏了弟弟的嘴,恐怕日后弟弟想再爬床也难了。他已经很对不起弟弟,不能再把他的前程给豁出去了。
顾怀章求道:“贱婢真的知道错了。求主人开恩!求主人开恩!求主人开恩!”
江心澜的指尖划过顾怀章的嘴唇,撬了进去,感受着他口腔的温度。
顾怀章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少主,少主冰冷的模样似乎与那日桥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重合。
让他深深地陷了进去。
江心澜凝视着他含泪的双眸,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读懂了其中的爱慕,那种纯粹的爱慕。
她从前也有这样一双憧憬纯粹爱情的眼睛。
“去吧,”江心澜又吩咐岳总管,“找几个伶俐的,给他疏解了,洗干净了送到我床上去。”
……
少主的后院发生了一次很大的人员调动。
竟然被立为侍人,一跃成为少主后院有名分的兄弟是劲敌的事情抛诸脑后。几个奴才的私人恩怨罢了。况且她给了顾怀章侍人的身份,想必他也不会受欺负。
“准了。”
风谲映闻言乖乖地伸出小舌,一点一点地舔舐着牛奶。
这是他小时候见家里姨娘们争宠的招数。只是那时,他还是坐在厅堂和父亲交谈着d国局势的大少爷。
花辞恨不得跪在地上喝洗脚水的人是自己!
“怎么了?”江心澜见花辞吃醋的模样,打趣问到。
花辞不经有些耳红:“奴婢羡慕这奴才…能喝主人的洗脚水。”
“你同他吃什么醋?”江心澜更喜欢花辞这样外放张扬的性子,会吃醋,会嫉妒。她捏了捏花辞的下颚,亲了亲他的脸颊。
风谲映仍旧乖顺地喝着牛奶。他也想争宠,但现在同近侍大人争宠就是惹主人和近侍大人不快。他得更懂事些,主人才能更怜惜他。
不过,江心澜此刻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只把玩着花辞那张好看的脸:“还吃醋吗?”
花辞几乎都要沉溺在主人的温柔里了,但主人阴晴不定的性子让他清明了几分。他媚眼如丝地嗫嚅着,颇为讨人喜欢。
他不仅受了下奴苑的常规训练,还请教了不少手下风月场所的头牌。
虽说去北洲军营时,岳总管没有带着他,但主人也曾问过,现在仍旧伺候着,与从前无二。
江心澜月事未完,也不便用他,补偿似的开口:“等会儿先陪我去拜访一个朋友。”
对方是江心澜在竞赛时的非常要好的伙伴。当时江心澜因为金钱的原因,没能参加四洲数学竞赛,而替她上场的正是薛绫。薛绫拿到了以制度上的场面话,江心澜打断了他:“说话要矜持点,别动不动都犯贱;行为举止都正常点,别老想着勾引我。就这两点。”
她这话也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因为烦。
梁潜立即警醒起来,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怕引起少主的误解。
“让你正常点,没说让你像个木头。”江心澜故意刁难。
梁潜支支吾吾答道:“是…是……”
江心澜无语了,没见过这么笨的:“让你过来伺候的,不是让你过来跪着的,没听懂?”
梁潜不太明白少主的意思,露出疑惑的神情。
跪侯在旁的三位近奴都能明白主人让梁潜伺候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约而同地冒着程度不一的酸水。
但就算是一向争宠的花辞也没敢上前。
主人才说了那话,他要是跪上去,无异于是找死。主人纵然时不时会纵容他一二,但本质上却和那个挨打的床奴没有什么区别。
江心澜无意教导这些奴才怎么做才能让她在性事上满意,但只要花样不够多,她不满意,直接拖下去罚就是了。
岳总管小心地看着主人的脸色:“主人,还有三位翻译备选,在隔壁候着……”
梁潜脸色微变,但他还是不明白该做什么。所谓伴君如伴虎,他怕自己说错做错,就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
但这在江心澜看来,竟然颇有一种文人骨气,倒是引起了她的些许兴趣。
“留着吧,今晚陪我去逛逛。”
江心澜又招了另一个床奴过来,接着做运动。
梁潜把头磕在地上,想明白了少主先前让他伺候什么,悔恨不已。他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
家里送他来,就是伺候少主的。他却白白错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不知道下次少主再有兴致召他是什么时候。
梁潜等啊等,想着或许少主精力旺盛,下一个还会召他。可是并没有。少主只是叫了近奴来清理善后。
连御了两奴后,江心澜感到餍足。
尤其是带她。
顾怀章几乎是秒回,他想问她多久会来看他,但还是止住了口。
江心澜赢了,心情颇佳。
她抬眼就看见梁潜跪侍着,呈上来一杯
', ' ')('好看的酒。橙红的气泡中还依稀可见梁潜那张好看的脸。
她看了看四周,一个顾客都没有了。
黑压压的武装井然有序。
牛郎们站成一排,等待她挑选。
“耽误一晚上的生意,”江心澜还是有点不满梁潜的处理,补充道,“今晚的生意照价赔给人家,也别耽误人家以后的正常生意。”
江心澜也当过打工人,不免有点同情心。
“是,奴一定照办。”梁潜跪得笔直。
“你也别这么无趣。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我要是得不到,还是会毁了。你说呢?”
梁潜怕得脑子差点宕机。
他放下“仲夏夜”,轻轻地试探着将手抚摸上少主的脚踝:“少主说得对。”
梁潜解开了衬衣的前两颗扣子,轻轻地脱掉少主的鞋子,将少主的脚放在他的锁骨上。
江心澜想到一个词“美人榻”。
梁潜让随奴拿来一瓶精油,涂抹在自己的胸前。他轻轻地脱下少主的袜子,又慢慢地讲少主的一只脚挪到自己的胸前。
他双手撑地,挺着胸脯,每一次从腰间发力,他都能感觉到少主的脚底在他胸前摩挲。
江心澜倒是没想到,梁潜看着正正经经,文人傲骨的,竟做出这样下作的事。她新收的床奴都没这么勾引过她。
注意到少主在看他,梁潜还偷偷地亲吻了一下少主的指缝。像是小朋友偷喝了大人的酒,被发现时,醉醺醺又委屈屈地望着她。
“你真是……”江心澜被梁潜胸前的柔软顶了一下,尤为舒服,于是改口赞道,“真是个尤wu。”
江心澜问:“害怕吗?”
梁潜像个小朋友一样,懵懵懂懂地摇头,又带着一丝狡黠。
已经餍足的江心澜觉得可以试一次四爱,心理上的满足更胜于肉体上的满足。
她看梁潜的随奴呈着一些工具,便询问有没有四爱的一应物件。梁潜惊喜地回说有准备,又羞涩地低下头。
梁潜没等少主说话,就主动地脱干净衣服,自觉地爬上沙发,给少主带好假yj,又悄悄地亲了一下。
江心澜很是受用。
梁潜拿好油性记号笔,双手背着乖乖地呈上,也露出圆滚滚的小p股给少主赏玩。
江心澜打开油性记号笔,墨水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她随意地写下一些羞辱的词句,便直接捅了进去。
那东西毕竟是假的,江心澜也不怕伤着,梁潜后面紧得不成样子也没关系,多捅几下渗出血来做润滑罢了。
梁潜难受得紧,感觉要被少主洞穿一般,紧咬着牙,似乎不敢疼出声来。
“乖,翻过来。”江心澜惯用骑乘式,但也想瞧瞧梁潜那张脸。真不愧是出美人的西洲,随便献上来的一个奴才都长得这么漂亮!
梁潜疼得不成样子,动动都疼,要让那玩意儿在他穴里转个圈,简直就是酷刑。
但梁潜还是忍着疼,一点一点地转过来,满头大汗。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江心澜忍不住抱了抱他,又亲了亲他的脸颊,甚至亲自拿过纸巾来疼惜地给他擦擦额头上疼出来的汗。
梁潜受宠若惊,贪恋着少主的怀抱。
能在少主怀里听见少主的心跳声,梁潜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努力终于到了幸福的丰收时刻。
就算少主地成了少主,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确实奇怪。
江辙远道:“不用感到奇怪,万年以来,王朝更迭,但江氏的传承就从未断过。以后,你会知道的。”
好吧,那她等以后吧。
爷爷真是敷衍。
“那薛家…和我爸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江辙远知道澜澜看了薛家的档案,那是世家督察组的人递上来的文件。还什么薛家疑似和他儿子失踪有关。当年,他儿子轻装简从,就带了几个亲信。就那几个人,他记得一清二楚!
这些年一直以为那臭小子还活着,便顾着他的感受,没怎么动这几个世家。之后知道还有个孙女,当年跟着那臭小子离开的奴才,也都还暗中护着她,或多或少同澜澜有些交集,考虑到澜澜的感受,便也没清理。
江辙远将这些事一件一件地说给乖乖孙女听:“想知道都有谁是那浑小子的私奴吗?”
“……也没有那么想知道。那薛绫可以嫁给唯科遥吗?可以吗?”江心澜最关心的还是薛绫的幸福。
江辙远虽然没处理当年跟着他儿子的私奴和世家,但也并不意味着他能给他们好脸。薛家本来是北洲法,有规矩,是否能青云直上,都要看诸位下的苦功夫了。”为首的教习巡逻提点着,也指导着这些待选内侍的规矩。
“这肿怎么还没消下去?用了这么些药膏,这些日子还没好?送到主人跟前,不是败兴吗?”主教习走到一个待选内侍的身边,询问他身边的辅助教习。
辅助教习多是世家自己带来的贴身,自然为代选内侍说话:“
', ' ')('教习大人容禀,我家公子的面皮确实薄了些,家里也在想办法调理,请教习大人见谅!”
主教习冷哼一声:“我也是按规矩办事。主家规矩里没说面皮薄就不能伺候主上,我能见什么谅?”
那辅助教习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连忙补磕了几个头。
江心澜听着他们的对话,着实想了一下。不耐打确实是个问题,打轻了不尽兴,打重了又怕把人玩坏了。
主教习依旧巡逻着挑毛病:“这妆是谁给他画的?”
跪着的公子答道:“回教习的话,是奴婢自己画的。”
主教习道:“昨日还见你没有泪痣,今日怎么有了?”
那公子的脸色尤其难看。
他只加了那么小小的一点,没想到竟被看出来了。虽说家规对妆容没有统一的要求,理论上想怎么画都可以。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只有受宠的奴才才有的特权。
那公子也没有否认,只道:“是奴婢没有注意,沾上了脏东西,明日不会了。”
主教习也没再多言。
他在主家当了这么多年的教习,也明白只能对这些待选侍奴点到为止。若是太过严厉,日后若是这些侍奴得了宠,难免会被记恨。
江心澜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隐形人。
竟然还是没人注意到她。
她要出去问路吗?还是再溜达一会儿?说不定一会儿就又溜达回去了……
江心澜动身回去,正常地发出走路的声响。果然就被发现了。
主教习警醒道:“谁在哪儿?”
立即有两个出身下四线的奴才上前查看情况。
江心澜穿着睡衣,明显是主子。
那两个奴才不敢怠慢,对视一眼,连忙跪下。就算是在黑兰堡伺候的低等奴才,也是见过少主的照片的。
主教习远远地见那两个上前察探情况的奴才跪下了,心觉不妙,也立即带着众人下跪。
江心澜无意上前。她踢了踢跪在她身前的一个奴才:“你起来,带路。”然后又踢了踢另一个:“帮我带话给教习大人,就说教得不错。”
但跪在地上的两人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也难怪。
他们出身下四线,连伺候少主近奴的资格都还要斟酌,哪里敢在少主跟前伺候?
一个奴才深深地磕了头,爬回去为主人带话。
另一个奴才连滚带爬地起身,低着头请主人往一个方向走。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
那奴才又被吓得跪下,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起来吧,带路。”
那奴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不敢再引路,强装镇定,但声音都在发抖:“主人,您要去何处?”
“回睡觉的地方。”
他一个出身下四线的奴才,连黑兰堡的前院都未曾踏足过,又怎么可能知道主人的卧房在什么地方?
“回回主人的话,奴婢不知道您的卧房在何何处。”这小奴才都要吓晕了,但规矩依然很好。
江心澜无奈。
算了,她还是开个导航走吧。平时见岳总管开过导航。
但她不会用啊?!
江心澜捣鼓了一会儿,搜出了地图,但压根儿不知道目的地要输入什么字样,才能找回去。
“会看地图吗?”江心澜退而求其次。
“奴婢会看地图。”那奴才答了主人的话,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提着心又站起来。主人竟正好把手机上的地图拿给他看。
他快要吓傻了。
这或许是他这辈子离主人最近的一次。
他悬着心仔细查看着地图,他也不知道何处是主人的卧房,只能按照黑兰堡的整体布局来推断。
江心澜道:“我住的那间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个花园,应该是正中央的位置,3楼。”
黑兰堡的花园有好几处,江心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个花园。
但那小奴才听明白了,立即指出了位置。江心澜立即开了导航。
“你叫什么名字?”江心澜随口一问。
那奴才却不敢报上自己的姓名,道:“奴婢的编号是x597483217。”
“编号?”
“奴婢出身下四线家族,不敢呈上贱名,污了主人的耳。”
爷爷曾经给她说,家里尊卑有序,这些出身下四线的奴才过于卑贱,不应当宠幸,这就像不会把从垃圾堆捡来的娃娃抱上床一样。
“行吧。”
江心澜被带着走到了她有些熟悉的地界,便也体谅这奴才,让他先下去了。
晨光熹微,不似夜晚那般宁静。
好像是厨房那边有些动静,又好像二楼也有动静。
说是动静,也只是些微弱的光亮。
这正是她睡觉的时候,还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闹出什么声音。
江心澜打了个
', ' ')('哈欠,想回去睡觉了。
她正往上走,模糊中,和突然出现的黑影打了个照面。
“啊——”江心澜被吓了一跳,整个黑兰堡都被震了一震。
很快就有人上前来查看情况。
一楼到二楼的灯也被打开了,江心澜看清了黑影的样貌,是个她不认识的内侍奴。
宫韬韬也十分惊讶竟能在此时此地见到主人!
家里送他进来,原本指望着他能好好伺候少主,为宫家挣些脸面,但因为得罪了颇受圣宠的花辞,作为内侍奴,却被一直压着见不到主人的面。
宫韬韬赶紧爬上前去查看主人的情况,这可能是他唯一平步青云的机会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主人您还好吗?”
江心澜见惯了怕她怕得要死的奴才,都无趣得很。没想到这个奴才吓了她一跳,不但不害怕,还主动上前来扒拉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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