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傻子。”炎面红着嗫喏,俯身吻上乌斯曼的脑顶。
深夜,大街一角。
景霆瑞坐在酒肆的方亭内,独自喝着闷酒。
有人约他出来,却迟到了。
这夜深人静之下,独酌越发显得凄凉。
忽地,一抹穿着斗篷的身影踏着夜露而来,进入燃着炭炉的亭内,把风雪帽给摘了。
一头银发在月色下宛如凝霜,那眸绿如翠,雪肤无瑕衬得唇若抹丹,艳色无双。
这样的美男子不管是在西凉还是大燕,都是能叫人看入神的。
只是对景霆瑞来说,再美都不及他的卿儿,何况来的还是一头狐狸。
“久等了。”乌斯曼不客气,径自入座,“托你的福,今晚和炎炎好一番温存……”
“差不多得了。”景霆瑞提着陶土酒壶正准备给乌斯曼斟上一杯热酒,被这么一念,厚实的手背上暴突起一条粗硕的青筋,“我对你们的床笫之欢不感兴趣。”
“你不是证婚人吗?当然得说给你听,不然你要是回去禀报大燕皇帝,说我们是假夫妻该怎么办?”
“你知道我巴不得把永和亲王嫁给你。”
“是啊。”乌斯曼眯眼一笑,像极雪狐,“本王要不是知道你的心思,你还能活到现在?”
“哼。”景霆瑞冷笑一声,但依然给乌斯曼斟酒,“大半夜的,你不睡热炕头,叫我出来干什么?”
“景霆瑞,在大婚之仪后,你就会回大燕么?”
“当然。”
“多留一段时间吧。”