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左右扭动，傅程拿着手机在接电话，外套搭在臂间，他反手关上门。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在给他汇报工作，他不时低恩一声。
良久，他终于将注意力移到了客厅里的三人身上，微微怔了一瞬。
他开口打断陈是的滔滔不绝:“行了，你直接把东西发到我邮箱里，挂了。”
小莲接过他臂间的外套挂在架子上:“夫人和先生来了有一会了。”
他点头，抬手抚上领结，略微松了松。
林清尧端正的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整个脊背都是挺直的，像是钢尺比着画出来的一样。
每次面对长辈的时候，她都紧张严肃的像个小学生。
傅程嘴角压着笑意，过去时，指腹轻抚过她凸起的蝴蝶骨，在她耳边轻声开口道:“坐这么直，累不累？”
她微微侧了侧身，不想理他。
周岚他们也没有留多久就走了。
走之前还反复的劝诫林清尧，少化妆少化妆少化妆！
她低头轻应一声:“知道了，妈。”
他们走后，林清尧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洗完澡后，吴婶特地给林清尧放了几首胎教用的歌，让她多听一会。
秋天气温瞬降，好在屋内有暖气，方才感觉不到寒冷。
玻璃窗上都蒙上了一片雾。
林清尧闭眼躺了一会，怎么也睡不着。
傅程边擦头发边进来，林清尧抬眸看了他一眼，浅色的家居服被头发上滴落的水珠弄湿，暗了一小块。
“过来一点。”
傅程有些疑惑的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林清尧抽了张纸巾，按在上面，稍微吸了点湿意:“不觉得难受吗？”
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有……有点。”
她收回了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去换一件吧，别感冒了。”
两人隔的近，傅程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味。
不是沐浴露也不是洗衣液的味道，而是她身上的。
傅程觉得自己像是失了五感一般，听不到也看不到，只能察觉到那股突然涌上的燥热像是大火烧了山野一般。
灭都灭不了。
知道林清尧怀孕以后，他连睡觉都不敢离她太近。
她就像块会让人上瘾的毒·品一样，明知道碰不得，可还是会忍不住想要触摸。
烟瘾又犯了。
可那些有着扎人棱角的香烟早就被他给扔了，林清尧闻不得烟味。
这会也只有再去冲个冷水澡了。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林清尧叫住他:“傅程，你去哪？”
傅程顿了片刻，声音暗哑异常:“我去洗个澡。”
“你刚刚不是洗过吗？”
“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清尧给打断了:“冷水澡？”
被戳穿心事了，傅程不语。
林清尧现在已经升级为母亲了，有些事情她也都懂了。
傅程身体上的异样她不是没察觉到。
这些天来，他就连搂住自己睡觉都格外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肚子。
更何况是抱她了。
林清尧略一垂眸:“别去了，这种天气洗冷水澡会感冒的。”
傅程不以为意:“没事，我身体好。”
“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乱来啊。”
他沉默了一会:“我要不洗的话，可能一晚上都睡不着了。”
四周顿时安静极了。
只余冷风拍打窗户发出的些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