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照失笑,“那我可不敢和师父相比的。”
长辈为大,还是自家皇后这么敬重喜欢的长辈,赵三思倒也不好意思多言,但还是坚定做了结:“不管他人如何,在我心里,肯定只有皇后,最风华绝代的。”
顾夕照嗔了她一眼,“这两日天气好了,我准备回云松道观看看师父,只是宫中不能没有我,所以定然要找一个明目,到时怕是要皇上下旨才行。”
这个赵三思没意见,但是,“皇后难道不想带我去见见师父吗?对皇后来说,定然是师父才是心中最敬重的人,难道你都没考虑过带你的夫君去的吗?”
这油嘴滑舌的,“帝王出宫,你可知是多么一件大事,提前一个月,就要御林军设防警戒。要带上皇上,怕是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就说这劳什子皇帝不是什么好差事。
赵三思张了张嘴,无话可说,想了半会,才眼前一亮,“既然咱们出宫要诸多不便,那让师父来宫中见我们不就好了……我盛情相邀。”
“你呀……”顾夕照想了想,私心里其实也想让师父见见她喜欢的人,“那便依皇上的主意。”
顾夕照同意下来了,赵三思又紧张起来,“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不得皇兄,她会不会不喜欢我……”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的眼光吗?”
这句话可真是安慰人呀,赵三思的担忧立马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是诚惶诚恐,同初次见昌平侯他们一样,初次拜见岳父岳母般的忐忑。
翌日,赵三思就派人快马加鞭地送了顾夕照的书信去了云松道观,云松道长没有直接回信,而是过了一日,才让人送来了回信。
云松道长在信中说道,她愿意来宫中做客,但婉拒了赵三思派人去接的排场,她拿了进宫的令牌自行来宫中就好了。
如此又过了五日,赵三思才收到人进宫了的消息。
赵三思接到消息时,正与朝臣商议要紧事,耽搁不起,只好让李忠贤亲自去接了,等到事情商议完了,才匆匆往长宁宫过去。
师徒久未相见,一见面就都红了眼眶。赵三思过去时,顾夕照也刚接到人不久,两人还在庭中说着久别后的寒暄,听到身后的宫人接驾的请安声,才匆匆抹了眼泪,转身过来朝赵三思行礼。
“臣妾见过皇上。”
“贫道楚某见过皇上。”云松道长姓楚,单名一个魈字,但连顾夕照也不知她的全名。一生未嫁,年轻时,敬重她的人尊她一声道长,调戏的浪荡子都称她为楚姬。
“皇后请起,师父也快请起。”不等两人弯下腰去,赵三思一手拉住了顾夕照,另一手虚扶了楚魈一把,“师父远道而来,朕未能亲自相迎,失礼之处,还请师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