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闲暇下来,每日坐在蒙古包里便没了意思,李彬害怕自己每日不运动又吃着大鱼大肉喝马奶羊奶迟早会变胖,于是痛下决心每天锻炼,他心中惦记着和拔都的约定,逮着空闲的功夫就去练习射箭。
拔都担心他练习过度损伤了肌肉,夜里闲暇时便看着他休息,可李彬认定这一件事非要钻牛角尖不可,每天勒得手掌通红。
“凡事都要循序渐进,练武更是无法一日速成,你这样箭法练好前手先废了。”拔都蹲在一边,吃着前些天德里商人卖的香蕉一边看他射箭。
“我不!”李彬较上了真,要跟这东西死磕到底。
“哎……”拔都叹口气,将香蕉皮扔在一边,过去一把将弓夺了下来,“就歇一会儿,吃根香蕉,再不吃香蕉就放坏了。”
李彬闻言脸色一红,背过身去,“我才不吃,不爱吃香蕉,那东西总有股臭味。”
他倒也不是不爱吃香蕉,毕竟这东西香甜软糯,他在家时也常吃。只不过香蕉那糟糕的形状,一根送到嘴里总会让他想起床上那些事,觉得浑身不自在。
“臭?”拔都吧唧吧唧嘴,使劲扳过李彬肩膀强迫他面对面,大嘴一张呼出口气,“呼——臭吗?”
“滚滚滚!”这人脑子绝对缺了根弦,李彬推开他,蹲得离他远远的。
拔都低声笑着,侧过头偷眼看他粉里透红的脸颊,多半猜到了一些原因,轻咳一声说道,“既然你不爱吃,那我就把你的那份吃掉了。”
他知道李彬定然也在偷偷看他,于是慢条斯理地剥了皮,伸出舌头打着圈将香蕉舔软,再一口一口吃掉,吃完以后并不急着擦嘴,又用舌尖将嘴唇一圈舔得泛出水光。
李彬看在眼里,羞愤难当,直想拎起弓揍他。
“吃完了!”拔都把软软的香蕉皮当成马鞭甩着玩,一松手扔到了正巡视“领地”的大黄头顶。
“嗷!”大黄不知什么东西砸自己的头,吓得一层三尺高,脊背上的毛和短粗的小尾巴也竖了起来。
“大黄!”李彬连忙跑过去把心爱的小猞猁如婴儿般抱在怀里,转头又去斥责拔都,“你欺负我就算了,你还欺负大黄!”说着揉揉大黄毛茸茸的小脑袋,“大黄不怕,等你长大了就去咬这个坏人!”
“嗷呜!”大黄奶里奶气地答应着,伸出舌头舔舔李彬的手。
“好歹也是我捡回来的,为什么现在只听你的话了?”拔都用郁闷的眼神盯着一人一猞猁。
“大黄可是我养大的!当然听我的。”李彬骄傲地仰起头,抓着大黄的爪子戳戳拔都的脸。“对了,大黄还没媳妇吧?什么时候您再去捡个母猞猁回来?”
“啥?”拔都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拉扯着李彬的脸颊肉,将那张白皙的小脸扯变了形,“你当猞猁想抓就抓?这玩意儿长大了连狼都吃!”
“哎哟哟……疼疼疼!!!”李彬疼得直捂脸,“您告诉我就好了嘛,干嘛动手动脚的。”
“让你长个教训。”拔都又去扯大黄的胡须,大黄张大了嘴想咬他,可那只灵活的手左拧右拧让他连指头都碰不到,“至于你嘛,想找老婆得自己努力。”
“嗷?”大黄还是只小猞猁自然是理解不了追母猞猁的辛苦。
“你不抓我去抓!我不能让我儿子当光棍!”
拔都低声笑起来,“哟?你打得过猞猁?”
“我也是学过武的!”
“会什么兵刃?”闻听此言,拔都将浓眉一挑。
“嗯……剑!”李彬确实学过些,小时候大哥跟着师父习武,他也跟着一起学了些剑法拳法。心道拔都总当他是个弱不禁风的弱书生,今日便叫他开开眼!
“给!”拔都从兵器架上取下把长剑扔给他。
李彬接到手里,长剑执于背后,耍了套不知名的剑法。他学时就学得糊里糊涂,此后又从未练习,收势时险些左脚踩右脚将自己摔个跟头。
“呼……”李彬收了长剑,抹抹鬓角汗水,两眼晶晶亮地望着拔都,“如何?”
拔都无所谓地勾起唇角一笑“花拳绣腿。”
“切!那你来试试!”李彬撇着嘴将剑丢给他。
“你看好了!”拔都接过剑,照着方才李彬所舞剑招一模一样地耍了起来。只不过比起李彬空有其形的架子来,拔都身形之快,动作之利落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一把普普通通的铸铁长剑,在他的手中竟舞出了气吞山河,长虹贯日的气势。
李彬看傻了,瞪大眼睛张着大嘴一动不动。拔都有意戏弄他,将收势一变,李彬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剑尖直奔自己的喉咙而来。
“啊——!”一声惊叫,李彬来不及躲闪,只好闭眼等死。
想象中冰冷的长剑贯喉却被个温暖怀抱替代。
李彬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泛潮,背脊的衣物被汗水浸湿。
“呛啷啷——”拔都将长剑往地上一扔,与李彬搂在一处,“你怎么这么胆小?”
“我……”李彬后知后觉才感到后怕,他的鼻腔里甚至带了哭音,“我以为您要杀我……”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杀你?”拔都笑着用手指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我……我知道了你那见不得人的事,我以为你要杀我灭口……”
“见不得人的事?你倒是说说什么事?”
李彬闻言抹了把脸,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道,“您当我是傻子吗?我核了那么多遍军册和每月军需供给,你告诉我驻军只有五六万人,可你那些供给足够养近十万的兵。”
拔都听后突然笑起来,低沉的嗓音透过胸腔传到李彬的身体,“我要是杀了你,上哪去找这么精明会算账的妙人。”
李彬被这一下子吓得够呛,拔都扶他回帐里睡觉时他还是蔫蔫的。直到被人扒光了衣服,轻薄玩弄了好一通才羞恼地回过神。
“你这人怎么乘人之危?”李彬以猫挠似的力道推拒道。
两人在床上已不知光溜溜地打过多少次照面,了解对方的身体比自己的都清楚,拔都哪会不知道他只是面上害羞。
“腰好了没?”拔都抚摸着他柔韧的腰线问道。
“早就好了,老姜拿了药酒来给我敷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今天来玩个不一样的如何?”拔都餍足地揉搓他两团浑圆的**。
(......见微博)
不管骑马成功与否,都打乱不了李彬锻炼的时间与计划,他苦练了一个多月,原来白皙透亮的手掌被磨得通红且老茧丛生,整个人也晒黑了一圈。
终于有一天他将拔都和昔班叫了过来。
昔班头天晚上带着别儿哥和撒里达玩到深夜,正想着白天补眠,却被无情地从梦乡中叫醒,一脸不情愿地跟着大哥来到射箭的场地。
听完李彬的解释,昔班差点没气过去,“你俩之间的事,叫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