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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遇安初回傅家,头一年没进公司,也没上大学,白日就跟着族里的远房叔伯了解傅家家史,天一暗就被带去溪地夜场,酒店、赌场、酒吧、KTV,不管其中是白是黑是灰,但凡是傅家涉及的,他必须得一个个都认了全,其中难免遇见不长眼挑事的,那整治安顿的活跑不了全是他的。
不论当时他身边有无人陪伴,都不会有人替他出手,他不知道这是傅崇生的授意,还是那些人根本不服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爷,反正那一年,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就没好过,最严重的一次是几乎穿腹的刀伤,刀刃入肉即触肝脾,浸骨的疼痛令他在极度冷静的心绪中抢来那把手柄雕花的反曲刀,侧过身用沾血的伤口硬抵住那人,抬手往前一刀割了他人喉管。
鲜血迸出,随后汩汩淌上他握刀的手腕。傅遇安这才知道,原来热血一词,并非比喻。
他抬眼扫向围成圈的人群,再没一人敢上前。人群其间混杂不少傅家的人,他们看傅遇安的眼神中终于带上了应有的敬畏,和惧怕。
傅遇安没有说话,他只是抛下刀走了出去,刀尖先砸地,随后是刀柄,它们与大理石的地板两两相撞,带出犀利刺耳后又逐渐沉闷的响。
傅遇安只身去了医院,一路上他身体里止不住的沸腾的血帮他过分清醒地感受疼痛,直到上手术台打了麻药,他才在一剂尖锐针扎后的恍惚中迅速平静下来,闭眼前头顶那团四散的强光令他意识飘忽,他终于在梦里见到了思念的故人。
梦中少女太美了,连她给的梦境也过于温柔勾人,以至于他伤还没好便打着给傅亦山扫墓的名号找傅崇生要了回景春的机会。
腰缠透血绷带,傅遇安的心却在脚踩景春土地那刹变得踏实。
在离开一年后,他终于回到了故人早已远去的故地。
等他从景春回来,傅崇生不再让他去那些黑灰地带。毕竟他的手已经沾了血,傅崇生也不再会生出些莫须有的担心。于是他开始跟在傅崇生最得力的助手仁叔身边学着谈生意、做买卖,甚至在后叁年里抽出还算完整的时段在国际顶尖的学府中拿到了难得的文凭。
他终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傅家少爷,没有人再能看低他,也没有人再敢看低他,甚至连傅崇生也对他无比满意。傅遇安慢慢接手了傅家的生意,变得比他求学时国内外来回跑还要忙碌。傅家的企业公司辐射沿海,大大小小的城市他几乎跑了个遍。
唯独南安,他一次都没来过。
但也只有这里,与他收到的那些照片上的风景和人一样令他难忘。
今天是狗哥专栏。他太惨了,我不忍心喊他狗了,只好尊称一声狗哥。至于傅亦山和傅崇生的恩怨,上卷很隐晦地提过,余暗说傅亦山没那么好心替仇人养儿子。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傅亦山在余淑娇死前对他们娘俩不管不顾,冷眼旁观余淑娇当楼凤。(好啦,解释完毕~)
感谢各位姐妹点亮第叁课星星啦,麻鸭愿望实现了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