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玲激动地抬头看着他,车河神色冷漠地看着满眼期待的人:“我不记恨,不代表原谅,原谅是留给值得原谅的人的。”
“车河!”妈妈愤怒地吼了一声。
徐凌玲拉了拉妈妈,无奈地笑抹抹眼泪着:“我们走吧。”
徐爸爸上前拉着徐凌玲离开,妈妈生气地回头看了一眼车河。
蒋也担心地看着身边的人,车河抬头冲他扯出个笑容:“我没事。”
蒋也心疼地搂着他,雨淅淅沥沥下着,一辆黑色轿车在桥下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那个司诚杂志上的设计师。
设计师打着伞,神色落寞地一步一步缓缓走上台阶,从徐爸爸身边走过,徐爸爸突然停下脚步,徐凌玲愣了一下回头,徐爸爸苦笑着,眼眶泛红,愧疚地苦笑着失魂落魄地走下台阶。
设计师手上拿着红色玫瑰花,雨伞遮住了大半张脸,一言不发地站在墓碑前。
车河看了一眼蒋也,设计师唇角轻扬,雨伞扬起,看清墓碑上的照片,笑容惨烈地望着他,眼角划出一行泪,弯腰鞠躬献花。
“对不起。”
设计师的声音很温柔,颤抖着。
车河难受地别开脸,蒋也搂到怀里,拍拍他的背。
设计师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指环,笑了笑:“你说戴着它,下辈子我都逃不掉,我当真了。”
车河把头埋在蒋也肩头,难受地咬着嘴唇,满脸泪痕。
“十年了,它坏了好多次,我都粘好了,我怕没有它你找不到我,”
设计师笑容温柔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其实我偷偷去看过你,怕你生气没有叫你,所以不算没见最后一面,对吧。”
设计师深情地望着面前冰冷的墓碑,良久,回头走到车河面前,看着红了眼眶的车河笑着:“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也嚷着让我做他弟弟,可是我年纪比他大一岁,他当时很生气,遇见你也算是圆满了。”
车河抱歉地笑着,满眼悲伤地看了一眼墓碑,设计师拍拍他的肩:“我想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够快乐幸福,不要辜负他。”
车河默默点头,设计师冲蒋也急忙地点点头,转身独自一人撑着伞走下了台阶,车子扬长而去。
蒋也捧着车河哭得发烫的脸,拇指擦擦他的眼泪:“回家吧。”
刚打开车门,远处开来一辆车,司诚得律师从车上下来,递给了车河一份遗嘱,和所有财产转让合同。
“司先生把名下所有财产给了你,这封信是他给你的。”
车河抱着遗嘱坐在车上一言不发,蒋也开着车不时看着他,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车河机械地拿出信,上面是一张卡片。
“致亲爱的的弟弟,车河。
当你看到这个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不要难过,哥哥只是换了个方式陪着你了。
你要幸福快乐的替哥哥活着,公司的事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你学的那些企业管理的知识足够了,要加油哦,把我的公司搞崩了,我可是会不开心的。”
车河埋头哭得颤抖着,蒋也看着他手上的卡片,心疼地抱着他,轻抚他的背低声温柔地说着,“他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哥哥。”
蒋也没敢让车回家,怕他会更难过,所以带回了一家,车河缩在沙发上,手上紧紧握着司诚留下的卡片,像个被抛弃的无助小孩。
蒋也坐在身边,心疼地拉到怀里抱着靠在沙发上,外面气温更低了,下的雨变成雪,雪花越下越大。
这应该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吧,明天起来应该会艳阳高照,等雪化后,门口的树该发芽了吧,等到花期时,司诚种的桔梗花不知道还开不开,不过他说,去年就没有开。
急救车的鸣笛声响彻云霄,凌晨六点,设计师的尸体在单身公寓被发现,自杀时旁边放着一副他画的桔梗花,花开的很艳……
蒋也看着报道立刻关了电视机,目光温柔地看着睡眼惺忪地从房间出来的车河:“我给你做了早餐。”
车河伸了个懒腰,偏头笑着望着他,突然朝前倒,蒋也吓一跳立刻冲上前抱住,车河撞到他怀里,抬头调皮地笑着:“早安,蒋也。”
“干嘛叫得这么生分。”蒋也挑眉坏笑着,双手撑着倒下的车河,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声轻笑着:“叫老公!”
“那你叫我什么?”车河满眼无辜的模样看着他。
蒋也倒是娇羞起来,扶着他站稳,“吃早餐吧。”
“你叫谁吃早餐啊?”车河故意看了一眼四周。
蒋也无奈地低头笑了笑,伸手一把将调皮的人拽到怀里,:“宝贝儿,老公叫你吃早餐呢?是先吃我,还是先吃早餐?”
车河笑了起来,伸手搂着蒋也得脖子,头在他颈窝蹭着:“我们以后每天都要开心的在一起。”
蒋也嗯了一声,心疼地搂着怀里声音哽咽着的车河,温柔地调侃:“以后你要每天的叫我老公。”
车河眼含泪花笑着,“那得看你表现。”
“那我现在表现一下?”蒋也笑着在放在背上的手突然往下抓了一把。
车河吓一跳推开他:“先吃早餐。”
“先……”蒋也开心地笑着,舌尖轻舔下唇,牙齿咬了一下唇,抑制不住的兴奋,急忙在车河对面坐下。
车河一头雾水看着像是谁要和他抢一样狼吞虎咽地吃早餐的蒋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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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真的太好哭了t﹏t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