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本地人帮助,他找回哥哥应该也会容易许多,面前的武士看起来也很可靠,而且既然是侦探社,应该经常接到找东西或者找人的业务吧?
所以……小乌紧张的闭上眼,却久久都没有等到回答。
这是被拒绝了吗?也是……毕竟这只是一个侦探社,他的刀术确实不怎么能派上用场。小乌忍不住咬了咬唇。
不过他还有办法!既然卖艺不可以的话,那就只能卖身了!
对不起了,髭切先生!小乌愧疚的看了一眼髭切,在心里向髭切道歉。
“如果,如果不够的话……髭——那振太刀也可以作为报酬……”小乌小声的说到,然后好像是觉得不妥当,他补充到,“但是等到我有足够的资金以后,能不能赎回来……”
小乌决定了试一下空手套白狼。这里的灵力浓度相当高,只要有灵力,那么髭切先生就迟早能变成人形,所以,就算不能赎回来,髭切先生也迟早能自己走回来。
当然,他肯定会支付对应的报酬的。
虽然不能变成人但是能够感知到外界,对小乌的想法也能揣测的七七八八的髭切:心情复杂.jpg
总有一种微妙的悲哀呢,真·兄长大人。
福泽谕吉的目光终于正式落在太刀的身上。金色的刀鞘上没有多少花哨的花纹,甚至可以说是样式简单。但是太刀本身的锋利感却是刀鞘挡也挡不住的,气势恢宏,简直就像是要刺入他人眼球一样。
福泽谕吉早就注意到小乌身上的两振刀,但由于他自己也每天佩刀,一时之间也没认为小乌带刀有什么不对。
身为一位武士,福泽谕吉自认是爱刀之人,但他也有自己的坚守,当即拒绝到:“不,这振刀是难得一见的宝物,还是你自己保管比较好。”
诶?!小乌震惊了,难道身为源氏重宝的髭切先生还不够吗?髭切先生可是源氏的传家宝啊!而且还有悠久历史的累积……
小乌看见福泽谕吉所佩戴的打刀,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怜悯的看了一眼髭切。
难道,髭切桑作为太刀,已经不流行了?!
可是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委托侦探社了。
小乌垂着眼睛,低落的拿起髭切:“我知道了……那么,我就自己找兄长大人吧。”
他四处看了看,向木门那里走去。
#福泽谕吉:总感觉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但是一时被带歪的福泽谕吉并没有想起来,既然没谈拢,那么顾客离开也很正常。他镇定的看着小乌出门,然后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门外国木田独步带着惊怒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从社长办公室里出来?!”
福泽谕吉:“……”
忘记了问小乌怎么出现的了。哎,社长大人颇为头大的走了出去。
小乌推开门,发现门外不是出口,反而像是一个客厅。当然,问题不是这个。
问题是……那边那位金发扎小辫的先生好像快要把他手里那位先生掐死了啊!
说来惭愧,小乌作为一振实战刀,但是由于他本身的特殊意义,在平氏是没有什么上战场的机会的,唯一一次战斗也还没真正的杀死一个人,就被沉海了。
所以小乌相当弱鸡——不是,所以,小乌还是一振没什么见识的“童子刀”。
小乌只觉得,那位棕发的先生脸都因为窒息而逐渐发白了,浑身绑着绷带不说,还湿漉漉的,甚至头顶上海有几根绿色不明植株。
小乌虽然对髭切的态度很有问题,但是他不管是重锻前还是重锻后,一直都是一个被教的很好的一个好孩子。
更何况,客厅里其他的人好像都没看见马上有人要死了一样,非常淡定的做自己的事情,甚至中间的桌子上坐着的侦探装青少年还若无其事的吃着薯片。
实在太可怕了!原来这里是一个黑心侦探社!明明眼前就是杀人进行中的现场,他们却这么冷漠!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刚刚还想要求助看起来非常正派的黑心头子!
侦探社员们在小乌眼中顿时被妖魔化起来,特别是社长福泽谕吉,在小乌眼中,他几乎变成“披着羊皮的狼”这类存在。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眼看着棕发卷毛男士脸越来越白了,小乌当场就拔了刀向国木田独步冲过去。
当然,小乌还记得避开要害,人类那么脆弱,他要是不小心砍死了怎么办?这种坏人砍死就砍死了,可要是他的后代有个什么伟人怎么办?小乌可不想改变历史,如果改变历史的话,可是会不小心招来传说中的检非违使的。
好在国木田独步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当机立断的推开太宰治,自己也向后倒去。
小乌的一击落了空,也不再和国木田独步纠缠,而是当机立断去拉太宰治:“喂!快走!”
太宰治好像有点惊讶,但是惊讶归惊讶,身体上还是迅速躲过小乌向他伸出的手。
“抱歉抱歉,我可没有触摸男人的奇怪癖好呢~”
与此同时,国木田独步撕下手中小本子的某一页纸夹在手上,低吼一声:“独步吟客!”
那张纸瞬间变成一把手木仓,直直的对准小乌的头。
福泽谕吉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乱步第一个发现社长出来,他本来懒洋洋眯起来的眼睛似乎的睁大了一点:“社长!”
福泽谕吉淡定的对乱步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国木田放下手木仓。
全程气定神闲,看起来非常有一社之长的风范。
小乌稍稍放下戒心,但是手中本体也未入鞘,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问到:“你们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