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疼痛是什么,腹部再次绞痛起来。这个疼,比起之前两天,应当是轻多了,因此阮南依只是蹙眉,抓着谢晟的手稍微重了一些。
察觉到她的状态,谢晟一手虚护在阮南依身后,另一只手掌心向上,让阮南依能将自己的力道压在他的手上。
谢晟对她太纵容了。
阮南依此时却莫名有一丝委屈。
似乎是为了应和她这种心情,肚子似乎比刚才更疼了。
谢晟护在她腰后的手近了两分:“你是不是肚子突然不舒服了,还能走吗?”
“不是。”肚子还是疼,阮南依在这种疼痛中,任性起来,“你那天来家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被弹劾,还有被罚去扫山的事情。”
谢晟显然没料到阮南依提起这个,他在沉默片刻后问:“你想知道吗?”
阮南依点点头,执着地看着他:“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你愿意告诉我吗?”
这次谢晟没有立刻回答,阮南依也不催促,而是默默等着。
花园中,秋千架旁,阮南依与谢晟对视。明明肚子疼,让她想要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可是阮南依依旧站着,平静地与谢晟对视。
今天的阳光很暖,照在人身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今天的阳光也很漂亮,像是从九天之上撒下的金箔碎屑。
谢晟在花丛簇拥中,阳光下,俊美地不似凡人。只是他的神色疏冷,阮南依知道,这是他惯有的冷漠。
沉默片刻后,谢晟先移开视线:“你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
说着,他便要护着阮南依回到她的房间。
阮南依牵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坚持道:“谢晟。”
谢晟移回视线,垂眸看怀里的人。
过了一会儿,在阮南依以为谢晟有所松动的时候,她自己忽然双脚离地,被人抱了起来。骤然而来的失重感,让阮南依下意识抱住谢晟的脖子。
阮南依:“……”
猝不及防的变故,让她来不及任何反应。
这个人抱着她的胳膊很有力,步伐也很稳。
阮南依却觉得自己头顶仿佛在冒烟,不是羞怯啊这类的情绪。
而是气的,完全是气的!
谢晟居然在用抱抱的方式逃避这个问题!这是一个抱抱的问题吗?!这么兀自想着,阮南依也知道谢晟不会回答,于是她闷头在谢晟坏里,独自生闷气。
也许谢晟知道他让阮南依生气了,因此将人送回房间,借口京都防卫之事便走了。谢晟走的时候,阮南依裹着被子,背对着他躺着,也不去看他。
阮南依自己生闷气。
轻烟和暖玉两个丫头,却一点没有主子心情不好的觉悟。整天嘻嘻哈哈,抽空还会调侃阮南依两句,气的阮南依连着两个丫头都不想理了。
一晃过去半月,宫中来了请帖,说是牡丹开了,皇后请人入宫赏花。
这是原著中一个剧情点,不过与她无关,阮南依并不想去。然而这是皇后的请帖,她不能不去。
第二日,阮南依熟悉打扮,带轻烟入宫。
照例,轻烟在宫门外候着。阮南依在宫门遇到了白湘凝,来接人姑姑将两人一起接了进去。
诗会前,两人也算是朋友。如今见面,除了那几分的礼貌,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
白湘凝并无多大的变化,妆容比之前稍微重了一些,弱化了她近乎平淡的清秀,多了一些妩媚。这样的妩媚,于阮南依而言,总归有些不适。不过最后,她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白湘凝如此,像是一张白纸,看着柔软无害,但是立起后尖锐的边缘,足以划破人的手指。
一路无言
牡丹在皇后所住凤栖宫中。
阮南依到时,追月公主也在。她对阮南依一贯热情,因此招招手,让阮南依到她身边,阮南依也得已和白湘凝分开。
这次云逐月没和她聊书,而是同阮南依耳语:“你知道,为什么皇后要办什么赏花宴吗?”
阮南依想了想,似乎这个什么赏花宴,只是剧情中的一个剧情点,原因确实没有写,于是她只是答:“不是因为牡丹都开了吗?”
“天真。”云逐月点了一下她的眉心。
阮南依不解地看着云逐月那根手指。
云逐月小声道:“太子妃一位至今空悬,只有一位侧妃。那你再说说,皇后将京中适龄贵女请入宫中,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