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点了点头:“估计是警方没把它当成重要的犯罪凶器,而且在警局内丢了说出去也不好听,所以消息被封锁了,没几个人知道。小哥,你说这把刀会和夏琴叔叔家的杀人案有关吗?”
夏琴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我姐姐不会有什么事吧?”
老子只是个阴物商人,又不是会算命的大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可能知道还没发生的事情?
李麻子见夏琴吓得脸色苍白,当即说道:“不行,这样担心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现在就赶去山东看看情况吧。”
我们?这个我们里该不会也有我什么事吧?
“那个,我最近脖子疼得厉害,约了中午的中医按摩理疗,我就不送你们,一路顺风!”然而我刚要溜走就被李麻子一把抓了回来:“小哥,脖子疼啊?花冤枉钱找那些庸医干什么?哪里疼,我帮你调理。”
靠!不用了,我拒绝!
我是被李麻子胁迫到飞机上的,当然了,我也是半推半就。毕竟新月出差了,我一个人待在家里也很无聊。
几经周转我们终于来到了夏琴的老家,坐落在山东的一处小县城,据说离大明湖畔并不远。因为家里出了点事,夏瑟的状态很不好,见到夏琴之后更是泪如雨下:“全死了!一个都没有留下!”
而夏瑟的丈夫则老实木讷地站在她身后,笨嘴的安慰着。
夏瑟看到我和李麻子,借口让丈夫去泡茶,趁他不在的时候向我们说道:“是那把刀!又是那把刀!是那把刀杀了叔叔全家。”
“你怎么知道?”我不解地问道。
“我亲眼看到的!”夏瑟唯恐我不信,连连保证道:“因为想重新开一家馒头店,所以我准备把叔叔家的地皮给盘下来。然而叔叔还没说什么,婶子倒是异常的不乐意,说了许多的难听话。我心想有求于人,何况又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去了一次,谁知道一推开门……”或许是场面太过血腥可怕,夏瑟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说下去。
夏琴不高兴地皱着眉头:“姐姐!你怎么求到那种人面兽心的人面前去了?”
夏瑟道:“我这不是想把店开在家门口嘛……”
我见话题跑偏了,急忙提醒道:“那把刀又是怎么回事?”
“我推开门之后,就看到了满屋子的血,我叔叔的手里就握着那把刀!”夏瑟紧张兮兮地说道:“我没有认错,绝对没有,就是我老公以前经常磨得那把刀。”
“那把刀现在在哪儿?”我好奇地问道。
夏瑟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当时吓得六神无主,跑出门来就报了警,之后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来眼下首要目的是要找到那把刀。
我让李麻子和夏琴去当地警局打听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结果两个人回来后告诉我说警方目前还没找到凶器,也就是说那把刀并不在现场,是谁把它带走了?还是说它自己消失了呢?
当晚我们就住在夏瑟家里,饭后夏琴和夏瑟去房间里窃窃私语,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不过我却对夏琴刚才的话记忆犹新,当夏瑟提到向叔叔家买地的时候,夏琴评价她叔叔为‘人面兽心’,她们姐妹幼年时父母双亡,在叔叔家长大,怎么会对叔叔如此充满敌意呢?难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李麻子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很快就睡着了,我却翻来覆去的想着事情。
就在我困倦的准备闭眼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我急忙坐了起来,顺着微微敞开的窗口向外看去,只见月光下一道身影正在磨刀石上磨刀。
那刀身散发着冷冽的光亮,映着一双愤怒的双眸,正是夏瑟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