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仲语叩了两声门,道:“沉水?”
半晌没声,池仲语又喊了声,“沉水你在不在?”
门半开,陆沉水蹙眉看他,道:“又怎么了?”
池仲语见她懒懒散散地只穿了中衣,领口有些凌乱,道:“沉水你在睡觉?寒师父叫你过去。”
陆沉水刚刚在床上回想上午的刺杀是否出了什么问题,被池仲语打断了思路有些心烦,抬眼见池仲语正在看她领口,她下意识摸了下,电光石火间陆沉水猛地明白了之前的心慌来自什么。
那家人的儿子,在她刀刃逼近时,那种眼神,很像小时候的池中鱼。
纯真、没有恨意、茫然的眼神。
这个意识让陆沉水更加烦躁,她落在领口的手抓了抓,池仲语看见她的锁骨露出来,移开视线,眼光往下压,却发现她的胸似乎比平时大了许多,瞬间明白过来她现在应该是没束胸,脸猛地烧起来,他退出两步,低头道:“沉水,我在外面等你。”
陆沉水见池仲语走到廊下背对她,转身回房套了外衣就走出来,对池仲语道:“走。”
池仲语不料陆沉水动作这么快,下意识看了下她,见那胸口鼓起,心道,她果然没束胸,不然怎么这么快,随后不由想道,她如今这般大小,要束得像平日那样,应该是很紧很不舒服吧,不禁暗自心疼她。
陆沉水正被莫名的烦躁困扰,见池仲语三番四次地看她的胸,烦道:“池中鱼,你老看我胸干嘛?”
池仲语烧红了耳根,闭嘴不答。
陆沉水疾行的脚步突然停下,逼进池仲语,饶有兴趣道:“你想看我的胸?”
池仲语怔了怔,被人戳破窗户纸让他无地自容,又说不出否认的话,呆在原地,涨红了脸。
陆沉水嘲笑的声音响起,“哈哈哈哈哈。”
池仲语微微偏头,指尖有些发颤。
陆沉水看他这模样就像个被人吃了豆腐的小媳妇,心生欺负之意,她朝前踱了两步把池仲语逼得抵在墙上,一手撑墙,一手微微撩开领口,“池中鱼?你看看可是合你意?”
池仲语从小就知道陆沉水是个流氓,但是不曾想她如今这么流氓。
被逼到避无所避,池仲语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垂目盯着陆沉水的胸,那比他想象中大了许多,瞧着很白嫩,他清了清嗓,点评道:“是挺合意的。”
陆沉水不料池中鱼居然这么淡定,有些无趣,她退后两步整了整领口,“走吧,池中鱼。”
池仲语看着陆沉水的背影眼神微黯,他就知道,她就是觉得欺负他好玩。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亭外,此刻亭里只寒店一人。
寒店对他二人招招手,二人进亭里坐下,寒店道:“我与阁主商议了,决定等年一过完就让你们去儋州彻底清除光明教余孽。”
陆沉水点点头,剿除光明教当时她是同师父一起去的,后续事宜交给她也适当,而且去儋州可以借道苗疆,她正好可以为以后剿灭苗疆探探虚实,只是为什么要带上池仲语这个碍手碍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