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桑儒这几年在她面前低声下气求过谅解,桑絮也不能原谅他,更无法信任他。所以寂听的妈妈一天不醒,桑絮就一天没有确凿证据,丁怡便可在这南安耀武扬威一天。
“什么大家,我看热闹倒是真的。若是想孩子高兴,有必要在这搞这么大的生日会?你看看,外面是邀了多少人!还有,别总说为了桑絮好,我没见她这几年有哪点过得好!当初嘉宝跑了,她却执拗要嫁过来,你和你爸有没有一个人反对过?她要嫁,你们就让她嫁,还说什么对她好?周长柏和我差几岁?那是我女儿啊,你们为了权势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这种位置还有什么好上!这日子都恶心透了!”
桑儒的声音很高,情绪也很激烈,话语隔着玻璃都震到桑絮的耳朵里。
记忆里的桑儒不是这样暴躁易怒的男人,妻子张婉君更是温柔似水的女人。在桑絮心中,他们爱到同生共死,所以一切美好如初。
“师哥,我知道你委屈,桑絮委屈,可嘉宝也无辜啊。总要有人嫁来周家的,不是嘉宝,就是桑絮,但不管是谁,她们都一样是你的女儿啊。若不是去年两家联姻,周长柏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被提去全国商会作政商代表。爸就快退了,但还有太多事没有打点好。为官的,都是人走茶凉,他现在用权力替周长柏铺路,说到底,这也是为了你以后的发展。”丁怡没有被桑儒的怒火燃出丁点不悦,仍是和声绵言地劝慰,说到难过处,带出委屈的语调令人动容。
这几年,面对情绪越来越无常的桑儒,她一直是这样温婉顺从的态度。又或者,自她爱上桑儒那天起,她就习惯了在他面前做小伏低。
爱情让她彻底丢了大小姐的作态,即使面对一穷二白的稚气少年,她也没有过丝毫优越感。
“什么为了我,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你们丁家!我不过是送上门的工具,好替你们丁家延续权贵,为你们丁家卖命!我后悔啊,我太后悔了,恨不得梦里都在后悔,悔我来到南安,悔我师从丁家,最悔的,不过是叁十年前来了南安,遇见了你。”
“师哥,你这样说……”哭泣声止住了丁怡的话语。
桑絮也不想再听。
她没有丝毫幸灾乐祸的快意,也不可能生出感同身受的哀伤。在她看来,桑儒此时的追悔莫及,丁怡这几年的不甘痛苦,一切都只是命运兜转的安排,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桑絮转身要走,身后突然有人横臂揽抱在她腰间。
“什么时候还学会听墙角了?”
傅遇安满是笑意的话语,一扫桑絮心中难以言明的低落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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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情况好点,偷偷攒出来点。可惜还是没憋到大戏,那就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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