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仲语进去翻找了一番,没见到一只蟾蜍,发现山洞里有个小水潭,水质洁净,夜宿此地应是极好。
他让陆沉水进来,陆沉水站在洞口看他:“池中鱼,你好了?”
池仲语气息运行了一个周天,也有些奇怪,道:“是不疼了。”
二人在洞里修整,陆沉水削了个木棒,在水潭里眼疾手快地插了几条鲶鱼,池仲语看她熟练地翻烤着,那鱼发出诱人的香味,他抬眼看陆沉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陆沉水把鱼递给他。
池仲语接过,却没吃。
陆沉水吃了两口,抬眼看他,问道:“你不吃鱼看我做什么。”
池仲语收回视线垂头,又吞了吞口水,哑声道:“不知道,我很想吃。”他声音有些发颤,“可是又不想吃。”
陆沉水没理他,吃了手里的鱼起身洗手,洗了手又捧了一捧水净脸,池仲语看着她被弄湿的鬓发心里奇痒难忍。
那红莲业火又席卷而来,烧在他身上,心上。
陆沉水把头发用发带重新绑好,感觉池仲语走到她身后,她下意识回头看他,他一把搂住她。
“池中鱼,”陆沉水眼睛微眯,“我就觉得你不正常。”
眼前池仲语已经烧红了双眼,以往清澈的眼里布满血丝,脸红如潮,身体的热气透过衣料传给陆沉水,连陆沉水都觉得烫。
池仲语显然还存有一丝理智,他面目纠结又狰狞,挣扎了片刻,把头埋进陆沉水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不吸还好,一吸她特有的气味迅速流窜至他四肢百骸,让他浑身打了个颤,欲孽膨胀到极致,他快不行了。
陆沉水叹了口气,池中鱼这个废物,和他在一起就没有好事。
陆沉水推他,硬是纹丝不动。
“好能耐啊,池中鱼。”陆沉水讥诮地笑起,“平时看你装得一副温文尔雅的狗模样。”
池仲语偏头吻她耳垂,热气打在陆沉水脸上,她一掌劈开他。
她擦了擦耳朵,“别做这些有的没的。”
陆沉水站在原地自己烦闷了会儿,她解开腰带,把裤子脱了,见池仲语茫然震惊地看她,她恶狠狠道,“快点。”
陆沉水跟着师父行走江湖,什么事都懂一点,池仲语这种面相的媚毒她刚刚就看出来了,只是她没想明白为什么蛇咬的伤中的会是媚毒。
后来一想,蛇性淫,也不是不可能。
不给池中鱼解毒他就会爆体而死,成为一条死鱼。
她还不想池中鱼死,他要是折在她手里,阁主只会更厌恶她。
她对贞操也没什么太大概念,她知道很多师兄弟做杀手探子压力大的时候,也会找女人解压,她练武杀人极累极苦的时候也想过,学师兄弟找男人解压,不过她不像师兄弟一样对异性有欲望,她对男人没欲望。
对于把身体给池仲语解毒,她是无所谓的,她嫌池仲语烦、蠢,但是她不讨厌他,所以问题不大。
池仲语却突然闭眼,他蜷起身子背对她,声音沙哑到极致,“算了,沉水,我……我不配。”
陆沉水走过去,“你要是觉得这样死了很好,我也没什么好阻止你的。”
池仲语浑身被剧痛折磨得止不住地颤抖,他朝她望去,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让他的心忍不住缩了下。
陆沉水没说话,她蹲下身看他,道:“最后一次机会。”
池仲语猛地扑倒她,他伏在她身上深深地看她,眼神清明又迷离。
陆沉水注意到他脖子出现了细微的裂缝,他一定很痛,而且撑不了多久了。
池仲语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捧着她的脸吻她,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理由,他都感激她,“谢谢你,沉水。”
他动作轻柔又急迫,他从未与她如此亲近,从未。
石钟乳上的水滴在潭里,发出清晰的滴答一声,附和着少年的呢喃在幽静的洞里来来回回。
“沉水,我爱你。”
“我爱你,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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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看不出来这个蛇使是谁没有,我们的老朋友陆惟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