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介意刚刚的事情,刚刚我明明离阿多那么近,为什么却没有感觉到阴气?
要说这件事没有阴灵在捣鬼是不可能的,可到底是什么等级的阴灵竟然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出没,却没有一丝阴气的泄露?
“小哥,你咋了?是不是这事儿解决不了啊?要是解决不了咱俩还是跑路吧,那何承达看起来就不好惹,别把咱俩给坑进去。”李麻子慌忙收拾行李,一副要连夜跑路的样子。
我按了按太阳穴,头疼的阻止了他。
这人不是傻了吧?不说何承达好不好惹,就说我们已经接了这桩生意,现在跑路以后还想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李麻子苦着一张脸问我怎么办,我好笑的告诉他只是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才刚开始怎么能说沮丧的话呢。
“那你早说嘛!”李麻子将收拾了一半的包丢在床上:“你刚刚那副样子,谁看到了都以为事情棘手。”
我也没反驳,说起这事儿我确实挺愁的,于是和李麻子说了一嘴,他听了后眼睛瞪的和铜铃般,怀疑我在骗他。
“我拿这个骗你有什么好处!”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有那几张灵符今天晚上阿多应该不会再出事,有什么明天再说。
李麻子张了张嘴要说啥,半晌也没开口,最后垂头丧气的躺下。
这么一折腾已经快天亮了,我们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便起来了,武平过来问我们今天有什么计划?我沉思了一会儿告诉他得先了解了解阿多出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怕是没什么用。”武平皱着眉头:“昨天我问过了,虽然阿多在这做生意有五六年,但除了生意外好像不太跟人接触,昨天我们在餐馆见过的那几个就是他唯一的朋友了。”
听了他的话我觉得奇怪,照理来说这种小商贩应该最容易和旁人打成一片,特别是他还做熟人生意,怎么搞的像是个刚来的住户一样。
武平显然也觉得事情蹊跷,想了一会儿决定从其他渠道问问!
他说的是什么渠道我心里也有个数,知道我是不好跟着的,所以没等他开口我就主动说兵分两路,我再去找附近的人了解了解,说不定有什么遗漏的。
“那就这样,不管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中午我们都碰上一面,也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武平快速的做了总结,随后便出去了。
我注意到何承达没和他一起,但似乎也不在房间里,一时间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深究,像他们这种身份做事神神秘秘的非常正常,最好不要瞎打听。
在附近找了个早点摊随便吃了早饭,我和李麻子便在一排排的农民房里逛了起来。
当然在逛之前我给阿多去了个电话,让他看到我们就当不认识,这样好方便我们做事儿。他虽然觉得奇怪,但我一说到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就没吭声了。
“就这么逛能逛出什么来?”李麻子百无聊赖的扯了一根柳树条在手里挥舞,额头上都是汗。
春天就是这样,天气变化不定,这不昨天天气不冷不热舒舒服服的,今天就到了二十七八度,让我都恨不得穿短袖了。
“先逛逛再说。”我没解释太多,一个劲儿找休息区。
这样一大片农民房,里面通常都会有几处简陋的休息区,要不摆着几把椅子,要不放着一些健身器材,而长住这里的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很喜欢聚在这种地方。
他们大多是农民房的房东,生活来源于房租,所以平常没什么事要做,所以最喜欢聚在这些地方消磨时间。而这些人一般也比较容易聊的开,不会像年轻人戒心那么重,打听事情最适合不过了。
李麻子显然也看出了我的用意,边走边用眼睛扫着,没一会儿他便兴奋的拉着我指着不远处道:“你看那是不是有几个老头在下棋?”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能看到一个亭子里聚着几位老人。
“走!”我拉着李麻子快速的跑了过去,到了地方佯装对下棋有兴趣,站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
因为是下棋所以即使这里站了七八个人也没什么声音,他们都很耐心的看着双方你来我往,偶尔见下棋的人和自己想法不一致,就拍着大腿哀叹一声,似乎发生了多么可惜的事情。
我们来的时候一盘棋已经下的差不多了,所以倒是没等多久便结束了,赢的老人得意洋洋的,输的则表示要再来一局。
这时候其中有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注意到我们,笑呵呵的问我们觉得刚刚的棋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