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具是不让。
阮南依瞅着苏玉虎的神色,沉吟着、斟酌着开了口:“我其实,对于他,也不是特别看好。”
苏玉虎原本胜券在握,此时惊呆了。她认为阮南依应该在她这边啊,为什么反而向着姓商的那个人说话。苏玉虎看看阮南依,再看看白未乾,满脸不可置信。
她求助地看向阮南依,需要一个答案。
“相府白未乾,有多位红颜知己。”阮南依答。
苏玉虎不相信:“怎么可能?京中未有这样的传闻。”
商琦行:“幽会。轻易留下把柄,那还叫幽会吗?你可以让你哥去查,他应该能给你一个结果。”
苏玉虎和她哥关系不好,但商琦行这么说,她已经信了□□分,顿时倍感受伤。
阮南依拉着她坐下来,给她剥荔枝吃,让她调整一下心情。商琦行能这么说,阮南依还是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云国风气开放,民风淳朴,开国皇帝只有皇后一人,两人感情甚笃,恩爱一生。云国下至百姓,上至达官显贵,对于一夫一妻的纯粹感情都较为推崇。但同时,一夫多妻更为常见,女子看似也是自由,自由却很有限。
稍微缓了一会儿,苏玉虎又复活了,敬了商琦行一杯茶,以茶代酒:“看在我们观念还算相同,我敬你一杯,之前的不愉快都过去,今后是兄弟。”
她一贯这么豪爽,阮南依看着也喜欢。
商琦行答:“却之不恭。”
与苏玉虎的杯子碰了一下。
与商琦行以茶代酒,苏玉虎又开始相看青年才俊,一定要拉着阮南依和商琦行,问这两人。
阮南依说着,但却不是很自在,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阮南依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只能作罢。
这次诸子楼文会,苏玉虎的哥哥也在,苏寻来找她,兄妹二人一起回去。商琦行原本准备护送阮南依,让玄龙卫跟在身后,威风一番,没想到被几个酒友抓住。在这几个人面前,商琦行完全变了一个人,完美地融入他们当中,平凡无奇,看起来胸无点墨,也胸无大志。
这个变化,其实颇为有趣,阮南依多看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人叫她。
“阮姑娘?”
阮南依停下,驻足顺着声音来源去看。
看到是谁,那是连笑容都散了个一干二净,只余下疏冷。说起来这个态度,她还是和谢晟学的。
白未乾快步到阮南依面前,拱手见礼:“相府白未乾。”
阮南依还礼,淡淡问:“白公子有什么事吗?”
白未乾笑了,恰到好处,犹如清泉淌入人的心间:“刚才在文会上,我看到姑娘看了我许多次,请问姑娘,我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阮南依惊呆了。
看你很多眼的是苏玉虎,她就看了一次。心中惊讶,表面上阮南依还是笑容浅浅,客客气气回答:“公子看错了。”
白未乾走近一步,笑起来:“那许是我看错了,但我其实,看了姑娘很多次。”
他们身处在一条石子小路,四周都是花草绿枝,天色也暗淡下来,看起来十分幽静。
没给阮南依什么反应的时间,白未乾继续道:“其实我听家姐提起过姑娘,家姐说对你的评价很模糊,让我不要与你有什么交流。可今日见,我认为姑娘为人亲善,实在想不出来,家姐为什么这么说姑娘。”
阮南依倒是有些好奇:“白湘楚说我什么了?”
白未乾轻轻勾起一抹笑:“此处站着说话太累,不如我们寻得一处酒楼,坐下来我再与姑娘详谈?”
这钩子真是不错,怪不得那个时候的阮南依为他魂牵梦萦。
白未乾也不认为阮南依会拒绝,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准备和阮南依并肩前行。阮南依在原地,抬眸注视,似笑非笑:“你……”
“你们去哪儿?”一个年轻男子绕过花枝,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一身戎装,军营的肃冷之气还未从身上褪去。男子道:“我和你们同往。”
阮南依想好的措辞,看白未乾被拒绝的反应,全都在谢晟出现的那一刻,散地一干二净。
现在阮南依心中只有一个问题,谢晟不会以为她要答应白未乾,然后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不是,她没有,她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