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小厮说:“送肉的郝叔说府里金碧辉煌,司马公子人倒是个铁公鸡,吃喝玩乐舍得花钱,肉菜却砍价买。”
柴凌泰猜想,会不会是药铺看小厮是我府中人,不愿意卖?除了府中有对断袖,也没有什么得罪镇民,伤风败俗,不至于不卖吧,即使有货不愿意卖,也肯定和这司府有关联。
还有老皇帝的玉扳指为什么在司府,他总要寻机去一探究竟。
段飞羽重伤未愈,连站立都困难,想走正门找杨知府拜访司府是不行了。
未免夜长梦多。
柴凌泰带上弓湘云,两人穿上夜行服,翻墙入司府。
他带上弓湘云,无他,弓湘云画的药材,是水墨画。柴凌泰看惯彩色加1080p分辨率的液晶屏幕,你让我怎么认得出遍地黄,赤芍,白牛膝,头翁茎,哪个是哪个。白牛膝就是个圆圈加上几个点,你确定你画的不是芝麻饼吗?
弓湘云跳下墙先说:“督主,咱们出发前可说好了,我料理你的腿,你还我掌医卫公平,不允许克扣俸禄,要打要斗,我帮不上忙。”
要段飞羽后宫妹纸帮忙,割伤了咋办?万一打着毁容,咋赔给你一个老婆。
柴凌泰压根没指望她帮忙,遂点点头表示同意。
忽听见脚步声,两人躲到树影下,和黑暗融为一处。
走廊来两人,一个提着灯笼,一个抱着半人高的盒子。
“老爷子精力旺|盛呀,一天到晚在房间弄这个弄那个,还真不害臊。”
“嘻嘻,我看那小爷长得不像老爷子,尖耳猴腮耳|垂薄,老爷子的好一分都没给儿子。”
“或许老爷自己都看不清小爷是不是他的种,昨天我还听他喊乐容作玉环,都跟姑娘睡多少次了,还认不清,啧啧”
听完两个奴仆打主子后脑勺,望着他们走向的方向,庭院上空飘起黑烟。
柴凌泰两人跟在家仆身后,家仆把半人高的盒子,交给另外一个背刀家仆,佩刀家仆撕开纸盒,把里面的东西全抖落在火堆里。
抖落完所有纸盒,火焰越烧越大。
柴凌泰借着大火光线,瞧见火堆底有些烧黑的残渣,和未烧到的叶子。
弓湘云道:“呵,他们烧的是白牛膝,头翁茎。”
又来两名抱盒子的家仆。
弓湘云道:“这是遍地花和赤芍。”
四合院庭中,四个角落的灯笼没有点,黑漆漆的一片,更没有半点人声,看来是没有人居住,只一名背刀家仆在露天庭院中烧药,地上的药火堆就是这黑鸦鸦一片中唯一的大光。
又来一名抱盒子的家仆。
背刀家仆撕开盒子。这次又是白牛膝,头翁茎。
弓湘云道:“白牛膝,头翁茎必须要有,遍地花和赤芍可找其他药材替代。”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黑影略过,柴凌泰一记漂亮的手刀,削得背刀家仆脑袋落下。
怎么会这样?
柴凌泰只想打晕他,他使的力道他最清楚,不可能打死人。
嘭翁——
染血的钢线迅速收回远方,上方弹出一张铁丝网,碰到柴凌泰的发髻,他把药材盒子往外一扔,整个人被铁丝网罩住。
四个光头佬露着半边臂膀从天而降,压住铁丝网四角,同时灌入灵力。
柴凌泰双掌抓着铁丝网空洞,正欲扯开,他使用灵力抗衡,铁丝网与他掌心通电般刺啦蹦出火光,疼得立刻松开手,低头一看,手掌烙出格子印。
原来烧药材的家仆脖子都会系着一根钢线,钢线连接机关铁丝网,柴凌泰手刀打在家仆脖子,钢线锋利,家仆猛地往前晕倒,自己割断了脖子,同时触发机关。
四名光头的灵力能压制住他,说明这是个陷阱。
专门为了等他而来。
柴凌泰没有使用灵力,只是举着铁丝网站立,双掌触碰铁丝网也没反应,似乎只要不动武,四个光头没想取他|性|命。
弓湘云站在远处抱着几包药,正踌躇着。
柴凌泰喊道:“拿完!快走!”
弓湘云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柴凌泰道:“你找我男朋友来救我!”
弓湘云疑惑,男朋友?应该指乔柏铭吧。
柴凌泰情急之下说出二十一世纪母语,改口道:“找柴凌泰!”其实是找假装督主的段飞羽。
转角处,迎来光亮,脚步声呼呼而至。弓湘云未细想,用布包好药材,纵跃飞奔逃出司府外。
尖耳猴腮的司马公子领着七人队伍出现,对四个角的光头道:“打包,带到地牢,让我慢慢折磨死他。”
四个光头收工起身,将铁丝网用力甩出,裹紧柴凌泰。
柴凌泰只露出一个头,觉得自己像个吐铁丝的蚕蛹。
壮实光头劝道:“公子,王爷在来的路上,等他老人家定夺才好。”
司马公子说一句戳他一下道:“我是他亲外甥,你们来这儿就是保护我,不听我话怎么保护我,这贱人杀了我师父一行人,我先挖他两个眼睛才能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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