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微臣先告退。”梁树林起身告退,他亲自走这一遭,其实是想看看南怀王回来了没有,他始终觉得,还是跟南怀王要一个保证比较好。
梁树林刚走,贵太妃便让阿福出去守着门口。
一个人从内堂闪出,笑容阴狠,“母妃,看来,小姑姑这笔遗产,都是我们的了。”
“嗯,如果一切顺利,应该无碍了。”贵太妃微笑着,用慈爱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人。
此人,正是奉旨回京的南怀王,他上一次离开就没有回南国,而是在京城附近隐藏,这一次皇太后下旨,按照脚程,他是还没到的,所以只能暂时躲藏起来。
“那梁树林会不会顺遂交出?”他有些担心地问。
贵太妃道:“他不敢私藏,哀家有他的把柄在手,等他做了驸马,哀家便会安插人进去做账房,支配公主的钱财。”
“大约算过有多少?”南怀王问道。
“已经着人核算过,房产田产是固定的,每年只能收租,田租一年折算银子大概是一万两,至于她在国资银号的存银有三百三十万两,至于府中的珠宝古董,估计不下三十万两。”
南怀王骇然,“这么多?”要知道,即便是母妃,一年的例钱也只有三千两,就算她镇国公主和皇后平起平坐,但是也只是收和皇后一样的年俸五千两,这如何能有三百多万的家财啊?
要知道,大周一年的各项税收加起来才两千多万两。
“她是惠帝的女儿啊,历经了三朝皇帝,太皇太后走之前,也把自己的私房给了她,加上她也有各项投资生意,和胡家便有合作的,那些珠宝古董只是初步的估价,认真算起来,大概是远远不止的,还有,哀家听闻她不止把银子存在了国资银号,其他民间的银号也有她的存银,如果是真的,老八,那你这位小姑姑是真的富甲天下啊。”
第四百零五章 准备婚事
南怀王只知道慕容壮壮很有钱,却不知道这么有钱,他顿时激动起来。“母妃,有了这笔银子。我们就可以添置兵器了。”
贵太妃道:“你上次命人传信说要在大月国购买一批弓弩,现在可以联系了。”
“得等下一批了,我入城的那天还联系过那武器贩子。这批武器,他们已经打算卖给了武林盟的人。”
贵太妃冷冷地道:“不能等下一批,夺过来就是。”
“这。儿臣问过,他们说已经和武林盟达成了意向。已经给付定金。”
“那就让他们双倍退定金,这批武器得先拿下,你这一次回京。没有带太多的人,哀家手底下是有人,但是缺乏兵器,得留备用以防万一。”
“退订?但是一旦他们退订。这赔付的定金得由我们出。现在小姑姑的银子还没到手,我们哪里有银子?”
“双倍定金哀家还是赔付得起,你跟他商议。让他先留着弓弩。等银子下来我们高于他们给武林盟的一成拿下,这些武器贩子,只看银子,银子多了,他们才不会管什么诚信。”
南怀王想了一下,“但是,银子并非十拿九稳到手。”
“现在是十拿十稳了,你去吧,听哀家的,没有兵器在手,人再多也没用。”贵太妃道。
南怀王见她胸有成竹,便道:“那好,儿臣马上去联系。”
不过,他又很担忧地道:“母妃,若我们要截下这一批兵器,必须要确保足够银子付给人家,否则的话,以后儿臣就是没信用之人,他们未必会再跟儿臣做生意,而且,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虽然我们也不怕他们,只是没必要惹一身骚。”
“行了,看你前怕狼后怕虎的性子,如何是做大事的料?优柔寡断,没点气魄,这点你真要跟你哥哥学习一下,他虽不孝顺母妃,但是他确实比你有魄力,有能耐。”贵太妃不耐地道。
南怀王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但是很快消失不见,“是,那儿臣去办了。”
贵太妃取出钥匙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票据,“这是母妃在国资银号的存银,你全部取出来,去吧!”
“好,儿臣这就去。”南怀王拿着票便走。
所谓国资银号,是朝廷开设给侯爵皇亲们存银子的钱庄,国资银号把这些存银拿出去借贷,收取利息,国资银号抽取利息的两成拨归国库国库再把些利息用作廊下食和封爵皇亲们的食邑。
普通百姓是不能进存国资银号,民间有富豪开设钱庄和银号,但是民间的钱庄比较麻烦的是,不能各家通用。
打个比方说,胡欢喜的鼎丰号便开设有钱庄,百姓的银子存进去,钱庄给出银票,这张银票只能在鼎丰号的钱庄才可以兑换银子,拿着鼎丰号的银票到其他钱庄是无法兑换。
因为国资银号的银票只能在国资银号兑换,所以这票据不能直接给兵器贩子,只能是把银子取出来然后再存进民间银号,让他们自行支取。
因此,南怀王有些担忧,这样大笔取出金子或者银子再存进民间银号,动作太大,会引起猜疑的目光。
所以他让人找到了梁侯爷,把国资银号的票给梁侯爷,交换梁侯爷的鼎丰号银票,因为梁侯爷与鼎丰号胡家有生意的合作,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梁侯爷把银票换了,却把此事告知了胡欢喜,胡欢喜留了心眼,让人留意到时候是谁拿梁侯爷的银票来兑换银子。
胡欢喜当夜也把此事告知了子安,子安再告知慕容桀,慕容桀那边正愁没办法找到这个兵器贩子,胡欢喜的消息十分有用,慕容桀对子安道:“胡欢喜是天生的商人,她的触觉很敏锐,你与她多些来往。”
“嗯,我知道。”子安为他拿来外裳,“今天有些冷,多穿点。”
“不冷,你一会去哪里?”慕容桀问道。
“我再睡一下,才五更天呢,睡一下便去公主府准备你的重头戏啊。”子安揉揉眼睛,有些困,慕容桀算是勤政之人,逢一五九便早朝,所以,一个月总有好几天得起这么早。
“嗯,那你先睡一下,别耽误了时辰。”慕容桀难得的温柔,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子安抱了他一下,叹息道:“悔教夫婿觅封侯,古人诚不欺我啊!”
“啊?”慕容桀一时不解。
“没事,撒撒娇。”子安抬起头,俏皮一笑。
慕容桀戳了她脑门一下,“多老的人了,还撒什么娇?去,睡去!”
子安爬回床,这话真不好辩驳,她不是十六岁的人,而且,之前似乎不小心透露过一些事情,脱口而出她自己做了军医多年,只是他一直没问。
贵太妃今日一早便进宫了,与慕容桀前后出的门,但是她是直奔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