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燃坐过去了一点,布艺沙发的柔软度正好,焦糖进门时就把头发给散开了,头绳绑过的地方微微弯曲,看着有点乱。
徐燃伸手给她理顺:“这些事是该我来面对的,你别担心,专心实习。”
焦糖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周女士回国后,没有在a市留多久,直接回了老家照看老爷子。
许绵提出把老爷子接过来,被拒绝了。
周谓想着早点抱孙子,他要是住过去了,他们哪还有这个精力啊。
许绵听到后,脸微红了一瞬。
婚期逐渐逼近,她现在干脆住在了大院,焦糖每每回家,总有一种自己是个几千瓦电灯泡的感觉。
“我觉得我还是早点把自己嫁出去的好,不然一直当你们的电灯泡,我多不好意思啊。”
周涛在卫生间换灯泡,听到她的话插了一嘴:“徐家高门大户规矩多,徐燃那小子又是个装的住事的,等到你和他结婚,你表妹估计都出生了。”
焦糖咬了口替代晚餐的黄瓜:“你自己这八字都还没撇完呢,还说……”
后半句没说出来,还来不及咽下去的黄瓜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
她咳的脸都红了,许绵见状急忙给她倒了杯水:“你忙点吃,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
她喝了口水,喘顺了气以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舅舅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轻嗤一声:“你们这没遮没掩的,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吧。”
“……那我妈她。”
周涛从用来搭台的椅子上下来,拍了拍手:“我第二天就告诉她了。”
心猛的一沉,害怕的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总会面对的,早一天晚一天没区别。
前后周女士又给她打了几通电话,都是在聊外公的病情和询问周涛婚礼筹办的进度。
对于她和徐燃的事只字未提。
像有块石头一直悬着,上不去下不来,吊着难受。
姜月最终还是辞职了,在她甩了那个占她便宜的病人一巴掌后。
她没和家里人说,反倒来a市投奔焦糖。
两人在同一家医院工作。
听到焦糖提起前几天的医闹时,她吓的一阵一阵的:“我就说医生是高危职业吧,我妈还不信,非让我学护理。”
焦糖劝慰她:“这也是少数。”
夜晚,焦糖去了徐燃家,他工作忙,每天都很晚才回家。
焦糖看了会电视,顺便把猫给喂了。
困意逐渐袭来。
她在医院忙了一天,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睡的很沉,连梦也没做。
她是橘猫的喵呜声给惊醒的,看了眼四周,有片刻怔住。
昨天夜晚她是在沙发上睡着的。
现在躺在床上,说明徐燃回来过。
她伸手探了探身侧的床单,已经冰凉。
看来他没睡多久就走了。
穿上拖鞋下床,锅里温着粥。
她喂完猫以后随便吃了几口。
她例假来了,也没什么胃口。
手机在沙发上震动。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是徐燃的秘书打过来的。
按下接通。
“喂。”
“焦小姐,你现在是在徐总家里吗?”
他应该是在走路,气息不是很稳,语气听上去有些急切。
“恩,在的。”
“您看到小吧台上的资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