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探长看了一眼,随即苦笑着,“看来你已经做足了功课啊,即使我不说真相,你也猜得到吧?”
纪瞳没有回答,解琅看了他一眼,老探长看向解琅,“他当时抓了你小姨做人质,我没有办法答应结案,至于财产,当时有能力的全上海只有聂家。”
解琅心中咯噔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老探长,“不是清行盟的人占的吗?”
老探长摇摇头,“清行盟不过是聂家的一个之系而已,说白了就是聂家的打手,否则你以为聂家能够如此猖狂吗?”
解琅不解地看着老探长,“可是清行盟的人和我们向来不和。”
“那不过是你爹掩人耳目的罢了,实际上清行盟又什么时候真的伤害过聂家。”
解琅眉头紧蹙,老探长看了一眼冷着脸的纪瞳,“你们都把法租界想的太简单了,聂老爷能够在这里只手遮天你们以为就靠他的生意头脑,就靠那几个姨太太的家势吗?”
“不可能!”解琅眉头紧蹙。
老探长无奈地笑着,“当年你爹从中做了手脚,财产辗转便落到了牛老大手中,牛老爷也因此成了聂家的爪牙,替聂家铲除一切威胁。”
“那边叔的死?”解琅不禁声音颤抖着。
老探长笑了起来,“当时我查到一点线索的时候也是很震惊,不过我相信以聂家的实力,没有必要去杀边叔。”
“当年你有查到什么吗?”纪瞳神色淡然地问。
老探长摇摇头,“我只知道死的巧合,确实是猝死,但是肯定是有原因的,现在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穆嬨也死了,唯一有希望的就是牛老大了。”
解琅放下杯子,“我们去找他。”
纪瞳起身冲老探长道了谢,便跟着一同出了上下来,看着两人急急忙忙离开也没有叫他们。
老探长从书房出来,抬头看着楼上的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笑着。
去巡捕房的路上,解琅一言不发看着车窗外面,他一个聂老爷手段毒辣决绝,但是没想到一个人可以眼看着自己因此的人死,可以为了所谓的家族没有底线。
纪瞳开着车子不时看一眼身边的人,也没有说话,车子在巡捕房门口停下,麦诚刚好从里面出来。
“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