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照下意识地拉开了点距离,“不疼,别吹气了。”
赵三思抿了抿唇,不吹气了,可看着那段近在咫尺的雪颈,又有些意犹未尽地舔巴了下唇,“贵妃……”
顾夕照被她方才的小动作弄的也是脑子有些糊,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
又沉默了片刻,赵三思才咬了咬唇瓣,“贵妃什么时候教我啊?”
“……教?教你什么?”顾夕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赵三思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又往顾夕照怀里埋紧了点,“就……就那种事儿啊,上次我让锦织教我的……”
顾夕照脸上才消下去的红晕腾地又爬起来了,片刻后,才抿了抿唇,“皇上还小了,再等等。”
赵三思想说自己长大了,若是她父兄知晓她是个姑娘家,且还健在的话,眼下这个年纪,怕是要给她商量指婚的人家了。
但要是她太热情了的话,总觉得自己有些……总之不太好。
于是,赵三思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继而道:“那……那什么时候,贵妃再教我?”
顾夕照闭上眼,女女之间的那种事,她也是一知半解了,“等……等皇上大婚了的时候。”
赵三思深吸了一口气,暗想立后之事,要快刀斩乱麻。
怕小傻子今晚不依不挠地拿着这些闺房之事说事,顾夕照便转移了话题,主动考核起她的功课来,两人一问一答,暧昧的气氛倒也慢慢散了。
为了在顾夕照面前表现,赵三思倒是兴致高昂地背了几篇策论,得了顾夕照几句夸,最后才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睡梦中还在和朝臣斗智斗勇要立贵妃为后的赵三思在接下来的早朝时,都是斗志昂扬。
可惜,关于提起顾夕照身份的事,到了十月中旬,才有朝臣在朝堂上开了口。
开口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位专爱跟赵三思唱反调的太常寺卿周大人。
周大人虽然有些迂腐,在朝堂上又相当半个言官,才常被人拿来当枪使,但能做到这个地位的京官,也不是个傻的。朝臣暗自都在私底下议论这位先帝宠妃将会以一个什么新身份入主新帝后宫,但朝堂上,却一直无人当这个出头鸟,他自然也瞧出了这出头鸟不好当。
然而,他实在瞧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