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也两眼发光,道:“好!”
方才灵文那一招,当真是漂亮极了。不,应该说,是锦衣仙帮灵文挡下的那一招!
那锦衣仙在别人身上,都是要么失了心智,要么吸干鲜血,穿在灵文身上,却是刀枪不入,还能主动攻击,瞬间叫一个文神抛飞西方武神。以往可从没听说锦衣仙有这种神奇的功效。谁能料到,这锦衣仙被她砍了头颅和四肢,居然还能为她所用?
这下,别说是菩荠村的村民了,就是一众僧道也全都惊呆了。天眼开道:“好什么好?被打了还好?这观里还有没有一个正常人了?我看他们全都不是人吧!”
权一真跃跃欲试,从地里跳起便再次攻上。灵文低声道:“我说了,不要多留!”
她这话是对锦衣仙说的,可身体却不听她的话,以肘格住了权一真的拳头,砰砰乓乓地拆打起来。拆打拆打,边拆边打,拳风掌气,惊得菩荠观一面老墙摇摇欲坠,那锦衣仙不愧是有飞升之潜力的,权一真居然隐隐落于下风。谢怜忍不住道:“那个……劳驾,你们能不能站远一点打,站远一点!”
话音未落,一众僧道又包抄上来,四五十柄刀刀剑剑锤锤杖杖砸过来,谢怜为之色变,举手道:“等等,不要啊!!!”
在这一声悲呼中,遭受了无数摧残依然坚挺了许久的菩荠观,终于真正地、彻底地塌了。
谢怜呆滞了片刻,满心苍凉:“果然,我每一座房子都挺不过半年。这下真的要求修房的捐款了……”
花城道:“哥哥不必难过,房子而已,有的是。”
谢怜勉强振作,却见天眼开捂着额头跌跌撞撞堵过来,指他道:“你这个使小伎俩的小年轻,敢坏我道行!你师父是谁?你入行几年?在哪家观挂名?拜的是哪条道上的神?!”
谢怜猛地回头,眉宇间突然闪过一道凛冽之意,正色道:“你问我是谁?听好了!——我,乃是高贵的太子殿下,你们这群暴民刁民,统统都给我跪下!”
这一声如晴空霹雳,当场就有人险些真的给他跪了,被同伴拉了一把才回过神来:“你干什么?真跪啊?”
“奇、奇怪了,不知不觉就……”
谢怜厉声道:
“我,八百多岁了,比你们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大,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还多!
“我,宫观庙宇,遍布各地,信徒香客,四海皆有,不知道我的名字,就是你孤陋寡闻!
“我,不拜神。
“我,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