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思:“沈大人知道该如何拟了吧?”
沈逸:“……”他堂堂礼部尚书,先帝的继位诏书是他拟的,眼前小皇帝的立储诏都是他拟的,区区一个立后草诏,自认为是会的,但眼下,他却是有些不大知道了。
赵三思悠悠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朕也不为难你,提点提点你,这诏书必须两千字以上,要尤其突出顾夫人的美好品行,用词要优美,典雅,大方,朕也不要你写多了,字数占个一半就成了……沈大人可是明白了?”
两千字以上?
还赞美之词占一半?
如果这都不算为难,那什么才叫为难?
沈逸以前总觉得孙炎那句常挂在嘴边的“妈勒个巴子”粗鄙不堪,但他眼下却想把这句话骂给赵三思听听。
不过,一抬眼看到小皇帝衣服上绣的五爪金龙,他只好认怂,暗自把那句粗鄙话咽回了肚里,一脸生无可恋:“多谢皇上提点,臣明白了。”
赵三思丝毫都没意识到他内心的汹涌暗波,见人应承下来了,她又催促道:“朕知道,依沈大人的学识,这定是难不倒你的,还望沈大人莫要耽搁了,这诏书越早颁布,这礼部也越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
朕可是为了沈大人着想咧。
沈逸:“……是。”
于是,当晚,朱雀街沈府的书房了,油灯点到了天明,翌日来上朝的众官员碰到沈逸时,皆是一脸惊讶:
“沈大人,您这脸色有些不大好啊,可莫是病了?”
“沈大人这个节骨眼可不能病,若真是病了,可不能强撑。”
“就是就是,咱们皇上最是慈和之人,下官帮您告个假也定是没事儿的。”
……
沈逸:“多谢诸位关心,只是昨夜未歇息好,这脸色才难看了些,不打紧,不打紧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大人一向最重养身,昨儿可是府中有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