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眉笑的灿烂:“这才多远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着,打开车门:“那我先走了,徐燃哥再见。”
车门关上以后,他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长舒一口气。
黑色的西裤下,某处被撑了起来。
她不是狐狸,她是他的劫数。
这辈子都跨不过去的劫数。
他开了车窗,吹了好久的冷风,才驱散掉那股子腾升在小腹的热意。
家里没人,黑漆漆的一片,李婶一个小时前给他打了个电话,她的孙子病了,她得送他去医院。
偌大的房子,黑暗冰冷。
他也没开灯,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弱光亮上了楼。
酒劲早就缓过来了,就是头有点痛。
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引得一阵欢笑。
“还真没看出来,徐漾你小子枪法可以啊。”
“运气好而已,论枪法还是舅舅的好。”
“谁是你舅舅啊,别乱叫。”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却明显带着笑意,“不过话说回来,徐硕,你这个儿子行啊,有你年轻时候的风范。”
一贯严肃的徐硕面上难得有了喜色:“我老了,哪赶的上他们这些小年轻。”
“说的什么话,你年轻的时候都帅成啥样了,要不是我姐的心一早就被焦糖她爸给勾走了,我爸都想把她给嫁给你呢。”
“想不到周阿姨和我爸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
“嗬,不光他们有,你和焦糖也有。”
徐漾明显来了兴致:“哦?我和她有什么故事?”
“焦糖她妈和你妈之前就给你们两定了……”
他话还没说完,楼上某个房间的门被打开,徐燃走下楼。
他站在玄关换鞋子,徐硕的声音一下子就降了几个度:“干嘛去?”
穿好鞋子后,他打开门,头也没回:“去找焦糖。”他的声音低沉清冷,话尾却又带着笑意,挑衅一般,“她的头绳落在我这了。”
徐漾神色微变。
周涛神经粗,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一根破头绳而已,她抽屉里有一堆,不用特意跑一趟了,多麻烦啊。”
他勾了勾唇角:“没事,我不嫌麻烦。”
他离开后,顺手关上了门。
哪有什么头绳。
他不过是不想听到那些刺耳的话而已。
徐漾和焦糖的故事?
他轻哂一声,低头点烟,微风吹过,火光错开。
他点了好几次才点上。
白雾腾升,他坐在葡萄架旁的秋千上,长腿微微屈着。
从这个方向正好能看到二楼亮着灯的房间,粉色的窗帘没有拉上,不时有人影晃过。
她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头发应该是刚吹干,手随意的把脑后的头发合拢,用头绳绑好。
做完这些以后,她走到窗户边,手抓着窗帘,刚准备把它拉上,视线微挪。
穿透黑暗,她对上那双比黑夜更深沉的眸子。
徐燃?
她刚准备下去,徐燃摇了摇头。
这种时候,她还是不要下来的好。
他的自制力还没有这么强大。
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会狠狠的把她揉进怀里不让她走。
如果有一天,她能完完全全的属于他,那该有多好啊。
两人就这么默默对视着,直至一根烟燃尽,他站起身,离开。
秋千微微晃动。
焦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昏暗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凄凉且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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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很快就开始了,鉴于焦糖上学期的期末成绩,周女士态度坚决的让周涛给她办了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