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依在心中说。
可她怎么能告诉谢晟呢,当然是否认了。一直保持这么亲密的姿势,还是牵手,阮南依冷静思考后,选择了后者。
就是这个回答,听起来很心虚:“牵。”
谢晟信守承诺,慢慢松开了她。
之后一路无话,阮南依心中忐忑,悄悄瞄了谢晟一眼。她发现谢晟和往日无常,还是不近人情的样子。眼角余光看到阮南依看他,以眼神询问:怎么了?
阮南依快速移开视线。
送阮南依上马车。
今日谢晟要负责夜间巡防,时间紧凑,只让玄龙卫跟着,自己回军营了。阮南依已经坐到马车上了,她悄悄掀开一点车帘,看向谢晟骑马离开的身影。
马是好马,看起来很英武。骑在马上的人肩背宽阔,一身戎装。阮南依一直看着,直到这抹身影完全离开,这才放下车帘,收回视线。
她一手捏着果脯,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才将一个放在嘴中。
果脯阮阮的,入口酸甜。
不过她的确在想什么事情,吃完甜甜的果脯,随手去摸放在矮桌上的茶杯。暖玉怕她摸空,还将茶杯碰倒,连忙将茶杯推过去,刚好在阮南依的掌心。
“我觉得,”阮南依忽然道,“谢晟是在告诉我,我说的话,他会考虑。”
暖玉完全不明白:“?”
阮南依看出暖玉的疑惑,笑了一下,继续道:“他可能在鼓励我,让我说出来?”
可是她这么给暖玉说,自己也拿不准。这个感觉,阮南依也不知道如何同别人说。
不知道如何说,她也一直没说。
第二日,云逐月追问:“我离开之后,你给谢晟撒娇了吗?”
这应该怎么回答,她不仅没撒娇,还差点抵抗不住男色,被谢晟撩地够呛。这么说出来,岂不是太丢人了。
阮南依佯装不知道云逐月的意思,喝茶作为掩饰,袖子遮住半张脸。
“后来啊,我们一起回去了。不过他忙,去军营了。”阮南依道。
这个答案,云逐月肯定不能满意,继续追问。阮南依喝了茶水静心,看起来表面如常。
云逐月追问不出来,打量她道:“真的没有什么吗?”
阮南依一脸坦然:“真的没有什么。”
今日诸子楼中的人更多,还放宽了入园的条件,露天还有茶摊摆开。比起青年人,诸子楼中多了一些“老人”。这些人衣着不尽相同,身上却有种书卷气,或者称为风骨的东西。一会儿发生的事情,也算是诸子楼两年一次的盛会,分为“文讲”和“文辩”两部分。一日用来“讲”,一日用来“辩”。
文坛大家会讲的机会,对于读书人来说格外珍贵。许多不是当年参加科举的读书人也会赶来,认真听讲。至于“文辩”则可以理解为读书人之间的交友活动,一般比较温和,点到为止。但也有一些情况,因师承派别的不同,针锋相对、□□味儿分外浓重。
在这样的场合,阮南依和云逐月的着装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素淡,没有那么妍丽。
楼下是三五交谈的声音,不时还有笑声。苏玉虎和她哥一起来,在楼下分别。
苏玉虎看起来不是开心,垂头耷脑,先同两人问好,然后要往阮南依怀里钻。
“我太难了。”苏玉虎道。
云逐月笑她:“将军之女的气势呢,拿出来,我和南依还要你罩。”
苏玉虎坐好了,怂哒哒道:“拿不出来。”
“你们直到我爹说什么吗?她让我随意听一场文讲,但听完要写感受,三千字!”苏玉虎几乎要掩面哭泣了,”我去哪儿弄三千字出来。太难了!”
她这个悲地真情实感,阮南依和云逐月都忍不住笑了。
随后,楼下的声音大了一些,原来是太子和其余两位皇子来了。他们都是寻常的衣物,细节处稍显贵气。这里大部分文人都认识这三人,肯定要行礼。不过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他们又是常服来,便让人不要声张。
她们的位置离得实在远,阮南依看不清三人的具体样貌。不过根据原剧情,阮南依能分辨出来。
年岁稍长的是太子,看起来也是二十六七。与自己的两个弟弟相比,他的外貌不是很出色,眉眼随云帝。他惯常是有笑,看起来和善,说话也温吞,众人对这位太子的平价,总是说好。
太子身后左边那个是老四,刚二十岁。他的脸有一些婴儿肥,眉眼稍显锐利。他人也是如此,说话行为比较张扬,有时候一句话能将人讽地无地自容。一如他的喜好,在文人素淡的衣饰中,他所穿的红格外耀眼,阳光下还有一层光泽。
至于太子右边那个,则是三皇子云靳,天命男主,白湘楚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