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的那个道士就是住在这里的,当时我就是来这地方接的他。”
“什么?”我眉头微皱:“这么说,极有可能就是他搞得鬼,当时你亲眼看见他死了吗?”
“对啊!”吴大川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当时他就死在家门口,是晚归的邻居报的警。警方从他的手机里查到最后一个电话是我打来的,还把我叫到现场询问过,我亲眼见过他死的样子,全身上下都是蜈蚣,浑身青紫一片。我害怕和我扯上什么关系,就说请过他镇邪安宅,没敢说石头的事。”
“那你是怎么认识这道士的?”我很是疑惑的问道。
“就是小卡片啊。”吴大川解释:“我那时正被突生蜈蚣的事烦的不行,杀虫公司清理了好几遍,仍是不见效果,突然发现车前玻璃上别着一张小卡片,上边写的驱邪镇宅,安家家园,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就让我到这儿来接他。”
“他穿着一身中山装,背着一个大黑包,看起来和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我把他领回家转了一圈,没等我说什么,他就看了出来,说是引起蜈蚣闹宅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一块石头,那是阴蜈石,必须要设坛做法。”
“随即,他就从大包里掏出道服换上,手持桃木剑,腰上挂着一串小铃铛,看起来很有本事的样子。我按照他的吩咐,拿出石头摆在客厅,他念念有词的围着石头转了好几圈儿,最后咬破食指滴了一滴鲜血上去,告诉我灾害已除,从此以后就平安无事了。谁知道……”
“他进过你放保险柜那间屋子吗?”我突然叫道。
“进过。”吴大川点了点头:“他不但进了屋子,还在里边贴了几张符,说是驱赶邪妄之气。还让我留下一扇窗,好让邪气发散而出。”
“这就对了。”我点点头道:“窃贼很有可能就是他!”
“是他?”吴大川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可是他早就死了啊。”
“死?”我冷哼一声道:“但凡会些阴阳术的人,想要装出一副死相掩人耳目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死的那人也未必就是他!”
经我这一说,吴大川也仔细回想了下,随即有些惊吓的道:“是有点不对劲!那人的脸都被蜈蚣咬的破烂不堪,根本就认不出本来面目了。可我清楚记得他是咬破了指尖的,那天尸体往警车上抬的时候,左手垂落下来,正好从我面前经过,那手指可是好端端的。”
“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他发出小卡片,引你上钩,就是为了盗取玉石做准备,他滴上的鲜血,还有贴的符咒,并不是为了什么驱邪除灾,而是在给那块玉石引路。”
“给玉石引路?”吴大川更有些听不明白了。
“你家的木门上不是破了一个大洞吗?那就是石头撞破的,连同保险柜上的洞口也是如此。也就是说,这一次他根本就没去你家,而是引动那石头自己飞出来的!”我答道。
“自己飞出来?”吴大川更是极不相信的张大了嘴巴。
“对!”我点了点头:“你回想一下,保险柜上的破口,木门上大洞是不是正好能穿过那块石头?他让你留下一扇窗,是怕穿破玻璃的时候发出声响,引起别人注意。他这一通假装施法,就是在给石头引路——那一滴血,就是启动之源。看来,这家伙早就盯上你了。”
“张大师,那,那可怎么办……”吴大川听我这么一说,两腿发颤,更为惊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